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在家里跟李大爷争论谁是谁非的时候,姚琴正在店里不停忙碌着。今天周五,学校放假,晚上到店里喝酒的人增多了。
中午开始,一些熟人早早打过招呼,让提前预备酒菜,晚上带人赴席。到下午四点之前,已经有三桌预定下来,心里即喜又愁。
喜的是生意好做,挣钱不难;愁的是无人帮忙,只有自己一人。
杨庆华是指望不上,不到天黑吃饭时候,很难觅见到人影,问他理由,总是能够滔滔不绝的扯出一大堆让姚琴目瞪口呆的道理,意思大概是: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事多人忙。
这人不提也罢。
事到如今,姚琴也算是想明白了,多亏当时自己多个心眼,没有松口答应让他住在店里,不然的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呀。
眼下,厨房里只有一个小帮手甜甜。懂事的女就帮忙干活,一点也不叫苦叫累,让姚琴心痛的差点落泪。
正在忙得焦头烂额之际,李大爷,从街对面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对姚琴说道:“今天是周末,杨老师呢?怎么不见过来帮忙?”
“估计是有事走不开吧!”姚琴很是无奈的答道。
“哼,懒驴屎尿多,小姚,我来搭把手吧!在家里闲着没事,正好活动活动。不过我事先声明,这个忙,不能白帮,晚饭归你管了。”
“李叔,这敢情好啊!不就是一顿饭嘛,我可赚大便宜了。”姚琴当然没有意见,很是感动。
有了李大爷的帮忙,姚琴一下子轻松不少,三桌酒席也很快准备妥当。
“小姚,在我来之前,我到陆仁家里转了一圈,把你的情况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你猜他怎么说的?”
“说啥了?”一提起陆仁,姚琴胸中瞬间充满了悲愤,杨庆华越是表现的不堪,心里对陆仁的积怨越深。如果不是这个臭男人,半路撒手不管她们娘俩,她至于跟杨庆华扯上关系,弄得自己里外难堪。
“他也很惊讶杨老师的表现,觉得实在不行的话,还是早点离开。”
“怎么离开?他说的倒轻巧。他跟我不吵不闹,我又在学校门口做生意,总点顾点脸面影响,总不能拿棍子赶他出去。”
“可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除非这两年你不想嫁人。”李大爷有点替她发愁。
“我有甜甜,还有自己的生意,真要是找不到合适的,那就是我的命。杨庆华可拖不起,再拖两年,只怕是更难找了。”姚琴冷冷说道,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分析得清清楚楚。
李大爷听到这里,用手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正是这个道理,小姚,还是你看的清楚。我说你怎么不着急呢?原来心里有数。”
姚琴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这是让他逼得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他老在我身边打转,就是想找也没有机会啊!”
“唉,你在这边苦撑,姓陆的倒是过的逍遥自在,明天还要喝喜酒呢。”李大爷在一旁感慨不已。
“喝喜酒?谁的?唐雪跟陆仁的?”姚琴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声音颤抖的问道。
“是他同行的喜酒,小姚,你没事吧?再说,他跟唐雪怎么可能。他俩可是兄妹呢?”
“认得干亲,李叔,你又不是不知道。”姚琴觉得这老头有点不可理喻,一直咬定两个人不存在男女关系。她现在渐渐有点明白过来,觉得唐雪这个丫头心机深重,一直在想着办法接近陆仁,而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反倒是搬到学校之后,她才渐渐品过味来,后悔不已。
“干亲也是亲,陆仁亲口跟我讲过,五一的时候他还赶到唐雪的家里,正式认得亲戚。连头都磕了!这还能假。”李大爷说的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之前,陆仁送唐雪回家过节,依据当地的风俗,正儿八经的认了干爹干娘,唐家还很是热闹了几天。
“陆仁或许是真的,唐雪那丫头可不敢说。”姚琴坚持自己的看法,这是女人的一种直觉,离得远了,反而看得清楚。
“那丫头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过来给陆仁洗衣做饭,还带着自己的同学,按照你的说法,一个人来岂不方便些吗?你的说法…讲不通的。”
“她真这样?”姚琴转动了一下眼睛,觉得李大爷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李大爷刚想回答,一群客人从外面拥了进来,小店顿时热闹起来。
杨庆华下午跟几个同事打了一场篮球,随后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看看时间还早,并不急着回到店里,而是回到自己的教职工宿舍。
每次临到周末,宿舍里空无一人,他躺在床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书,一付悠闲自在的模样。
此时正是小店最忙的时刻,他可不想像个店小二似的被姚琴呼来喝去。根据他的经验,再过一个小时,一切都忙活的差不离了,那时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赶回去,做些微不足道的扫尾工作,即讨人喜欢,又能够名正言顺的坐下来吃饭喝酒。
这是他真实的想法。
只是这个办法用的多了,就难免被人看出了破绽。这几日他也明显的感觉到,姚琴对于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大有一拍两散的意思。
不得不说,再找女人的心理上,他比陆仁看的要活泛许多。姚琴年轻貌美,常年做着生意,手里应该有点私房钱,比他这个老师家底可要丰厚的多。
虽然说带着一个孩子,却是一个女孩,早晚都要嫁人的,而且也不需要自己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