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这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时间果然是溜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该返程的时候,结果朱颖脸上的笑容就全都不见。
没办法,钱洪只能再次承诺,一到假期就马上来看她,可这样朱颖的脸色也没啥改变,不得已之下钱洪只能出大招了,他硬着头皮答应朱颖,三年后会到上海来上大学,这样子朱颖才微笑着送钱洪一家人上了飞机。
返回到哈尔滨,一个个小家庭就各自归位了,仅仅给钱洪留下了一声声的感谢,接着钱洪让老妈直接回家,自己就负责把姥姥姥爷送回了造船厂,然后钱洪还正式跟姥姥姥爷建议,希望他们可以搬到江南来居住,方便大家见面、照顾。
可惜姥姥姥爷却一起摇头,说什么朋友熟人都在造船厂,真离开了这里肯定会非常的寂寞,搬去江南的事情三年五年之内都不会考虑,他们完全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么一来钱洪也不便多说啥了,只是等他从望江楼下来,无意当中的一瞥才发现,姥爷家的棚子门怎么是打开的?
暗叫一声不好的钱洪跑去一看,棚子果然是被人给撬开了,里面所有吃的、值钱的、能用的东西都没影了,只剩下一些瓶瓶罐罐和木板子了,这肯定不是一个人两人下的手,姥爷姥姥离家半个月,说不定都让多少人来搜刮过了。
苦笑不已的钱洪,他只能再次上楼,将这个郁闷的消息告诉姥爷,到后来干脆留下500块钱,让姥爷拿去卖吃的,免得老头老太太着急上火、生气闹病。
等钱洪忙了一圈,终于回到自己家时,老妈不但已经把衣服行李都打开收拾好了,还去楼上邻居家把油条跟麻团接了回来,就这样钱洪的日子又恢复了原样,开始享受自己所剩不多的寒假,玩命的补起寒假作业来。
年过去了,一切都回到了原轨!
随着春天的临近,各地的生意又重新开始加速,钱洪的bb机从早响到晚,各地都在向他汇报情况,就在钱洪认为三月份之前,不会再有什么大事发生时,绥芬河那边突然就传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你说什么?杨哥他进去了?”钱洪在距离自己家不过三条街的宾馆房间里面,抓着电话听筒就跳了起来。
“呜呜呜,就前天的事,我们的仓库也被查封了,说是有人举报我们走si,偷税漏税。”电话的另一边,杨光老婆是哭的梨花带雨,平时她表现的挺理智的,但是这一刻又恢复成了民贸商店被人砸毁的那个无助状态了。
“嫂子你先别哭,你把事情经过和我仔细的说一遍。”钱洪一把扯开窗帘,不顾寒冷的打开窗户,这样冷风吹袭他的脸,勉强才能压制钱洪的郁闷和急躁,要知道杨光栽了的话,百分之百会牵连到他的身上。
这个冬天大致算一算,钱洪又消化了近百辆重卡,这可就是2-300万呀,钱还是小事,怕就怕人家顺藤摸瓜,调查和为难会导致钱洪全盘的生意曝光,受到什么想象之外的不利影响。
五分钟之后,钱洪终于了解了大致的情况,等他稍加思索之后,马上就几个细节追问了起来:“那这次查税是我杨哥自己进去了,还是一批人都进去了?”
“好像就你杨哥自己。”电话那边回答道。
“做这么大的生意,杨哥不可能不整几个说话好使的人吧?那些有公职在身的,他们进去了吗?有没有透露什么消息出来?”钱洪马上又问了一个问题,这可是特别的关键,直接影响到整件事的性质。
“我们在税务和海关是认识几个人,但是他们都没事呀!我也都问过他们了,他们都说这事很蹊跷,说不定就跟年前才调来的新书记有关。”还算是幸运,杨光老婆终于给了钱洪一点信息,至少也是个调查的方向。
“新书记……”钱洪一听脑袋中就迅速的盘算了起来,可杨光老婆听钱洪半天不吱声,情绪可就再次濒临崩溃了:“钱洪你一定的帮帮我们,只要你能把你杨哥捞出来,那花多少钱我都认了。”
“嫂子你想让我怎么办?”钱洪平静的反问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对方明确的说出来才行。
“听说你跟哈尔滨市委的人很熟?能不能给新书记捎句话,人平安就行,钱那都是身外之外,我们不强求。”杨光老婆总算是道明了这通电话的真意。
“我……试试看吧,不过这事能不能办成,我可真不敢打包票,如果真是新书记的三把火,那谁都不好说话,我就算找了市委的人也白扯,县官不如现管呀!”钱洪很老实的说完,那边的嫂子就立刻呜呜哭了起来。
五天之后新学期开学,竟然在这种时候出这么大的乱子,钱洪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他能想到的就是第一时间联系张权,要说官场的这一套,还是他门清。
冬宫酒店开业两个月,迅速就成为了哈尔滨的一个新热点,因为装潢高档、管理到位,也因为这个一流的位置,跑来住宿的客人那是源源不断,过年期间都没什么空房,可以说是让主持大教堂项目,负责招商引资的张权妈妈是大出风头。
尽管受周围环境因素的限制,未来冬宫酒店基本没什么扩建的机会,不过只要用心经营,它还是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和收益。
活儿干的漂亮,张权和钱洪的关系也自然是越来越融洽,当张权接到钱洪的电话,立刻就行动了起来,不过到第二天两人见面时,张权却显得有些愁眉不展,这就让钱洪本能的预感到,捞人没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