“轰”!
好似一声巨响,脑海之中有什么隔膜被打开了。
陈琅脑海里,一切的算计都不存在了。
鞠子洲还在不紧不慢地说着一些什么。
“……所以,秦国的这种压榨人的合乎本性……”
陈琅听着这些话,然而又似乎完全听不懂听不见一样。
他脑海里只有那两句话了。
“合乎本性的作为“人”的权力是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是不可侵犯的。”
这两句话与陈琅一贯学习的义理有相通之处,但是更加彻底,更加干脆。
它似乎否定了一切现行的国家和制度的正确性,把那些贵族、王侯都与黎庶相对等;似乎承认了利的不可剥夺和不可侵占,似乎把什么东西从陈琅脑海里打碎了。
陈琅看向鞠子洲。
鞠子洲笑眯眯看向陈琅。
入我彀中来!
鞠子洲嘴角扬起喜悦的弧。
好久,陈琅叹了一口气,起身,朝着鞠子洲深深一礼,而后一言不发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