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颈部及其后一段距离的黑斑之间为鲜红色,腹面为淡黄绿色,下唇和劲侧为白色。
她之所以这么清楚,不是她眼神太好,而是刹那间忆起这么一段描述。
宗庆山大喊一声“福来”,他想要冲过去把那野鸡脖子给砍死,可眼下他的距离与速度比不了那条蛇。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任远博想都没想,将宗福来给撞飞,独自面对野鸡脖子。
这样一来,宗庆山不得不拐弯,否则他那刀就不是斩蛇,而是砍人。
这些电光火石之际发生的事情,并未影响到野鸡脖子的行动,众人以为的袭击,其实它也很无辜。
好好挂树上,碰到个傻b,它栖身的树枝断掉,它能怎么办,它也很绝望啊,又不会飞,只能是往下掉。
可下面还有人拿着把让它忌惮的凶器,只能避开,这年头,当条蛇真不容易。
它算好是能够从姑娘头顶飞过,可突然冒出一个高一头的男子,它懵得很,不想与人多作纠缠,蜻蜓点水一般绕开再往前,身子却如同转圆圈一般不受控制,飞成圆盘。
掉地上的时候,它都吓得没顾上回头望,“哧溜”一声钻入更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任远博一拳打空,身体重心不稳,与蛇呈相反方向摔下。
他的拳头还紧握,整个手臂在倒下时撑在最前方,手肘在撞击之下发麻,整个人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宗福来被任远博给撞摔倒在地上,标准狗啃泥方式,虽然地上草多没真啃到泥巴,可脸着地感受真是太糟,不说脸被灌木草叶划伤,单单撞在地上摩擦的感觉,就让她心里郁闷得不行。
最倒霉的还是她父亲,不过是用刀砍个树枝,结果引发一连串的事情,此时又因为要避开准女婿,朝一边闪。
他现在都不去想摔倒的问题,而是手里的刀,他得握紧,无论如何不能伤到自己,倒地时屁股与头先着地,全力护着的持刀之手毫发无伤。
三个人陆续从地上爬起来,相互看向对方,发现大家都狼狈万分。
宗福来有些郁闷,“爸,你说这山里蛇怎么这么多,随处都能遇到。”
“深山老林人少,野兽就多,不仅蛇多,别的也多,你看,我这还被蜈蚣咬呢。”
宗庆山伸出手臂上被蜈蚣咬的一个印子,无奈说道。
“嗯,我身上掉得有两只毛毛虫,一只有毒,一只没毒。”任远博说话间从身上摘下两只毛毛虫扔掉。
两人说的话听在宗福来耳中如同炸雷,她一边不停朝自己身上看,一边还在头上、背上这些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摸,生怕身上沾上虫子蜈蚣之类。
宗庆山拍拍自己脑袋,怎么就忘记闺女第一次进山,“福来,你身上没东西,不用紧张,我们这是运气不好,一般没这么倒霉。”
他进山不少次,印象最深刻的是逃命那次,这次算是为数不多印象比较深刻的其中之一。
“这些小东西村里也有,你不常上山下田,接触不多。”毛毛虫什么的村里小孩老逮来玩,蜈蚣更是不少人家里都有。
宗福来知道自己是少见多怪,不由尴尬笑了笑,“是,我上山少,一下子见多不习惯。”
想到刚刚任远博关键时刻护着自己,她心里酸酸甜甜起来。
刚想上前关心他,又想到身边父亲,先后顺序必须注意好,否则父亲生气可不好哄,“爸,你有没有摔着哪里?”
她不说还好,一说宗庆山就想到自己的屁股和脑袋,此时都还隐隐作痛。
“就是摔得有点疼,没啥大问题,今天我们不走远,就去最近的那个宿营地休整。”
“好呀,远博,你呢?”关心完父亲,她转向未婚夫问道。
任远博见她关心自己,摇摇头,“我还好,你呢?”
“呵呵,我就是外表看着小问题多,其实没啥。”她相信自己的脸看上去一定不太好,真说起来,一点没伤筋动骨。
就是可惜大家这么折腾,也没个奇遇,她心里嘀咕。
方才她还仔细看过摔倒地方周围,希望见到株珍贵药草什么的,结果一无所获。
失望归失望,她还是振作起来,随着父亲与未婚夫一起往前走。
与他们一行三人虚惊一场不同,王大志带的一行四人此时简直快到绝望边缘。
早晨刚起床,他就被另外三人磨着说要打野山羊。
这让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野山羊多难打这些人一无所知,不是说野山羊多厉害,而是它出没的地方会比较险峻,这才是野山羊不好抓捕猎杀的原因。
可那三人不听劝,左说右说,非得缠着他猎野山羊,把他气得差点跳起来。
多番劝说不管用,他甚至要众人写出责任自担的保证书,就这样还是在那三人执意之下去寻野山羊。
王大志劝不动铁了心的三亲戚,硬着头皮带他们去曾经见过野山羊出没的地方。
一行人运气不错,还真就见着一头野山羊,是一头不是一群,这让大伙儿高兴起来。
仿佛还在远处吃草的野山羊已成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
王大志向来小心谨慎惯了,拉着众人一番计划,想要从不同方向去包操,然后他主攻,另外三人防止野山羊逃脱。
本来四个人对上一头野山羊,正常来说是胜券在握,可王勇志弟弟太过激动,还没蹦几步就崴脚。
这崴脚就崴脚吧,少一个人围捕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没经受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