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怎么可能跟小眼睛的贾老板吃饭,趁着这个机会抽身回家,免得到时候吃出麻烦。高柳媚一头雾水,不明就理,就借口送人的当口跟陆仁下楼。
“怎么回事?你搞啥鬼?”高柳媚刚到酒店门口,回头扫了一眼身后没人,语气急忙问道。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贾老板,老早就认识,相互之间颇有一些矛盾,没想到今日在此相见,更没想到他会认识你。
在楼上他没有认出我,估计是带了墨镜的缘故…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嘛,这饭不吃也罢。”
“有啥矛盾?瞧情形,只怕矛盾还不小?”高柳媚有些恍然,真要是这样,确实不适合。
“这事儿说来话长,有机会再跟你详说。总之一句话,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今后跟他来往,当心一点。”
“你的话,我当然相信,我跟他以后不可能有来往。再者说了,这顿饭也不是我心甘情愿请的。”
“你知道就好,我走了,有事再联系。”
陆仁说完这些话,也没有跟乐厨师告别,扬长而去。
高柳媚上楼回到202包间,贾老板见状,立刻问道:“你老乡走了,他住在市里吗?”
高柳媚在知道了两人之间的恩怨之后,说话小心了很多,陪笑道:“是啊!他比我来的早,已经在市里扎根落叶,现在每年至少也挣一二十万,家产在百万以上,我们这些老乡,算他混的好些。”
“哦,做啥生意的?”贾老板佯装漫不经心问道。就在陆仁下楼的一瞬间,贾老板抖然觉得这个身形十分眼熟,似乎不止一次见过,只是在脑海里细细的捋了一遍,任他精明过人,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合适的人对上号。
“他是做出租行业,名下有几辆出租车,大小算是个小老板。”
“现在出租车生意火爆,行情见涨,真有几辆出租车的话,每年一二十万的收入倒也不假。你这老乡也是个能人啊!”贾老板口中称赞不已,大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出来,难道是他?心里却暗暗想着:此人跟印象中的那人相互对照,不太可能是同一人。虽然说年龄相仿,行业相同,不过眼前的姓陆男人,则显得气宇轩昂,不卑不亢,两人在气质上相差甚远,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谁说不是呢?我这老乡不仅会挣钱,而且还顾家。你刚才也听到了,都到中午了,还要回去给老婆做饭,妥妥的一个模范丈夫。”
“是啊,确实难得。”贾老板心想,记得那人还没有结婚,眼前这人有了怀有身孕的老婆,更加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想到这里,一颗心才完全放下。
两个人吃罢午饭,这才下楼各自散去。
在回去的公交车上,陆仁接到了小杜的电话:“陆哥,你要的轮胎店里刚到货,啥时候过来瞅瞅?”
“晚上吧!我现在准备回家,还没吃午饭呢。”
“你在外面啊?要不然过来一起吃顿饭?老爸刚做好饭,还没动筷子呢。”
陆仁闻之犹豫一下,公交车正好从小杜店门口经过,确实比回家做饭省事,这么整,也就答应了。
说起老杜父子俩,跟陆仁算是老熟人。只是,这爷俩的确不是开出租车的料,辛苦了一年,只能用“惨淡经营”来形容,幸亏天无绝人之路,恰巧赶上出租车大涨价,这才算死里逃生,小赚了一笔。
自从昨年下半年开了轮胎店之后,经过一年的熟悉,倒是渐渐掌握了点儿门道,一扫之前是门口罗雀的景象,每日也是生意不断,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陆仁来到店里,只见老杜在一旁修补轮胎,小杜在忙着收拾碗筷,准备吃饭。
“陆哥,来来,赶紧上桌。”小杜一见面,急忙招呼陆仁。
“你媳妇呢?怎么不叫过来帮忙?”
“在厂里上班,还没下班呢。”小杜一面说,一面扯着嗓子喊老杜,“爸,吃饭了。”
老杜穿着一件油腻的工作服不紧不慢的走来,朝陆仁打了声招呼,三人坐下来吃饭。
几杯啤酒下肚,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
“小陆,前两天郭老板在这里补轮胎,我才知道你结婚了。这么大的喜事儿,怎么不通知我们?这可有点儿不够意思啊!”老杜脸色微红,带着酒气责问陆仁。
“对啊!陆哥…不是我说你,你做的确实不地道。我把你当哥,原来在你心里却从来不把我当弟来看,这么大的喜事,却不通知我们,让我不知说啥好。”小杜看起来也是满腹牢骚,借着酒劲,一点儿也不留情的数落道。
自家事自家明,陆仁结婚比较急,匆忙之间,就近通知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同行们一个也没有通知,也正因此,平白给人留下了一个话柄,平常相聚的时候往往被同行拿来说事,令人又尴尬又无奈。
“好事不怕晚,别急嘛。我老婆有了身孕,算算日子是明年六七月份。小杜,提前给你通知一声,准备一个大大的红包,到时候红包小了,我可不收。”
“嫂子有身孕了?这可是个喜事。来来…为此干一杯。”小杜端起酒杯敬道。老杜咧嘴一笑,把手中的酒抿了一下,然后放下。
“怎么了杜叔?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吗?”陆仁喝完杯中酒,关心的问道。
“伤筋动骨100天,虽说骨头没事,确实伤到肌肉,医生说…半年之内别饮酒。”
老杜是在一个月之前,在国道上给人补轮胎,一不小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