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压抑,车子里面死气沉沉,大家都把心收拢在一起,没有一个人说话。
很快,我们便到了江滩。
下车后我们五个人站在一起,手里拿着凶器看着此时已经无人的场地。
阿青还没有来。
江风呼喊着仿佛要吞灭天地,巨大的惊涛骇浪声击打着石堤,远处有些渔船不息的灯火。
炙热的气息在燃烧,我握着腰刀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
不久前的那一丝丝胆怯也在此时无了影踪,有这些好兄弟陪着,我觉得格外的有力量。
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往前也有过群架的经验,但那些都是小儿科。来到武汉以后,也是在蓉姐的庇佑下有些动作,不过只是强势欺弱小而已。
但今天的情况明显不一样,对方到现在还没露面,未知的世界是最令人恐慌的。更何况别人是有心为之,我们是仓促赴战。
阿凡提,买买提,双哥他们三个明显要比我处之泰然的多。
自小生活在那种恶人当先的环境中,骁勇善战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紧张的神se似乎在他们的脸上根本不存在。
买买提掏出烟来给我们大家洒了一圈。
这种烟我从前没有抽过,很冲,而且呛鼻,但却让人感觉有种男子汉的气概。
后来双哥告诉我,这是他们xin jiang的土烟,只有在男人要办事之前才会拿出来,是一种类似于帮派中信仰的寄托。据说可以壮胆壮威…
至于双哥说的那种心里寄托我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莫名觉得和他们这种汉子抽着呛鼻的浓烈土烟很有一种我所向往的味道,更何况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之下,心中那些被隐藏的英雄情结有些蠢蠢yu动。
掏出电话以后准备打给阿青,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也许这孙子早在我们到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迟迟不露面肯定有自己的打算,那么我这个电话除了能暴露心里的虚弱,可能没有别的任何意义了。
来的路上我想通知蓉姐,毕竟在武汉她是我遇到困难时的首选。
但想想自己已经跟她惹了太多的麻烦了,年初时候的那点事儿我也是心有余悸。跟着她混了这么久了,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出了事儿都不能亲手解决,还是要依靠蓉姐的话,难免会被人瞧不起。
再说像现在这样情况紧急,她也不一定能赶的过来。
犹豫了一会儿后我把电话放到了口袋里面,正准备和身边的狗哥说话。他碰了碰我的肩膀,仰起头示意了一下前面。
我艹尼玛的逼阿!!!
黑压压的一群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人,虽然隔的有些远,但我还是能看清楚他们手上都拿的有东西,正从四面八方朝我们这里涌来。
江面上响起游轮的声音,轮板上面也站的全部都是人。
老子当时全身的神经都在一瞬间全部紧急集合了起来,艹尼玛阿青这是想要i天的节奏吗?!还是尼玛在拍电影?!
恐惧和心虚是在所难免的。
我扭头看了看阿凡提他们,我的情绪并没有让他们受影响,这三个汉字在大风中眯着眼睛盯着前方,眼神中有种视死如归的架势。
狗哥站在我的右边,他虽然比较矮,但这分毫影响不到他身上散发的戾气。脸上的肌肉都扭在一起,眉头锁的紧紧的,牙齿也全部绷住。
在这种情况下我更加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之意了,也许是他们感染了我,莫名我的心中也充满了杀气。
“艹尼玛!!!”
“干你娘的,给老子冲!!”
“上阿~!!!”
来不及多想,对面的人已经小跑了起来,以泰山压低之势齐刷刷的往我们这边儿紧逼。
在差不多只有十米的距离时,双哥丢掉烟头率先喊了一声xin jiang话,随后我们五个勉强压上前去和他们干了起来。
场面有些惊心动魄,杀喊声和骂娘声不绝于耳。
我们五个以面包车为依靠,展开车一个半扇形的形状和他们对抗着。对方虽然人多,但手里拿的大多是钢管和结实的木棍,几乎没有拿刀的。
即使情势紧急,但迫于我们手里凶器的杀伤xing,加之对方大多是乌合之众,而我们五个几乎是以命相博。
他们还是暂时抢不进身来。
只要这个时候谁稍微退缩一下,被抓住了破绽,露出哪怕一个小小的口子,相信事情的严峻程度都是不用想象的。
我顾忌不了身边的人,顿时杀红了眼,肩膀上被论了两下,有些刺痛。老子被逼急以后一声大喊,刀刀朝围堵我的人头上挥去,他们也只是闪躲,并没有强行近身。
慢慢的我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多,游轮上的那帮人貌似也参战了。身边黑压压的挤的都是人,肩膀上受伤的位置开始吃痛起来,挥刀的手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使不上力量。
“上车!!!”混乱中貌似是双哥的喊声。
在他的召唤下我们全部都一齐退后挤到了车里,勉强用脚关上了车门。
方才还无法近身的人群,霎时如长鲸吸水一般涌了过来。围住车子就开始砸,我们车上的五个人大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阿凡提的最重,刚才他冲在最前面,脑袋都被干的挂了彩,鲜血染红了肩膀上的衣服。
几秒钟后车窗就全部被砸退了,开始有钢管和棍子从车窗里打进来。我们挥着刀和他们干着,几乎是强弩之末时的死命反扑。
渐渐的车开始摇晃,外面的这帮孙子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