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明眼睛一亮。
他虽然侥幸做到了侍郎这个位置,算是步入了朝堂中高层,但是和这些豪门大族比起来那差得可是不止一星半点。
也因此他的儿子吴有明才会宁愿去做人家一个庶子的跟班,还做的有滋有味的。
才会让他一个四品朝廷大员,面对一个管事都这般的气弱。
相比较之下被记恨上,能够花钱买平安,那再好不过了。
赵管事这边和吴侍郎达成了双方友好协议,吴侍郎表示,若是事情是吴开正不长眼冲撞了郡主,他这边愿意花钱买平安。
他这会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吴开正已经挨了打,甚至也忘记了问这花钱买平安,得多少钱才能够买到这份平安。
吴侍郎这边是赵管事走了一趟,永安侯这边却是由一位嬷嬷出面。
“奴婢这也是来提醒侯爷一声,虽说贵府公子倒是没有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但是那吴府的公子可是贵府公子带着的,这京城谁都知道的事儿!”
“却是谁也不知道这吴公子之所以会对郡主不敬,是不是贵府公子挑拨的!”
全嬷嬷语速极快,“毕竟咱们郡主尊贵,一些不着调的想要用一些手段引起郡主的在意,那必然也是有的。”
“此事府中已经送了书信出去,我家侯爷自会向贵府讨要一个说法!”
说完,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
不同于刚刚升上来没有多久,还不了解定北侯府的吴有明,永安后对定北侯府的处事算是有经验的。
只不过上一次他是做那个中间人,这一次却是当事人了。
他有些头疼,“全嬷嬷,这说来说去,就连吴家小子那也是不认识郡主才会言语无状,小儿更是旁观者,与这件事毫无干系。”
婉姨娘早就气得不行了,吴开正那小子闯的祸关她的文儿什么事情,“全嬷嬷,分明就是吴开正一人的过错,你将我儿攀扯进来,是何道理?”
碍于想要儿子娶容颜,婉姨娘克制着火气,却不想,下一秒,全嬷嬷就将她堵得心口疼。
只见全嬷嬷身板挺得直直的,只对着永安侯说话,“侯爷,奴婢今天是代表定北侯来的,不知这位,是府上何人?”
这话说的,可是相当的不客气了。
永安侯也有些恼火,“嬷嬷莫要过分了!”
全嬷嬷却是丝毫不退,“奴婢今天过来的意思,想必侯爷心里也是明白的,端看侯爷如何选择了!”
永安侯当然知道全嬷嬷来是什么意思,就是来要钱了!
今天这事情,纯粹就是一个由头,这事情的根子还要往前说起。
三年前,因太后病逝,容家除了正在长平关作战无法回京的定北侯,举家返京。
丧礼过后,因长平关仍旧在战乱,只长子容战赶了回去,宣平公主带着一双儿女暂住京城。
吏部尚书家的女儿白幼薇,心悦于威远将军的嫡长子林守业,可这林守业对白幼薇并无好感,一概是冷脸拒绝,后来更是干脆避着人。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事情本来就该到此打住。
可林守业这人对女子不假辞色,偏生昭阳郡主从小就在男娃娃堆里扎营,林守业和其自是亲近。
白幼薇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因为嫉妒,竟是生了怨恨,在容家人离京前不久,一次宴会上对昭阳郡主下手。
虽未得手却也让宣平公主大发雷霆,就连宫中圣上和皇后都各下一道旨意申斥。
白幼薇当即就被关了起来。
到底是嫡女,一贯也还是疼爱的,吏部尚书白伯清想着郡主到底没有伤到,还想将白幼薇保下来,哪怕是禁足个一两年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家中老夫人亲自带着白幼薇,又带了大量的珍贵礼品上门赔罪,想要将事情了结。
可容家哪里是这般轻易便算了的人家,礼品是收了,人却是压根没有见。
白伯清和他是好友,最后求到了他这里,让帮忙和容家说和。
勋贵中,能够够资格和容家来对话的,没几家,他永安侯正是其一。
这不,最后结局是白幼薇直接去了家庙,白家还出了五万两雪花银子给昭阳郡主做压惊费,还有各色贵重礼品,才算是将事情给压下去了。
他可是知道的,那容家得了银子,府里当晚就赏赐了下人,说是给受惊的郡主祈福,整个府中喜气洋洋的,流水一般的好东西往府里般,比之过年都差不了多少。
他不知道祈的哪门子的福,就昭阳郡主那身体,牛一般的健壮。
再说了,要是真有一星半点的不对,宫里早派御医了。
反倒是那白家的小娘子白幼薇,人都瘦脱了相,没了个人样,加上被送了家庙,后半辈子算是毁了。
作为说和的人,当时他对容家这咄咄逼人的态度也有些恼火,后来在与同僚吃酒的时候一时嘴快便是将这个事情拿出来说了两句。
好巧不巧,就被容家二公子容谨给听到了。
当时容二公子是怎么说的?
他说:侯爷您是人长短,他容家家风正,不愿意和长辈计较,自看今后。
今后,不就是现在了。
不和长辈计较,现在赵文撞了上去,按照容家的行事,必然是不会轻易揭过了。
毕竟,不和长辈计较,和平辈计较,便没有问题了。
白家的事儿花了五万两雪花银,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不是破铜烂铁,容家才松了口,可见其狠。
“说个数!”他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