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佳琪没想到任远博会将她的报酬提前支付。
这样一来,她再没任何理由不去,只能是尽可能收拾好行囊。
越是关键时候,任远博越是能沉得住气,安排好这边后,他又马不停蹄去找王大志与周老大。
今天晚上的住宿费不可能退,两人有些可惜白白花出去的钱,不过没多说什么,收拾好行李就跟在他身后离开。
任远博是开着车子过来的,接上两人后再去和宗福来与关佳琪汇合。
关佳琪见到皮卡车时还有些好奇,不过看到大家全都在为宗福来忙前忙后,心里非常羡慕。
这趟回程,宗福来只能是躺在车斗里,车子前面的被子什么的全被弄到后面给她做垫被。
奢侈得让关佳琪想反对,不过她就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宗福来担心他们,吩咐任远博路途上多买些稻草之类,保暖成本更低。
任远博嘴上答应得很好,心里却根本没考虑,他的打算是连续开车,一路都不停歇。
关佳琪还没坐过皮卡车,上到车斗里还新奇得很,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就如同小孩子一样,不一会儿就厌倦不玩,乖乖坐在宗福来旁边,“你们真幸运,竟然能借到皮卡车。”
宗福来转动脖子,对她笑笑,“是呀,我们确实幸运,尤其遇到你,要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回家。”
关佳琪心里乐开花,脸上表情却依然带着羞涩,“这话该我说才对,你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第二好的人。”
“第一好是你师傅,对不对?”宗福来随意和她聊着天,以缓解内心的焦躁。
关佳琪点头,很是惊讶,“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哪会真知道,猜的。”她笑着打趣,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说些让人不高兴的“大实话”。
关佳琪有些意外她的答案,“你居然随便一猜都能猜中,挺厉害的。”
“你师傅在那边村里过得怎么样?”这个时候,她最不愿意就是谈起自己的事情,是以主动问起关佳琪的情况。
对方一直没多少机会和人聊起师傅,眼下难得有个忠实听众,她便一五一十地将她与师傅的过往说出来。
宗福来听完简直无语之极,所谓师傅,不过是大眼前之人几岁。
原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不想眼前这个姑娘不解风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那你师傅,他现在结婚了吗?”
关佳琪被问得有些尴尬,“我回城前是没有的,现在我不太清楚,我家里不让我再联系那边。”
家里人不乐意,联系不联系都没什么用。
“你家里知道你师傅的所有情况,包括年龄、婚姻状况、个人能力这些吗?”
“他们不爱听,我就稍微提到一点点。”关佳琪皱眉,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得,这就是个棒槌,她师傅没被气死,只能说明气量够大。
她是光想想都觉得受不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真大。
“你现在闲着没啥事,开动你那脑子想一想,你究竟做错过多少事?”
若是能吐槽,眼前之人无疑槽点非常多,她是真没见过情商低成这样的。
关佳琪很是委屈地一个人坐在旁边想,她几次都开口想说:“我没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事。”
介于宗福态度坚定,让她有种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感觉,不得不装作很用心在想,其实她大脑里什么都没想。
出门前她忙忙碌碌,这赶路又是晚上,聊过几句后,她就觉得犯困。
任远博没有直接出城,而是去宗福来曾经订过漂亮罐子的地方,不仅将剩下的那些给取走,还买下不少现货大罐子。
“这边多是酿酒、装酒的器皿,以后家里葡萄成熟可以用得上。”最主要还是顺路。
在买罐子的地方,他们得到对方赠送的大量稻草,将皮卡车车斗给重新整理。
他把两人给安排到中间躺下休息,四周包括上方全都是各种罐子,由于稻草太多,两人藏在中间根本看不见。
宗福来还好,平躺着,关佳琪被要求侧着身子不能动。
等到能动的时候,前后左右全都是罐子,这与她相像的旅程差距太大,让她好不郁闷。
皮卡车行驶在路上,出城时因着驾驶室仅三个男子,是以检查十分不认真。
被特别“关照”细查的,全都是女司机或是同车有女乘客的情况。
关佳琪在这个过程中,难得开启她并不愚笨的脑子开始思考起来。
最终得出结论,自己结识的这几人应该在首城惹上麻烦,这才急匆匆离开。
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就她与宗福来需要藏着掖着,那三个大男子却敢在大厅广众之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按推理来说,问题就该出现在她或者宗福来身上,她自己显然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对方。
宗福来确实可疑,比如她的身体受伤,比如她不想出现在人前,比如她连身体情况都不愿意透露。
想到“唯一”好朋友可能是“通缉犯”,关佳琪觉得自己运气太倒霉。
心里难过,鼻子有点被塞住,她使劲吸了一下,谁知道外面传来问话,“什么声音?”
她吓得忍不住打嗝,声音太过清晰,让她自己都头皮发麻,意识到她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她彻底崩溃。
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想过要暴露朋友,当她瑟瑟发抖地被发现时,却意外那些人没将宗福来找出来。
那些人对她进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