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失望,也或许是意外。
乔治笙沉默数秒,再次开口说:“我答应你爸保护你的安全,但我不是你保姆,不能保证你每次自找意外的时候,我都能第一时间出现,你说的对,以后我们还有三年时间要过,所以未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希望今天的事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宋喜垂着视线,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神情,粉唇开启,她轻声应道:“嗯,以后再也不会了。”
乔治笙吃饱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径自起身离开厨房。
待到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宋喜一个人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鼻酸,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面前的碗里。
乔治笙回到二楼房间,心想他这么说,以后宋喜就不会轻易作死了吧?
宋喜在厨房中静坐到天亮,她出神的看着某一处,心中不停的琢磨着乔治笙说过的话,他说这世上没有绝对,是游戏就有输赢,之前她见到宋元青的时候,问宋元青到底有没有犯法,宋元青竟然避而不答,反告诉她不要问。
当时宋喜就觉着奇怪,如今加上乔治笙意味深长的话,她不得不重新衡量,宋元青此次出事儿,到底是罪有应得,还是欲加之罪。
如果是前者,她认了,可如果是后者……
宋喜内心燃气熊熊的怒火,如果真是有人故意下套陷害宋元青,那她拼了命也要替她爸讨回一个公道!
几个小时,从天黑到天亮,宋喜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个事儿,翻来覆去,有时候会钻入死胡同,有时候又仿佛豁然开朗,绕来绕去,最后她只得出一个结论。
若是宋元青都不能解决,只能用认罪来扛的麻烦,那她一时半会儿也绝对想不到法子,可只要她在外面,她还是自由身,这件事儿就总有翻盘的可能,所以她绝不能灰心丧气,就算全世界都不信宋元青,她信!
这样的念头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让宋喜干劲儿满满,她想到宋元青打小儿教育她的一句话:万事儿别慌,只要人还在,总会有希望。
想通了,宋喜气儿也顺了,拿起勺子,她将凉透了的疙瘩汤一口一口吃掉,刷碗,上楼洗澡躺在床上。
天亮了,宋喜看着窗帘上透进来的微光,想着乔治笙说,今天就会宣判宋元青的刑期,嗓子眼儿一紧,她赶紧张开唇瓣,深呼吸,硬生生将酸涩吞回去。
哭了太多,她现在已经不想哭了,如果眼泪可以救宋元青的话,她哭瞎了都无所谓,但事实证明,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闭上眼睛,宋喜强迫自己睡觉,她不能再生病,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往后漫长的时间里,她要学会一个人了。
乔治笙早上九点多出门,元宝来接他,车上,两人随意聊着。
元宝说:“今天宋元青宣判,宋喜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吧?要不要找个人看着点儿?”
乔治笙不以为意的回道:“叫个保姆过来吧。”
元宝见乔治笙竟然没有顺势打趣,不由得开口问道:“她知道了吗?”
乔治笙说:“我告诉她了。”
元宝问:“她怎么说?”
“她不信宋元青会犯法。”
元宝闻言,沉默不语。
车子一直往前开,开着开着,乔治笙忽然道:“你说她会去找谁帮忙?”
元宝说:“现在谁还会帮她的忙?如果但凡有人肯帮,她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元宝是实话实说,乔治笙却下意识的接了句:“都退无可退了,还死要面子不肯求我。”
元宝从后视镜中看了眼后座的乔治笙,问:“你会帮吗?”
乔治笙狐狸眼一瞥,不答反问:“你说呢?”
元宝道:“宋喜也不傻,明知自取其辱,何必送上来让你打脸?”
乔治笙近乎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轻嘲的口吻道:“试都不试一下,是面子重要,还是家人重要?”
元宝心中暗自叹气,无奈接道:“你就是不待见人家,人家聪明也不行,傻也不行,左右你就是看她不顺眼,她怎么做都是错。”
乔治笙黑眸一瞥,眼底有黑色的流光滑过,他出声说:“我最讨厌女人嘴巴硬了,一点儿女人样儿都没有。”
元宝小声嘀咕:“软的也没见你喜欢。”
乔治笙幽幽说道:“现在家里弄了这么尊送不走的大佛,你是我,你有心情想女人?”
元宝回道:“反正不就是张证嘛,你又不是天天把结婚证带身上,宋喜也不是天天搁你眼前出现,三年而已,一晃儿就过去了。”
乔治笙冷眼瞥着元宝的后脑勺,“站着说话不腰疼。”
元宝说:“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可以想辙逼宋喜出动开口离婚啊,她主动提日子过不下去,宋元青一定不忍心难为她,到时候你就提前解放了。”
话音落下,乔治笙眼底平添促狭,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一直站在宋喜那头吗?”
元宝说:“平心而论,我觉着宋喜这人还不错,宋元青一出事儿,把她一个人撇下,一个女人孤零零的也挺可怜,但这世道可怜人多了,谁也不是救世主,更何况她落你手里头,如果你不高兴,她日子更难过,何苦呢,实在过不下去,不如早打发了,眼不见心不烦。”
乔治笙勾起左侧唇角,声音低沉的道:“你这欲擒故纵玩儿我身上来了。”
元宝一下子被乔治笙看穿,并没有面露尴尬,反而坦诚说道:“保她三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