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的事情,任远博在那边负责打探消息的小严当然不可能知道。
他得到的消息,是项高峰在一次“醉酒”中,无意透露出来的消息。
“我爸真是被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给气病了,你们不知道啊,当初我爸听说他在乡下养猪。”
说到这里,他睁着“醉醺醺”的双眼,“养猪你们都知道的阀。”
“我爸刚好有朋友,好意想帮上一把,特供的价格虽然不高,但胜在稳当。”
“哎!”说到这里他一声长叹,如同唱戏一般颇有点韵调在里面,就是嗓音让人有点惊悚。
“结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竟然一声不吭发个大招,害得我爸朋友工作都被撸没了。”
他这些话说出来,貌似合情合理,其余人又不知道项家的家务事。
但总有人有疑惑,“你有哥哥?以前都没怎么听说过,和你们关系怎么样?”
“当然不好咯,后妈难为,我妈在任阿姨去后才与我爸相识,然后都是离异家庭结合到一起。”
说到这里他就“啪”的拍一下桌子,“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我妈是害他妈的凶手。”
“那小孩傻不傻,这样的话那你们关系还能好?”听的人摇头。
项高峰跟着叹息,“是啊,我妈一直想要用实际行动来打动他,对他比亲生子女还好,结果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觉得我们包藏祸心。”
“他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值得你们算计的,还真是有被害妄想症。”
“嗨,还是哥们儿你懂得多,就是你说的那啥,被害妄想症,够专业。”
项高峰说到这里哀伤起来,“其实对我们来说,亲近不亲近又有什么关系,大家有各自的生活,无所谓。”
“你说得有道理,合不来就分开过,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人很是认同。
项高峰心里微笑,感觉这次“酒醉吐真言”还真是顺畅。
“可惜我爸这人思想传统,总觉得是他的错,晚上总是辗转难眠,身体每况愈下。”
说到伤心处,他都忍不住小声“呜咽”,“我爸爸那么好的人,他任远博怎么就狠心不管不顾。”
“咦,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姓任,不姓项?”有人不由好奇起来。
项高峰两手一摊,耸耸肩膀道:“本名是叫项远博,还在我家户口簿上呢,任远博是他悄悄上山下乡时用的名字,他亲生母亲姓任。”
听到他提起这个话头,部分人就有些不自在了,一个家庭,一般都是最不受待见的上山下乡。
嘴里说得再好谁信,得看实际行动,看来这姓项的小子不是实诚人。
有聪明的,自然就有不聪明的,俨然站在项高峰的立场。
“姓都不要了,怪不得你爸会生气,既然这样,那就不认这个儿子呗,反正你们家现在没他也儿女双全。”
项高峰在心里恨不能给这位仁兄点个赞,句句话都接到自己心坎上。
“到底是亲生儿子,我爸心里一直挂着,食不咽寝不香,我们为人子女的,看他现在这样,心里难过啊。”
这个不孝子,怎么就命大呢,随便出个车祸,落个水消失掉不好吗?!
项高峰不遗余力的宣传自家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以及任远博是如何的儿狼心狗肺。
小严打听到这事的时候,简直差点气炸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摆明是颠倒黑白是非诬陷人。
然而就算是知道,他也得电话请示过任远博,再决定如何与对方打擂台。
“任老大,这一家子真是丧良心,如此坏你名声。”小严到现在还气鼓鼓的。
他就算是打听到的消息不多,但这家子对任老大是个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的。
明明就是不把任远博当一家人,现在还跳出来给自己洗白,顺便给他泼脏水,真是不要脸!
任远博冷哼一声,他就知道这些人知道他的近况后,早晚按捺不住。
大荒山之事早就登上报纸,有心的话,随意打探一下就能知道那边赚钱得很。
之前绞尽脑汁想要将自己赶走,不就是因为那房子是自家母亲的。
这些人鹊占鸠巢还不算,居然还想借刀杀人弄死他。
若不是自家妻子要紧,他早就与对方杠上,不想他不去招惹,对方却上赶着找事,真当他是泥捏的,土做的?!
他都没打算计较首城被这极品一家子霸占他母亲的房屋,如今却还被对方惦记上大荒山。
行啊,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是要用流言蜚语来增大影响力么。
不推波助澜帮一把,怎么对得起对方使大力气布的局。
“这样,小严,你帮我找一些人,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喜欢散布谣言,那我就传播真实,孰高孰低,聪明的人自然能明白其中意思。
“主要内容有两个:一个是我比他身份证上年龄只大一岁,注意,特别说明是身份证年龄。”
实际上就是前后脚的事,没差多少,否则她母亲当年也不会那般痛不欲生。
“另外一个,就是他们住的那栋房屋,是我母亲的嫁妆,嫁妆中还有好些钱和金银珠宝古董之类,我这个亲儿子一分没捞着。”
他真心觉得这些人蠢出天际,还在用当初的眼光来看待现在的他。
当初是个什么情形,他弱小无助,根本就不敢与这一家子对峙。
尤其还有外公外婆的耳提面命,他处处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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