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眼睛微瞪:“我快要饿死了!”
乔治笙语气淡淡:“喝粥。”
宋喜轻蹙着眉头:“喝粥吃不饱。”
乔治笙悠悠的说:“你还知道?”
宋喜端着盘子站在床边,退而求其次:“你想吃你就先吃,我再做一份。”
乔治笙语气不咸不淡:“我喝饱了。”
宋喜小声说:“那我吃了。”
乔治笙说:“别在我房里吃有味道的东西,拿去喂狗。”
宋喜说:“它吃过了,也是意大利面。”
她不这么说还好,乔治笙原本就想逗逗她,可她好死不死来这么一句,乔治笙顿时火大,狗都吃过的东西,他没吃过。
“出去吃。”
乔治笙声音平静。
宋喜闻言,几乎是第一秒就听出他在不高兴,别问她怎么知道的,这是一种技能,求生的技能。
乔治笙没那么生气的时候,才会故意摆出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来,他要是真生气了,反而懒得废话,就像现在,说得好听点儿是出去吃,说得再直白一点儿,就是出去!
宋喜二话没说,端着盘子扭身就走,乔治笙躺在床上,气得眼睛一闭。
本以为她跑出去吃面,结果没两分钟,她又回来了,乔治笙没睁眼,黑暗中,他听到勺子触碰碗发出的细微声响,她在吃东西,可他闻不到任何异味。
宋喜坐在沙发上,乔治笙忍不住睁开眼,侧头看去,原来她在摸黑喝粥。
一瞬间,乔治笙心底说不出的开心,像是恰到好处的被讨好了。
悄悄地把头转正,闭上眼睛,乔治笙声音波澜不惊的问:“不吃面了?”
宋喜回道:“我刚去把狗叫醒了,吃宵夜。”
乔治笙唇角很轻的向上勾起,慢几秒不冷不热的说:“没偷吃两口?”
闻言,宋喜差点儿没一口甜粥给自己呛死,暗道他长了通天眼,看见了?
短暂的心虚,宋喜死鸭子嘴硬,面不改色的撒谎:“没有。”
乔治笙一抬手,拿起床头柜处的水晶碗:“给,配菜。”
宋喜站起身,走过来接着,顺道伸手摸了摸乔治笙的额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乔治笙说:“头疼。”
宋喜道:“出汗没之前那么严重了,你应该还是着凉感冒,一会儿我给你吃点儿感冒药,你先睡觉,半夜有哪儿不舒服,随时叫我。”
说完,她抽走手,乔治笙顿时觉着额头上的柔软温凉不在了。
薄唇开启,他语言先于意识:“你睡哪儿?”
宋喜已经走回茶几处,闻言回道:“沙发,你还想让我睡地上?”
乔治笙说:“不是我让你睡地上,是你赖在我房里不走。”
宋喜不跟他犟,反倒明目张胆的敷衍:“是是是,我蹭睡。”
不知道是不是饿慌了,宋喜竟然觉着水果配甜粥也很好吃,越吃越来劲儿。
乔治笙平躺在床上,不说话的时候,房间中只有宋喜吃东西的声音,他睡不着,兴许无聊,默默的在通过声音辨认她吃了哪种水果…貌似,她喜欢吃菠萝。
宋喜吃完东西,轻手轻脚的收拾,然后走出去,约莫二十分钟的样子,又折回来,手里抱着一床毯子。
拿了几颗感冒药,宋喜走至床边,轻声道:“把药吃了。”
乔治笙张开嘴,宋喜把药放进去,又给他递水。
“再量下体温。”
乔治笙不说话也不动,摆明了养大爷,宋喜只好自己动手,掀开被子,又把体温计从他脖颈处塞到腋下。
有些事儿,就是一回生二回熟,看她现在,别说触碰他的上半身,就是随时再给他擦个下半身,她也保证脸不红心不跳。
在等体温计的时候,宋喜去茶几旁把香薰炉点上了,闻着淡淡的幽香,她马上就想睡觉。
几分钟后,宋喜拿出体温计,用手机照亮看了眼:“三十八度五,还是烧,但已经在退了,身体好就是不一样。”
说完,她自己眼神一变,因为她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乔治笙身体好不好,她哪里知道,她刚刚心里想的是身材好,一看就是长期锻炼,所以才会这么说。
偷着瞥了眼床上的乔治笙,他一动不动,应该是没听出异样。
“我睡了,不舒服叫我。”
说完这句,宋喜赶紧躺在沙发上,毯子一盖,闭眼睡觉。
折腾这么久,宋喜身心俱疲,早就想睡了,可如今躺下,思维却异常活跃,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面胡思乱想,一会儿是乔治笙搂着她的脖颈,两人脸贴的很近;一会儿又是她帮他擦身体,乌漆墨黑,她竟然还看个八九不离十,简直了。
乔治笙浅眠,宋喜知道,他好半天没换过姿势,甚至没动过,她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所以自己也不好肆意的翻来覆去,同样平躺着,安详的像个摆拍的公主。
良久,久到宋喜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房间中忽然传来乔治笙毫无睡意的声音:“不困?”
宋喜立刻就清醒了,侧头看向大床方向,出声说:“你还没睡着?”
乔治笙回道:“我睡不着正常,你睡不着就不正常了。”
宋喜说:“可能累过了,很困,睡不着。”
乔治笙说:“知道你做事儿了,不用提醒我。”
宋喜睁眼又觉着眼皮沉,干脆闭眼回道:“我怕你忘了。”
乔治笙说:“睡不着,你念会儿书。”
宋喜眉头轻蹙:“念什么书?”
乔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