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的这个事情,知情者无不对那些做恶者深恶痛绝。
这般毫无人性的事情,那以多的受伤者,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他自己光顾着感叹,还没想过这些可怜人接下来何去何从境况如何。
范力广嘴巴张开又合上,他对这事问题疑惑很多,解决办法却一个没有。
唯一触动不大的,就是经历丰富的席建民。
他有过打黑工的经历,接触的社会阴暗面比较多。
他很想告诉眼前几人,青石村的那些事,不光光是愚昧落后造成。
世界上发达国家同样有类似事件发生,不过是披的“外衣”不同。
考虑到这个小团体中,他需要体谅大家的想法。
贾启瑞仅将事情本身作为大新闻在谈论,也就是说,这仅仅是一个谈资。
透过这个,或许多少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
任远博在这一点上,思维出奇敏锐,让他有一种错觉,似乎对方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一般。
这是他的直觉,没什么事实根据,不过这个眼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似乎在这个事情上很有主见,从言语中倾向于想提供帮助。
范力广这会儿在他眼中没什么存在感,就是一随大流的。
听到这样的人间惨剧,居然没什么独特看法,要么生性凉薄,要么尚未辨明“风向”在观望和稀泥。
斟酌完在座几人后,他淡淡提出自己的意见。
“这个事情我们可以与警方联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说到这里时,他略作停顿,方便另外三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得到预期的注目之后,他接着说起自己的想法。
“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是有需要,我愿意提供部分餐馆的工作机会。
不过我现在需求不高,大概只能解决十个左右不需要任何技能的洗碗工岗位。”
席建民这番抛砖引玉让另外两人立马茅塞顿开。
对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或许只是顺便搭把手,却能挽救一个人或一家人。
贾启瑞很是激动的拍了一下自己大腿。
“还是席老哥脑子转得快,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个可以有。”
他是开厂的,虽然规模还不大,但他已然入行懂行,准备好随时腾飞。
“我那小作坊虽然能容纳人员有限,不过扩一扩,解决十个左右操作工岗位没有问题。”
范文广有些抑郁了,席建民与贾启瑞一开口就是十个左右名额。
他做的生意全都需要灵活且信得过的人员,哪里敢随意招不了解的外人。
跟吧,他没能力解决工作,不跟吧,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以后再要一起混,就算另外几人不说,他脸皮也撑不住。
要说另外三人有多重要多值得结交,从利益角度来说,目前还谈不上。
能聚在一起,除了缘分还是缘分。
这样宽松的小圈子他都维持不了,以后还怎么能有信心广交朋友。
焦虑,相当焦虑,就差把这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正当他因想不出办法焦急不安时,就听到任远博开口。
“贾老弟和席老哥都是耿直人,这工作岗位说给就给,有魄力。”
说到这里,他伸出大拇指,直接用行动表明他的赞赏。
被如此直白表扬的两人嘴里连忙谦虚,“应该的,应该的。”
然而他们脸上的灿烂笑容出卖了他们此时的心情,谁不爱听好话呢。
更何况赞扬他们的还是惠好多商业楼的老板任远博。
范文广闻言则脸色垮塌得更厉害,他就说嘛,果然如此,有一种靴子落地的感觉。
心里有些酸涩,难道他就要这样灰头土脸告别四人小圈子?!
正当他内心纠结无比,想着要不要损失一笔钱,养几个人白养着时,就听到任远博继续往下说。
“不过更多的,就如范兄弟和我这般,虽然想为此尽一把力,却没办法给到省城工作岗位。”
他的话还没说完,范文广就如同寻到知音一般,打断他的话。
“任老弟这话对头,我做的生意一般人做不下来,想挪点岗位出来都不行。”
附和完之后,马上又旗帜鲜明的进行表态。
“我是真想要尽一分力,也不知道要如何做,各位若有好主意还请不吝分享。”
任远博好同志啊,知道他内心的苦楚,若是能用钱解决,再好不过。
当然,钱的数额不能太多,他虽然能对手里全部财产全权作主。
但他潜意识里,还是将那些引导他并且出资的海外亲戚算成大股东。
不要说这般可做可不做的慈善,就算是亲爸妈出事,他都不会在未获得那些人同意前,做出会让眼下产业伤筋动骨的举动。
他或许自己还没意识到,正因为他这种底线比较高的品格,所以才被那些人看中。
一个合格的商人,虽然不会六亲不认,但绝不是动不动感情用事。
他这番言辞,让本对他有所不看好的席建民有所改观,或许是他把人想得太坏。
一念至此,他没急着接过话头,而是等着任远博如何说下去。
毕竟提起不能提供岗位的他,而且就对方说话的口吻,应该是胸有成竹。
不出他所料,任远博清了清嗓子,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什么,你打算给他们每人捐一套衣服鞋袜,还有二十元钱?”
范文广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