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勤奋工作的出租车司机陆仁,还是星夜返乡还债的老包工头,大家伙全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而四处奔波。
话说甘姐五一节过后被释放出来,一回到金月湾浴室洗完热水澡后,就独自一人仰面坐在老板椅子,两条腿很不雅观地跷在桌面上,双眼直勾勾凝视着天花板,脑海里在琢磨着一件事情:告密者是谁?
此次被抓,疑云重重。
她可不是第一次赌博被抓获,记忆里算上这次已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因为深更半夜,搅乱邻居休息,邻人怒而举报;第二次则是自己口风不严,泄露风声,被人跟踪而至,当场人赃俱获;唯独这次找不到明显线索,不知为谁所为。不过,种种迹象表明,内部有人告密是最大疑点。
难怪她如此怀疑,这次参贿人数较多,人员复杂,不乏初次见面新面孔。开设赌局的人是交往多年的朋友,到时不用怀疑。令人生疑的是那些新鲜面孔,交往不多的人。
其实当接到朋友的邀请,赶过去参加赌局的时候,一进门看见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乱糟糟的,没有一点次序,心生警觉,当时就想抽身走人。
只是在朋友的劝说下,勉强留下来没有及时撒离,以至于被警方一锅端掉。
钱财上的损失倒是小事,只是一些计划好的事情,却被这件意外事件搅黄了,让她心中甚是恼火生气。
当然也不止她一人这样怀疑,其他一起被抓起来的贿友同样有此看法。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些中途走掉的人,保不齐是其中的一位,输红眼,心中恼怒,方才暗中报警,以图报复。
这就像心里扎进一根骨刺,叫她耿耿于怀,恨恨不已。
袁立清这时上楼取仓库的钥匙,一眼望去,表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沉思冥想,丝毫没有发现她进屋,心里一阵发笑。
“表姐,这是在想姐夫吗?不就刚走俩天嘛,至于这样魂不守舍,茶饭不思的样子。”
甘姐被吓了一下,回过神来,一看是表妹,把嘴一撇,嘲笑说道:“妹妹,等你找好男人了,也就明白姐姐心思啦。”
“呸,我才不找臭男人,有什么么好?还不如一个人活的痛快。”
“口是心非。五一的时候,是谁心急火燎跑回家相亲来着,别以为我不在家就不了解实情。”甘姐一张嘴就揭穿表妹的虚假面孔,说完话后,得意洋洋地笑了。
“哼,是谁说的?一定是表姐夫说的,果然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好夫妻。”
“死妮子,有你这样说表姐的吗?找打是吧?”甘姐佯怒道,站起身来把手扬了几下,却没有真的过来。
“表姐,这两天怎么没有看见你的那位恩人过来洗澡?”
“恩人…我那来的什么恩人?”甘姐被表妹说的一楞,一时之间闹不清楚是谁?
“就是那个开出租车的,你不是年后卖给他一辆破出租车吗?”
“哦,你说的是小陆啊!”甘姐这才转过弯来,恍然大悟。“咋了?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吃回头草了?”
“表姐,你瞎说什么?人家不过是随意问一下,哪有那方面的意思?”
“哦,原来是姐姐想多了。你还别说,让你这么一提,我想起一件事来,在我被抓的那天晚上,还真的遇见他,他协助警察送我们进去的。”甘姐被表妹这一提醒,瞬间想起当晚一幕,或许从小陆那里,可以了解到自己是如何被抓进去的。一时间,心思飞快的转动起来,似乎找到了一条办法出来。
“你说什么?他把你送进去的?他又不是警察,这怎么可能?”袁立清张大了嘴,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
“这件事我还真得打探清楚。小陆既然参加了那晚行动,大概会知道是谁告了密,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叫他今晚过来。这样一来,也可以解解你的相思之苦,正好是一举两得。”
“表姐,你又在瞎说,她来不来的?碍我什么事?”袁立清嘴里不肯承认,腿脚却老实的站在原处,一步也不愿意离开。
甘姐白了一眼,口是心非的表妹,拨通了陆仁的手机。
“小陆,我是甘姐啊!今天晚上有空吗?姐姐请你吃饭,哦,悄悄的告诉你一声,还有一位俊俏美女相陪啊!”
袁立清竖起耳朵站在一旁静听,听到这里,狠狠的瞪了表姐一眼,却没有打断通话。
“甘姐,啥时候出来的?我正想去看看你呢?…好啊!晚上我准时过去。”陆仁接到了甘姐的电话,虽然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痛快的答应下来。
他心里也有一个疑问一直梗在心里,就是沙场的纠纷处理得如何?她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天晚上强迫他停车的那伙人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以前可以不问,现在却不能不问。
“你不想知道那位美女是谁吗?”甘姐继续戏弄着表妹,这一下子,袁立清真的发急了,这件事如果做实了,晚上的这顿饭真是没脸吃了,羞都羞死人了。于是,她急冲冲地绕过桌子,跑过来抢夺甘姐手中的电话,两个人顿时打做一团,弄得陆仁一头雾水。
在手机里追问了几声,却没有人回答,干笑着放下了电话。
姐妹俩精疲力尽的瘫坐在椅子上,甘姐用手梳理着被表妹弄得一团糟散乱的头发,一面手把手开教自己的表妹:“追男人…脸皮薄可不行,要不然,等你想清楚明白,早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