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两断!”
随着一声轻喝,雪白的刀光一闪而逝。
众人视力恢复的时候,正看到朽木白哉将刀缓缓入鞘。
小姑娘连忙左右看了看,房间内没有任何东西被损坏,她嘴角向下一撇,重要嘲讽两句之事,房梁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声。
卡次次。
房顶上出现了一道斜斜的刀痕,将大厅的一角直接砍了下来,被砍成两节的砖石,互相摩擦着,一点点的滑落。
轰隆一声,屋顶就缺了一角,众人呆愣愣的看着,谁也没想到,一刀下去竟然连房子都被砍了。
吴员外脸上立刻多了几分笑意,热情的拱手道:“好刀法,这位先生修为高深,不知如何称呼?”
他虽然说对着朽木白哉说的,可是眼神却在盯着高宁,很显然,这位才是主事之人。
“叫我高宁,叫他朽木即可!”
朽木?
小姑娘面色古怪,好好的一个白面书生,怎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
吴员外却畅快的笑道:“原来是高先生和朽木道长,有劳了!”
高宁点点头。
“看样子四位是货真价实的奇人,那么小儿子身家性命,就拜托诸位先生伸把手了!”吴员外又拱手,态度跟之前截然相反。
叫刀皇的中年汉子微微抬头,眼神平淡的打量着吴员外三人。
“主家如此作派,倒像是有些心虚,拿钱办事天经地义,何必如此客气,该不会这里面有什么事儿你没说吧?”
吴员外神色微僵,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一直抬着的架势,也放松了下来。
“既然先生看出来了,这一下也就不隐瞒了。那女鬼不仅仅是逼婚这么简单,每次出现都要把我家里搅得天翻地覆,走之前最少会顺手带走一个,不管家丁丫鬟,还是骡马鸡鸭,反正得带走一只活物。
这些天已经反复死了七八个人。”
提起这个连吴枫和新婚小妻子脸上也挂起了一丝忧愁。
“每日反复出现?”
那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忽然用鼻子嗅了嗅,道:“鬼与人不同,没有身躯做粥,光凭灵魂沉浸在自然能量中随时会被撕扯成碎片,看样子她在你儿子身上留了记号呀!”
吴员外还没说话,新娘子就惊喜的叫道:“没错,他胸口有一个血掌印,之前还猩红如雪,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我能看看吗?”
“前辈请!”
吴枫没抱太大希望,但出于礼貌还是拱了拱手,将手伸了出去,那中年人上前两步伸手叼过手腕,略作诊断,道:“果然有阴气盘踞,手法细腻之前盘踞在小腹之处,却小心的避开了所有的内服脏器,但是阴气入体仍旧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若不驱除出去,阴阳很快会失衡,等到血掌印完全变成猩红色,恐怕就是你丧命之时!”
“什么?”
吴员外一家人吃惊地叫道,他们一直以为女鬼纠缠就是为了要个名分,并为有害人的想法,可现在的结果却截然相反。
这女鬼口上说一套,手里做一套,性情乖张,下手很辣,一看就是奔着要他小命去的啊!
中年人面无表情的摆手:“也不必吃惊,发现的还算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沫儿,拿瓶九阳丹出来!”
小姑娘应了一声能从随身包裹里翻出来的小药瓶。
中年人接过随手扔给了吴枫道:“这是我采集九种阳草,用特殊手法激烈而成的弹药,功用不多,旨在补阳气,祛阴邪。
你用的话应该正对症。
屏里面有三颗,每日一颗,以无根水送服,在休养半月有余,应该就无爱了!”
吴枫大喜,结果瓷瓶看了看,拔掉上面的软木塞,一股温暖的气息就扑面而出,接触在皮肤上如同晒太阳般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别看他现在像个没事人似的,其实体内的阴阳早已被破坏。
每日子午两个时辰都会莫名其妙的害冷,不管房里点上几个火炉,他也会如坠冰窟一般。
即便过了发作的时辰,身子也会有些丝丝缕缕的凉气。
现在只是嗅一下丹药的味道还没送进嘴里,就有头脑一清的感觉,果然是好药。
新娘子更直接,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须臾之后就端了一碗水进来。
吴枫二话没说,当头验了一颗九阳丹,一碗无根水灌下去,随着淡淡的辛辣在口腔中蔓延,那股热气顺着喉管一路向下,就像吞下了一颗小太阳似的,一股由内而外的热量逐渐扩散开来。
如同睡在炕头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又像冬日里蝇头晒的太阳,身上的舒服就别提了。
这会儿,吴枫哪能不知道是遇到了高人。
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刀前辈!这瓶丹药在下会折合为一千两银子,随后给前辈奉上!”
中年人也不在意,点了点头。
小姑娘得意的叉着腰:“那我们过关了吧?”
“当然!”
吴员外笑呵呵一伸手,“这不是谈话之处,众位请随我来吧!”
他们一家三口在前引路,高宁四人亦步亦趋地跟着转过一个长廊,拐进了另外一间院落。
进了房间,吴枫和新娘子守在外面,将房门关好,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五个人。
“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
到了这一步,吴员外不再卖关子,直接从头开始说起。
高宁也在旁边用心的听。
整个故事跟霓裳口中的大同小异,只是更加详细,细节方面也更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