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他脸上,又热又痒,乔治笙像是尊雕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宋喜停顿数秒,抓着他衬衫的双手抬起一只,黑暗中,顺着他的脖颈往上摸,乔治笙忽然抬起左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宋喜没有挣,只是换另一只手抬起,她准确的摸到了他的唇瓣,指尖在他下唇瓣上不轻不重的滑过,随即勾起唇角,轻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你想亲哪里?”
鬼知道乔治笙现在想死的心都有,想弄死她,可就是动弹不得,明明一松手,往下一推就可以,如此简单,他却办不到,事实上他连话都说不出口。
巴掌大的地方针落有声,彼此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宋喜戳着乔治笙脸颊的手,还是滑到了他削薄却有型的唇瓣处,再次轻轻拂过,像是特别着迷,留恋不舍,单手捧着他的左侧脸颊,宋喜缓缓歪下头,下巴抬起,终是亲了上去。
乔治笙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右臂揽着宋喜的腰,左手捏着她的右手腕,他睁着眼睛,看到宋喜双目紧闭垂下的长长睫毛。
他不主动,也没拒绝,呼吸间尽是宋喜身上的味道,甜甜的,令人沉迷。
唇上有触感,却不是想象中的那股柔软,因为那不是宋喜的唇瓣,而是她垫在两人唇瓣间的拇指,没错,宋喜隔着自己的拇指,亲吻了乔治笙。
乔治笙无法言喻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是惊喜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是紧张多一些,还是放松多一些;是高兴多一些,还是恼怒多一些。
内心百转千回,最后乔治笙惊讶的发现,宋喜就是在‘耍’他。
一瞬间气上心头,乔治笙刚要发作,但突然止住了。
他若是发了脾气,岂不是证明他认真了?
不管宋喜是真醉还是假醉,他输了第一局,万万不能将心底最真实的情绪也给泄露了。
思及此处,乔治笙不动声色的压下怒火,眼底的意乱情迷也逐渐被理智代替。
稍稍别开头,他低声道:“有事儿求我?”
宋喜的手还捧着乔治笙的脸,她看不见他脸上表情,只红唇一撅,嗔怒着回道:“对你好,就一定是有事儿相求?”
她声音软糯,猫一样,隔着空气挠着乔治笙的心。
他再次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其实试验她是真醉还是假醉,倒也容易,乔治笙眼睛一瞥,看着她,冷声道:“投怀送抱在我这儿没有用,我要是真对你有意思,用不着你来撩我,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不检点。”
说完,乔治笙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宋喜听后,唇角渐渐下沉,拉着一张美艳的脸,数秒过后,她突然翻脸,推了他一把,作势从他身上下去。
乔治笙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本能的收紧手臂,搂着她,没让她走,宋喜用力挣了几下,没挣脱,一瞬间委屈的眉头紧蹙,边哭边道:“乔治笙你太过分了,你就是个混蛋,挨千刀的…你就知道欺负人,我上辈子欠……”
乔治笙一把捂住宋喜的嘴,宋喜嘴里发出‘唔唔’声音,抬手去打他。
她坐着不老实,动胳膊动腿,乔治笙情急之下,一个侧身,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捂着她的嘴,他压低着声音,不无急躁的说:“你疯了?”
宋喜被捂的没了声音,唯有灼热的眼泪夺眶而出,滴在乔治笙的手心里。
她哭得好生伤心,乔治笙后知后觉,自己特别像个‘奸夫’,生怕别人把他们捉奸在床。
而此时此刻,他也终于可以确定,宋喜的确是喝高了。
一会儿美得像个狐狸精,一会儿又气得六亲不认,说哭就哭,但凡她还有些理智,她断不敢骂他是挨千刀的……
正晃神儿,宋喜忽然抬起手抓他的脸,乔治笙反应很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沙发处,蹙着眉头,佯怒威胁:“你敢。”
宋喜反应很大,用尽全力在扭动,乔治笙刚想再说点儿什么,结果某一个瞬间,恍然大悟,他捂住的不仅是宋喜的嘴,还有鼻子,赶紧抽开手,果然,宋喜立马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哭都忘了。
她这一大喘气,胸口也跟着明显上下起伏,乔治笙看得真真切切,被酒红色丝绒旗袍包裹下的丰满,让人想入非非。
强迫自己别开视线,乔治笙将目光落在呼吸逐渐平稳的女人脸上,沉声说:“宋喜,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
闻言,宋喜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委屈的说:“我真的太累了,我用尽全力去迎合他,我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但他还是不满意,我不知道他究竟要我怎么样……”
越说越心酸,眼看着宋喜哭声渐大,乔治笙唯有恐吓:“憋回去。”
宋喜五官蹙在一起,才不要憋,她要发泄,一张嘴,声音被堵回去了,乔治笙捂着她的嘴,出声说:“宋喜,你故意要让我难堪?”
宋喜伸手扒着他的手,眼泪不停地流。
乔治笙是真的疯了,他干嘛非要找死叫她进小黑屋?不对,她干嘛要来这里?干嘛要喝这么多酒?没有金刚钻……
心里骂了很多,但明知道跟个醉鬼讲这些毛用都没有,两人已经进来有一会儿了,再这么下去,让外面人看见,大家今天都别想要脸,想来想去,乔治笙到底放软了口吻,对着宋喜道:“你想干什么?”
宋喜的嘴还被他捂着,乔治笙又说:“我放开手,你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