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等待两位司机落座之后,满脸笑容的问道:“这几天生意还行吧?”
“还可以,就是初一的时候差点,大家基本不出门,出门的距离都在步行范围内,坐车的人不多。从初二开始,出门的人才开始多起来……”贾贵头脑灵活,抢先一步回答。
王东方等他说完之后,也跟着说道:“最近两天生意不错,就是酒鬼多了点,每天都要洗一次车,让人厌烦的很,也耽误不少时间……”
“不错。白天还稍好一些,一挨到晚上,基本上酒客占了五成以上,即使不吐在车上,车里一天到晚也散发着刺鼻的酒味…不过,年年如此,倒也习惯啦。”贾贵在一旁笑着说道,过年是酒的消费旺季,不论是有钱没钱,喝不喝酒,人们都会在这一段时间内集中消费,每家每户都会都会预备上几瓶美酒,或款待亲朋好友,或自饮自酌,为春节一大特色。
“到了初七,初八,企业单位一上班就好了…顺便问一下,你们两个有想上夜班的吗?如果有的话,可以跟我换一换。”陆仁话头一转,提出这个问题。
“没有,我们觉得这样挺好。”贾贵跟王东方异口同声的答道,两个人经过将近半年的磨合,刚刚配合默契,面对老板的这个请求,果断的给予拒绝。
张佳抬头飞快的瞄一眼老板,心里明镜一般,然后端起茶杯慢慢的品尝,似乎对刚才的话无动于衷。
“哥,开饭了,赶快过来端菜。”厨房里传出棠雪的喊声,几个人立即停止了交谈,一阵手忙脚乱,把饭桌清理出来。
由于是一顿中午便饭,准备的比较仓促,大多是一些年前准备好的卤菜和凉菜,以及四五盘素菜,没有煲汤,考虑到下午还要出车,所以也没有喝酒,只拿了一些饮料出来。
不喝酒的宴席用餐时间一般都不长,五个人很快吃饭完毕,三个司机又稍坐一会儿,起身告辞。
等客人走后,唐雪一边收拾残桌剩菜,一边问陆仁:“不知道考试的成绩下来没有?要是能提前知道该有多好!”
唐雪在年前参加了两所学校的应聘考试,如果成绩优异,很有可能在新学年调到市里任教,因此她对这件事十分上心,也是她急匆匆从老家赶到市里来的原因之一。
“明天上午你跟我到姚琴那里走一趟,说不定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
“学校要到正月十五以后开学,姚琴不是回老家去了?不会这么早就回来吧?”唐雪在一旁提醒陆仁,一定要事先打探清楚,免得扑个空。
“有些事你不清楚,姚琴跟父母的关系有点微妙。昨天我跟她联系过,她初四就回到市里,今天在家里待客,还让咱们晚上过去玩…你也知道,晚上我哪里有时间,白天还差不多。”
“原来是这样…哥,等会儿我去超市买点东西,总不能明天空手过去…还有,另外一所学校怎么联系?嫂子又不在家里,咱们又跟人家不熟,连门都摸不着呢!”
“东西咱们屋里有,不用再去买。比较麻烦就是你嫂子联系的那所学校,打听消息都找不到人…这样吧!晚上我跟你嫂子联系一下,看看她有什么好办法。”
此事商议已定,陆仁回屋休息,准备晚上工作。唐雪上下打扮一番,出门找同学逛街去了。
与此同时,在11中门口不远处的一家饭馆里传出一阵热闹非凡的划拳声,有七八个中年男女正在里面喝酒吃菜,其中一人赫然是杨庆华。
这所不大的酒馆是姚琴跟杨庆华开的,虽然说门脸不大,生意却很兴隆,主要经营早点和酒席业务,一年到头也能挣个十三四万,早已进入小康生活。
两口子是初四回来,约好今天在家里款待杨庆华的一干同事及朋友。
按理说正月十五以后开学,姚琴二人完全可以晚一点回来,多在娘家停留一段时间…只是,天不遂人愿,在娘家呆了两天之后,姚琴就急匆匆的携带丈夫返回市里,似乎要逃离什么一样。
这件事要从昨年腊月二十六中学放假开始说起。
放假的当天晚上,两口子就收拾行囊,提前雇用陆仁的一辆出租车,在腊月二十七下午回到杨庆华的老家,在那里过完除夕后,于正月初二回到自己的娘家“姚家岭”。
在娘家里,姚琴后面尚有一弟一妹,小妹在读高中,大弟两年前出外打工,今年也已20出头,正是谈婚论嫁的年龄。
年前还未回家之时,姚琴就接到了父母的明确指示,说是年前弟弟领回家一个年轻的本省姑娘,让她拿出五万块现金,充当弟弟结婚用的彩礼钱,话里话外,好像一切万事俱备,只欠彩礼钱。
面对弟弟的婚事,姚琴出钱出力也无二话可说,所以初二一大早就赶回娘家,准备帮助父母完成心愿。
只是一见面,姚琴却有些失望。倒不是说姑娘长得相貌奇丑,秉性怪异,而是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内,这个姑娘又提出新的要求,让姚琴一时之间陷入两难之境,不同意不行,同意了,又不好办到,真是为难!
其实说穿了就是一个“钱”字。这位姑娘来到姚家之后,心态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这里的彩礼钱普遍都在6至8万之间,也有十万以上,因人而异。
于是姑娘又提出再加三万的要求,同时希望在姚琴所处市里买房,不愿意继续住在姚家岭。
临时加三万块钱,虽然让人心情不悦,但对于姚琴而言,这也不是难以接受,只是婚后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