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飞快的用余光瞄了眼乔治笙,但见他面色无异,她的心虚跟忐忑也少了一点儿,但笑不语。
乔治笙稳如泰山,不动如钟,对着乔艾雯道:“少废话,洗牌。”
输的人被‘贴封条’不说,还得洗牌。
乔艾雯抿着唇瓣,奈何鼻子呼吸纸条也跟着飞,这边一飞,宋喜就笑,惹得乔艾雯斜眼说:“担心笑话人不如人,这把就到你输!”
牌洗好了,宋喜默默拿牌,嘴上温柔又气人的道:“我不说话,一般这种时候,话越多输越惨。”
乔艾雯‘哼’了一下,纸条飞的老高,宋喜再次露出嘲笑。
乔艾雯侧头看向乔治笙:“哥!你看她了!”
乔治笙面无表情道:“转过去,我看你想笑。”
宋喜差点儿笑死,拿着牌的手都在抖。
这一把还是乔艾雯叫地主,宋喜心底莫名其妙的有点儿小欢喜,那感觉像是跟乔治笙一伙,就是不翻身农奴把歌唱,她也觉得挺好。
然而乔治笙用实力向宋喜证明,跟着他混,不会吃亏。同时他也向乔艾雯证明,她那短暂的地主王朝持续不了三分钟,国号还没想好,国已经灭了。
乔艾雯被乔治笙用一组炸结束了地主生涯,怒将手中牌扔下,乔治笙拿起事先撕好的纸条,蘸了水,往她左边太阳穴上贴了一条,还美其名曰:“先不挡眼睛,省的看不见牌。”
宋喜如法炮制,纸条蘸水,贴了乔艾雯右边太阳穴一张,嘴上温柔说道:“别挡住眼睛,看不见待会儿怎么输的。”
乔艾雯算是后知后觉,原来宋喜的嘴比乔治笙的还要毒,他是冷面毒,她是笑面补刀。
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瞬间贴了四张门帘儿,乔艾雯似笑非笑:“感情你俩上我这儿来显摆默契的?”
乔治笙说:“不是我撺掇的。”
宋喜耸了下肩膀,更不是她主动的。
乔艾雯怒极反笑:“行,来,我还就不信了。”
宋喜拿到牌,看了一眼,这把不叫地主都对不起双王和一套炸,所以她沉稳的叫了地主。
乔艾雯瞥了眼乔治笙,挑拨离间:“看见没,昔日的战友如今摇身一变,马上成你主子了。”
乔治笙面孔俊美如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精致的令人心惊,宋喜心想,上哪儿找这么好看的‘农民’去,如果有,谁会舍得打压他?
她一边想,一边出牌,每每她把乔艾雯压下,乔治笙马上出来解围,一转眼宋喜用掉了两个王。
心底渐渐改了主意,就算他长得好看,她也要打压他!
局面变成明显的乔艾雯小牌垫底,宋喜中路压制,乔治笙高段位防护,最后宋喜气不过出了炸。
炸完之后,她三分得意七分挑衅的看了眼乔治笙,平时不敢把他怎么样,在牌面上还没大小,就看谁手壮。
然而……当乔治笙面色平静的掰出一套比宋喜还大的炸,似是云淡风轻,但又无比嘲讽的压在她的炸上,那一刻,乔艾雯笑到四条门帘儿齐飞,宋喜手里憋个小5,暗自调节呼吸。
不气,她不气,谁让她一时大意,没有记牌?
“来来来,赶紧的,我这纸条都控制不住想贴在你脸上的冲动。”
乔艾雯拿着蘸水的纸条,果断的贴在宋喜脑门正中间,这个位置最为‘耻辱’,像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面。
宋喜很轻的呼吸,纸条还是会微微浮动,乔艾雯一副‘债多了不愁’的样子,爽快道:“算了,你就正常呼吸,别一会儿再憋出个好歹来。”
“呼……”宋喜破罐子破摔,猛地一个呼吸,纸条飞出去,像是蛇吐的芯子。
乔治笙只随意的瞥了一眼,忽然觉得那纸条好似碰到了他心头…说不上的让他慌乱。
乔艾雯侧头对乔治笙说:“哥,赶紧贴她啊,等什么呢?”
乔治笙默默地去拿纸条,嘴上低沉的回道:“在找好位置。”
宋喜巴掌大的小脸,位置有限,最‘耻辱’的地方已经被乔艾雯给占了,还能往哪儿贴?
乔治笙拿着纸条,忽然光明正大的看着宋喜,明确的说,是打量她的脸。
两人鲜少有机会面对面,更何况还是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宋喜明知道乔治笙没看她的眼睛,可她还是瞬间不好意思,眼球略微躲闪,为了掩饰尴尬,嘴上说着:“我脸小,你找不到其他地方,随便贴吧。”
只要别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要是脸红了可怎么办?
她话音落下后两秒,乔治笙抬起一只胳膊,掀开她垂落在鼻尖处的纸条,宋喜猛然心动,这感觉难以言喻,说来可笑,竟像是掀了盖头。
掀开纸条,露出宋喜挺翘小巧的鼻子,乔治笙另一只手抬起,毅然决然的将纸条贴在了鼻梁上面。
他收回手,宋喜轻轻呼吸,一条直线上的两张纸条纷纷飞起,端的可笑。
乔艾雯笑得直拍大腿,对面的乔治笙也是忽然唇角一勾,笑着别开头。
他们都不知道宋喜心里想什么,她有点儿想骂人,一边撩她,一边嘲笑她,丫到底想干什么嘛?
纸条太轻,三人坐着打牌,乔治笙余光一瞥,宋喜跟乔艾雯面前皆是飞来飞去的门帘儿,尤其是宋喜,鼻子被挡住,更显得一双大眼睛乌黑明亮,不苟言笑,这是憋着要报复呢。
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得人暖洋洋,宋喜刚开始还是淑女坐,双腿往一侧放着,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也学着乔艾雯一样,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