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钱洪手上没有凶器了,围观的人们可就来劲了,几个男人上去把钱洪一按,落汤鸡一般的杨初玉正要扑上来撕扯钱洪的脸皮,三辆火红色的消防车已经停在了眼前,只不过跳下来的消防员却仅仅看到了一片火后的焦黑。
没过多长时间,钱洪就被押进了派出所,杨初玉一家人还以为钱洪肯定会被吓尿,但谁知钱洪却是一脸的平静,双手在身后被铐子拷住,被大檐帽勒令蹲在地上也丝毫不见脸上变色。
“当众放火?扔燃瓶?你小子够有禾中的呀!”一个大檐帽说着就拿出了纸笔,坐到办公桌前预备做记录了:“进了这里就乖乖的听话,别自己找不自在,说说吧,为什么要放火,是寻仇还是追讨债务?”
“警察叔叔,在我回答问题之前,我口袋里面有一件东西,我想你一看也就明白了。”谁知钱洪却单单的回应了这么一句,冷静、平静的可怕。
“东西?什么东西呀?”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嗨,我刚说完叫你老实点,你是聋了吗?”
办公桌前的大檐帽说完,屋里另外一个同事就过来了,他上来就给了钱洪一脚,踹的钱洪直接倒在了地上,不过这种程度的待遇也在钱洪的意料当中,所以他连吭都没吭一声,仅仅是把腿伸直,好方便别人往外掏东西:“就在我左面的裤兜里面,是一张纸。”
出脚的大檐帽看了看同事,见同事一摆手,他这才黑着脸蹲下身,从钱洪裤兜里面把东西给掏了出来,结果打开一看那张纸上却布满了表格和字迹,立刻就是满头的雾水:“这是什么东西呀?”
“出生证明,它可以证明我今天不到14周岁,杀人都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钱洪一边回答,一边就挣扎着坐了起来,而屋里这两个大檐帽,顿时就不吱声了,他们是疑惑的看着钱洪那张平静的脸,表情慢慢的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这是早就预备好了,早有预谋呀?”
“是的,对于破坏我父母婚姻的人,我打算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小子你别狂,就算法院不能判你,你烧了人家东西,那人家也能让你的监护人进行赔偿,懂吗?”
“懂!所以我烧的是墙壁跟地面,并且还在火势蔓延开之前,主动就给扑灭了,财产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至于精神损失嘛……”钱洪说着说着还瞟了杨初玉她们一家人,然后才微笑着补充道:“咱们国家就没有这块!”
震惊,绝对而纯粹的震惊!
钱洪的脸孔虽然稚嫩,不过这思绪却比无数老油条更加细腻,他几乎把所有方面都考虑到了,两个大檐帽尽管不爽,但是从法律的层面来说,好像还真就拿钱洪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太罕见了,导致两个大檐帽都有些不知所措,就在他们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对付钱洪时,钱洪自己却慢悠悠的往下说道:“出生证明背面有电话,这个时间我爸爸应该在家,如果你们想要找他来,那直接打电话就行了。”
“闭嘴!我们办案还用你教吗?”踹了钱洪一脚的大檐帽,他非常不爽钱洪的态度,不过在大叫之后,还是拿着那张纸离开了屋子,剩下负责记录的大檐帽,他却非常好奇的追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在那个学校上学?”
“钱洪,69中初一的学生。”
“还是个好学校!可你这脑袋怎么都用到这事上面了?你这么下去非常危险你知道吗?小小年纪就敢放火,长大了难道要杀人吗?”
“多谢警察叔叔的教导,杀人我是肯定不会干的,因为叫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有很多,比方说我今天的行为,既不会受到惩罚,又能给对方造成心理阴影,接下来十天半拉月,他们一家肯定会天天想起大火烧墙的那一幕,然后担忧我出去之后会不会再来一次,呵呵呵,这不是比杀人有意思多了?”
“你!”
“杨初玉,乖乖从我爸眼前消失,要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够了,我警告你不要再说话了,女马的,小小岁数就是个妖孽……。”
拿钱洪一点招没有的大檐帽,只能更加严厉的大吼起来,接着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就把视线投向了杨初玉一家:“你们谁先把事发经过说一下,还有这小子说你跟他爸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听他瞎说呀!”老太太抢先回答。
“就是呀警察同志,他跑我们家门口来放火,总不能一点事都没有吧?难道不到14岁就真的不用负法律责任吗?”接着老头也愤愤不平的嚷道,至于杨初玉倒是默不作声,光让父母来代表自己出头。
“吵什么吵?我们当然会秉公处理,现在说一说事发经过吧……”接着大檐帽就开始记录,而杨初玉爸妈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坐在地上的钱洪听着有趣,干脆就靠在了墙根上,双眼带着冷笑的瞄着杨初玉。
不到半个小时,身上还散发着浓浓酒气的老爸跟东叔就匆匆赶到了派出所,相信大檐帽在电话里面已经简单介绍过情况了,所以在父子见面的瞬间,老爸就直接一脚踢了过来,钱洪将身体微微一侧,用大腿上肌肉最发达的部位扛了这一脚,然后就机警的缩起了脖子。
“你个小犊子,居然还敢放火了,看我今天扇死你!”
“宽哥宽哥你冷静点,回家再慢慢的教育,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