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斌作为主人家的一员,客气的问道:“宋小姐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宋喜在沙发上睡得老腰都快断了,但此刻必须要微笑着回道:“我休息的很好。”
王庆斌又跟宋喜闲聊了几句,乔治笙从楼上下来,依旧是一身黑,但今天的衬衫是圆低领的样式,偏休闲风。
虽然宋喜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是她见过的,最适合穿黑色的男人。
都说纯色好搭配,其实越是好搭配的颜色才越是挑人,尤其是黑色,这种天生带着神秘感的色彩,必须是乔治笙这种身上权贵感浓重,又带着十足危险气息的人才能驾驭。
打个比方,有人完全不适合黑色,有人适合但并不出彩,而乔治笙,黑色像是天生为他而存在的颜色。
乔治笙一经出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王庆斌和元宝都站了起来,宋喜紧随其后,因为腰疼,所以动作小心翼翼。
“笙哥。”
“乔先生。”
乔治笙面带微笑,“早。”
一行四人迈步往外走,元宝替乔治笙和宋喜开车门,在外人面前,乔治笙表现出足够的绅士,单手扶着车门,让宋喜先进。
宋喜心里是不愿意的,现在她腰不舒服,先进去还得往里面挪,但比起自己忍痛和出声让乔治笙先进,她毫不迟疑的选择了前者。
慢慢弯腰,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但腰才弯到一半,脊柱根部就好像达到了极限,一分一毫都弯不下去,没办法,她只能稍微屈膝,像是半蹲一样窝进车中,坐进去才往里挪。
这一幕其他三人都看见了,王庆斌第一个问:“宋小姐怎么了?腰不舒服吗?”
乔治笙长腿一迈上了车,坐在宋喜身旁,他还故意埋怨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回道:“昨晚让她盖被她不盖,估计是着凉了。”
王庆斌说:“看起来还挺严重的,不行一会儿找医生过来看看。”
宋喜微笑着说:“没事儿,不用这么麻烦,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王庆斌道:“不麻烦,咱这儿也有医生,我先送你们去程老那边吃早饭,我帮你联系医生。”
宋喜正想婉拒,乔治笙说了句:“麻烦你了,王哥。”
王庆斌笑说:“别客气,应该的。”
车上,只有元宝通程一个字没搭过,因为他早上上楼去叫他们的时候,分明听到里面传来宋喜的声音,她在喊疼,后来乔治笙让她动一动,不多时她又笑着说,你好厉害啊,还有这本事呢?
他在门外听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等了半天里面没动静,这才敢敲门催促。
元宝暗道,宋喜这腰疼,怕不是受凉了吧?回头叫了医生过来,别下错了药。
车在院内开了几分钟,最后停在一幢白色的小楼面前,王庆斌跟元宝分别下车,打开后面车门。
宋喜下车的时候,强忍着腰疼,把‘哎呦’两声咽回肚子里面。
乔治笙从后面绕到她身旁,垂目看着她问:“特别难受吗?实在不行你先回去休息。”
早上在房间里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宋喜差点儿被他的话给感动了,不过一瞬间,她想到这次来岄州的目的,现在别说乔治笙是做戏,就算他真叫她回去,那她也不能走,她今儿就是疼死也要见到程德清。
“没事儿,昨晚没能见到程老,来都来了,一定要问他老人家的好。”
宋喜表现的落落大方,同样也不着痕迹的向乔治笙传达信号。
王庆斌闻言,难免多看了宋喜一眼,眼底有些纳闷和狐疑。
乔治笙看到了,却没多解释,谁都不知道他会把宋元青的女儿给带来,这可是他手里面的一张王牌,也是他可以让兰豫洲和祁丞抢先的原因。
做生意是讲究个先来后到,但最后花落谁家,还得看谁手上的筹码最高。
王庆斌确实怀疑宋喜的身份,但这话不是他能问的,他能在程德清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不是普通人。
带着几人迈步往里走,路上他就说:“乔先生,宋小姐,程老在二楼饭厅等二位,我跟元宝在一楼吃,有什么事儿随时叫我们就行。”
乔治笙说:“好,我们自己上去。”
元宝将手中的茶叶交给宋喜,宋喜接了,跟乔治笙一起上二楼。
二楼走廊中有佣人带路,在一间双开的房门前,佣人敲了门,通传有客人过来,只听得里面有人道:“快让他们进来。”
乔治笙跟宋喜并肩往里走,说实在话,宋喜心里还是紧张的,紧张不是因为要见什么大人物,大人物她见多了,程德清不是官儿最大的,她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曾经跟宋元青一起,她何时担惊受怕过?如今身边换了人,一切都不一样了,有一种叫安全感的东西,乔治笙给不了,他唯一能给她的,就是一个机会,证明她有用,这样才有资格做他的合作伙伴。
这个世上,除了亲爸之外,没有哪个男人会无私的对一个女人。
就这样进了门,门内空间很大,中式风格的装修,墙上挂着巨幅的山水画,左边有一张大圆桌,此时桌上已经坐了部分人,见到乔治笙进门,主位处的老人率先笑道:“治笙来了。”
话说完,他才慢着起身,而他起身后,桌上的其他人才跟着站起来。
乔治笙脸上的笑容比微笑还多了几分,一边念着‘程老好久不见’,一边走上前让老爷子近距离瞧瞧。
程德清今年已经七十几岁了,头发全白,不过意外的脸上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