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三兄弟与周老大一行五人全都面露恍然大悟神色。
这样冰凉的水,应该比雪水更好,能不能防虫害,不试过怎么知道呢,更何况还有瑞雪兆丰年老话。
大家感受过这寒潭水的神奇之后,纷纷将木桶灌满寒潭水,然后打道回府。
来的时候大家真没想到,回去会这么艰难。
小船装上葡萄藤和水桶之后,吃水就有些深,大家拉起来特别费劲。
关键还不在费力气,这水桶的水晃动厉害还会撒出来,好不容易弄来的水,谁会舍得撒掉。
这样一来走得小心翼翼的,速度根本上不去,水路本就不安全,这样一来危险直接升级。
不说宗庆山,就是任远博精神都绷起来,如临大敌般注意着周围。
他们不知道,川川在不远处如看傻叉般看着他们折腾。
它不明白,宗福来若是来的话,一切都会变得简单,直接把寒潭水收进空间,到家再拿出来就好。
其实它之前被叮嘱拿葡萄藤过来时,就没理解透彻,不过是因为有无数好处才同意。
如今想来它同样不能理解,真是吃饱撑的没事找事。
不屑于和这群“智障”混在一起,川川再一次到处找“老朋友”玩。
有养殖的美味鸡和鸡蛋开路,它这次着实享受到一回“老朋友”们的热情。
甚至还得到一株形态完好的野生灵芝,仿佛记得宗福来让它留意的药书上有记载,塞进草篓子里继续疯。
与它自由自在截然不同,宗庆山一行人往回走得如履薄冰。
关键是速度上不去,大家伙着急,不一会儿就有第一个中暑晕倒之人出现。
不是别人,是这次带队的宗庆山,把任远博吓一跳,还好他有准备。
大热天出门,防中暑药是必备,给老丈人喝过药后,他很快恢复过来,“不好意思啊,我居然第一个倒下。”
“爸,说啥呢,你就是中暑而已,喝药就好,现在怎么样,要歇一歇吗?”
父亲中暑,宗老大比其他人都着急,见父亲自责,当即出言开解,老二老三纷纷跟着劝解。
宗庆山摆摆手,示意三个儿子们稍安勿躁。
“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这取水不是想像中那般容易,提前和大家陪句不是,辛苦大家了。”
周老大一行五人哪里会受他这个礼,连忙制止并安慰他,“没关系的,我们小心点就好。”
反正中暑有药,路上不缺吃少喝,浪费点时间没什么。
任远博明白周老大一行人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他不认为此时提出来是好事。
是以他站出来打哈哈,“理想状态和实际情况有出入正常,这又不是村里种田,什么都有参照。”
“任兄弟说得对,这进山本就不好说,宗村长你大可不必如此介怀。”
周老二真心觉得宗庆山没必要如此,他们一行五人又不是没进过山,都知道进山与种田完全不是一码事。
随着大家纷纷表态,宗庆山才意识到女婿不愿意将最坏可能告知大伙,他配合着打太极。
宗家三兄弟略有猜测,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他们更加默契地配合,希望能又快又稳地把那船上东西尽快拉回去。
然而有的时候就是你越是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一行人没走多远,就遇到第一伙收“过路费”的。
见他们如此费心地拉着一船东西,不由分说就派人游过去查看,发现只有一株葡萄和几桶水。
这样的发现让他们脸色很不好看,本来还以为会碰上大肥羊,结果却是块没味道鸡肋。
“你们不会是故意这样吧,明面上什么都没有,实际上却悄悄昧下东西。”
“我们这么多人,真对上,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我们有必要骗你们?”周老大不喜这些拦路“打劫”的,是以说话不客气。
任远博见他如此,心里哀叹要糟,连忙补救道:“不瞒你们说,周大哥几人之前是你们同行,他心软,是以这才洗手来帮我们。”
“这些水是寒潭水,你们隔着木桶就能知道特别凉,我们家里种果树需要,就跟农闲不少村子里的人进山拾粪一样,总归是有用才会要。”
他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确实有不少村民进山拾粪,弄回家埋在田地里,期望作物丰收。
“你们说的有道理,可哥几个不能这样白跑呀,你们总得意思一下。”
都没钱财,真打起来没必要,不过贼不落空,怎么也不能白跑。
宗庆山从口袋里掏出二元钱,“我们种田一年到头收成有限,这二玩钱就当大家交个朋友。”
他可不敢露富,拿出二元也是考量过的,毕竟敢出来拦路打劫,几毛几分肯定看不上。
那边几人商量后,收下二元钱离开。
眼前几人能讲道理遵守规则,而不是摆开架势打一场,已经很好,毕竟从人数上看他们不占优势。
周老大对宗村长的行为不理解,“我们人多,为何还要让着他们?”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万一下次还来运水,岂不是给自己打麻烦。”
人家收不到钱还受一肚子气,讨不着好处一怒之下直接把一船水给掀翻,大家都别想好。
周老大虽不习惯宗家人的处理方式,不过还是记得这次是给宗家帮忙,当下不再言语。
他手下的几个小弟觉得挺没劲,这宗家人居然不喜欢干架。
“大哥,那几个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