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一直在闷头吃菜,众人的对话不时传入耳中,想不听都不行。只是越是听下去,心里越不是滋味,不由得有点暗暗后悔,真是色迷心窍,跟过来蹭啥饭?
高柳媚一顿饭吃出两套房子,这么一比,以后再约高柳媚出来吃饭,只怕是不容易。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听见陆仁插话说道:“房子的事以后再说,大家尝尝小雪的手艺,即使比起乐厨师也不惶多让,她可是不经常下厨的,要不是睿睿怀有身孕,你们恐怕是难得一尝。”
听陆仁这么一讲,大家伙哈哈一笑,纷纷伸出筷子吃菜,或赞叹不已,或露出一副馋相,各有表述,直听的唐雪心花怒放,面露得色。
饭毕,蒋医生起身告辞,众人送到楼下,唐雪只是草草的打声招呼,转眼间上楼不见了踪影,显然两人并不来电,陆仁两口子看在眼里,也只能暗自摇头,徒生烦恼。
高柳媚就此告辞上班,郭义自告奋勇相送,独独撇下杨庆华一人,站在楼下进退两难。
陆仁看在眼里,乐在心上,不由笑着说道:“杨老师,今天难得一聚,上去喝杯清茶,反正是星期六,也不用操心上学的事。”
“老陆,这次泡的茶怎么跟上回不一样?不是我挑剔,觉得口味差许多。”
“上回茶叶是小雪从老家带来的特产,就那么一点,今天人多就没舍得泡,走走,既然你说了,怎么着也得满足你一回,咱们上楼重新泡过,咋样?”
“那敢情好啊!”杨庆华急忙同意。其实陆仁明白,即使给杨庆华端杯白开水,他也会欣然上楼,绝不会中途回家。
人嘛,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向往有个美好的家,使用浑身的解数也要追求到手。可是一旦实现了,愿望满足了,时间一长又觉得是一种束缚,偶尔有几次放归大自然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流连忘返是肯定。
唐雪正在楼上自觉的打扫卫生,清除残余的饭菜,对今天发生的的事情多少有点愧疚。
蒋医生的本事再大,工作再体面,她也不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是一个现代女性,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也不乏谋生的手段和本事,不需要依靠某个男人来养活自己,她有强烈的独立性,这样一来,蒋医生的优势在她面前也就荡然无存,黯然失色。
她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陆仁两口子,人家即搭钱又搭功夫,还煞费苦心的请来外人相助,还不是为了她这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妹妹,对此,她心存感激,只能用行动来表现出来。
果然不假,陆仁走上楼来,看到忙碌不止的唐雪后,只是黯然一叹,无话可说。
这里陆仁跟杨庆华喝茶谈天,暂且不提。
在县里的一处乡镇上,女司机张佳遇到了让她头疼的事。
原来在一条胡同里,在驾车经过的地方出现一条死狗,这当然不是她压死的。当她回头再次经过时,却遇到了问题,死狗的主人突然出现,截住她的去路。
“废话少说,你说狗不是你压死的,为啥轮胎上沾有血迹,而且前面是条死胡同,并没有多余的车辆经过……也幸亏如此,不然的话真被你溜跑了。”死狗的主人振振有词说道,物证充足,只是缺乏目击证人,可是有时候仅凭这一点就足够。
“我过来的时候,狗已经躺在那里,胡同这么窄,要想过去,难免会沾上一点血迹,你不能仅凭这一点就硬说是我压死的,你总得讲点道理嘛。”张佳据理力争,不过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却都是死狗主人的左右邻居,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光望着,却没有一个人替她出头说话,心里深处油然而生出一股孤独无助的绝望感,这要是在市里多好啊!
“这是我家养了两年多的宠物狗,左右邻居,谁不知道?被你活活压死,现在人赃俱获下居然还敢狡辩,乡亲们,你们帮我评评理,我能放她走吗?”
“当然不能,不把钱赔出来,绝不放车走。”
“不错,张婶,你放心,我们在这里,车走不了。”
“别跟她废话,赶紧赔钱,至少也得1000元。”
乡亲们七嘴八舌,都向着自己的邻居,尽管没有一个人目击到事情的经过,却并不妨碍他们做出自己的推测和判断。
“你们这不是讹人吗?真要是我压死的,二话不说,该是多少一分不少给你们,可是…真不是我压的,我向你们发誓,谁要是说慌,我……”一听说要赔1000元,张佳立马急了,指天赌地发起誓来。
听见女司机这么一说,周围的邻居也犹豫起来,是啊!谁也没有亲眼看到?万一不是呢?岂不冤枉了人家?
“说来说去,还不是空嘴白牙,要是发誓能解决问题,还要那么多规矩干嘛?你能证明狗不是你压死的吗?恐怕不能吧。”死狗的主人一脸不屑的说道,她也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不再是众口一辞的谴责张佳,难道自己的狗就白白压死不成?
事情就这样僵持不下,一个小时过去,双方各持己见,不肯退缩。无奈之下,张佳只好拨通老板的电话,希望获得老板的支持。
“你给我说实话,真不是你压死的?”陆仁听清楚事情的经过,也是感到十分棘手。
“老板,你相信我吗?”张佳反问了一句,语气中含着无限的委屈,陆仁心里一下明白过来,还真是一场误会。
“好吧!你把电话给死狗的主人,我跟她谈谈。”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