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见到老肖的时候,下巴都快惊掉下来。
尤其是知道对方将负责对付项明,他需要配合之后。
那脸上表情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怎么,不欢迎我加入?”老肖貌似随意的问道。
杜老板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他不是不知对方根底的年轻人。
老肖狠起来有多可怕,他是万万不敢尝试的,“没有,欢迎,十分欢迎。”
“那就好,我这小友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做事情还瞻前顾后。”
他明着在数落任远博,实则在指桑骂槐说对方没尽心帮忙。
“年轻人,顾念亲情,难免的,不过这事情确实是应该弄清楚。”
项明究竟只是想要钱,还是想要眼前之人的命。
真要是后者,那他还真不得不狠下心来配合老肖不留后患。
得罪一个敢要人命的家伙,那他时刻得提心吊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老肖见他没含糊,心里还算满意,“小友不适合掺和进来,再说我还有点事情麻烦他,你看?”
杜老板见他有心把任远博摘出来,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钱多人傻”,多好的背锅侠,居然不给他二次捞金的机会。
现在有老肖坐镇,他哪里还敢再有这个想法,只能尴尬笑着说道:
“哦,没关系,他忙他的,我尽全力支持配合您。”
初步协商好分工合作,定好接下来的要完成的小目标和使用的手段之后,老肖就带着任远博离开。
杜老板则气得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砸碎掉一套茶碗。
还将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用拳头击打得奇形怪状。
一番发泄下来,杜老板总算安静下来。
虽然老肖加入,对他来说弊大于利,但说到底,也不完全是坏处。
至少在不留痕迹上面,对方比他更擅长。
就是想到接下来的行动都得受制于对方,他就有点闷闷的,十分后悔签下那份合同。
拿了钱签下合同,还有老肖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想拖延时间磨洋工都不行。
思来想去,脸上神色变幻来变幻去,最后还是长叹一声。
不管怎么说,没让他把吃下去的吐出来,他怎么着也不算吃亏。
想清楚后,他把凌乱的房间收拾好,脸上恢复一贯乐呵形象,回到茶馆掌柜位置上。
任远博则一头雾水的与老肖往外走,对方从来没提起过,怎么就突然有事情需要他来做?
当时有杜老板在,他没有出声反驳,给足老肖面子。
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他就忍不住开口,“你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我的?”
老肖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你让人赶紧把野山参带过来,我急着用。”
搞半天居然是这个事情,要做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居然就开始要酬劳。
想想杜老板那边是先给钱,他就不由感到后悔。
他怎么就被恨意蒙蔽了心呢,正常不都是先给定金再给全款么。
如此一来,他不可能厚此薄彼,只能应下让人带百年野山参过来。
老肖得他应承后,直接就告辞离开,显然是给足他时间与空间,让他想办法让人送东西到这边。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对方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好歹把他从漩涡里摘出来。
接下来老肖如何与杜老板联手,与项明斗智斗勇,都和他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心情平和不少,再怎么说,老肖都是小严信得过的人,应该不会摆他一道。
看来以后他得想办法笼络些老肖这般“经验丰富”的地头蛇为自己所用。
省城那边,他倒是误打误撞,获得不少这方面资源,发展还算顺利。
还好他在扩张前领悟到这个道理,要不然肯定得狠狠摔个大跟头。
任远博思来想去,最后厚着脸皮找到明老。
因着李川昇的缘故,他知道这边有电话机,不过是对方常常锁上不用。
考虑到伤腿,他干脆拦下一辆三轮车,让车夫将他载过去。
明老见到他的时候,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一件小破事儿还来人催?”
任远博不由心里“咯噔”一下,“明老,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
“啊,你不是来帮老方催手续的,那你来干嘛?”明老一脸不欢迎他的模样。
任远博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我是想过来借你这边的电话机用一下。”
“你这副样子,还打着空手,一来就要用我家电话,脸皮还真厚。”
明老不客气的吐槽他,他是一眼就看出他脚踝受伤严重。
任远博讪讪笑着,“这不是我在首城这边能信得过的人,就你一个么。”
话虽然假,但明老听后脸色倒是好上一些,“不要以为几句好听话就能哄过去。”
“说吧,你这脚踝的伤是怎么回事?”明老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能将脚踝伤成这般。
这个问题让任远博更是窘迫,“我就是骑着自行车在避让汽车的时候,不小心伤到。”
“哟呵,你还真厉害,居然学会自残了。”明老话带讽刺道。
任远博能说啥,运气不好的时候说凉水都能塞牙缝。
他的脚踝已经是伤成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还能怎么办,只能是原谅自己并治疗啊。
好在明老问清楚后没再为难他,反把老方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任远博没想到老方难得坐个直升机,居然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