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玛蒙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但从感觉上看,所有世界恢复成没有被白兰毁灭的时候的那个时间应该快来了。

就在这时,

细微的声音从教堂的大门传来,玛蒙转过身,周身雾气弥漫。

‘有些奇怪。’玛蒙早在之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个世界,外来者的能力并不完全是像其他世界一样迷惑控制其他人,事实上,包括守护者在内的所有人,虽然在是否留下那个女人的问题上并没有同意纲吉的做法,但在其他方面却很正常,就像没有收到任何控制或者影响一样。

之前纲吉被白兰发射的子弹射中死亡时在场的其他人的表现也不是假的,那种仿佛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绝望和悲伤不是被控制或者被影响之后的状态能表现出来的。

可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既然其他人没有被控制,那么他们最敬爱的首领死亡,为什么没有人过来看望。

之前还勉强可以用不想看到首领死亡的样子,不敢承认这个事实的理由解释,可现在看来......果然是处什么问题了吗?

果然之前应该去看其他人的情况的吗。

玛蒙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虽然即使他知道了真相也做不了什么,但起码不想现在一样这么被动。

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是让人讨厌。

教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缓慢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的女人从门外走进来,只能看到她削瘦的下巴没有一丝血色,隐约可以感觉到,从斗篷底下传来的带着深刻仇恨的视线直直地射向了躺在棺材里的沢田纲吉。

“果然还是有影响的吗?”这么多年,玛蒙大概也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古怪之处,对她的能力也有所了解。

这个女人,本身的生命被吸收了不少,自身的时间倒计时就已经差不多归零了,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会做出这种事的,应该就是危族吧。

如果那个女人想活下来,只能通过危族给的能力,吸收其他人的时间添加到自己的时间上。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普通人的时间,和世界线有关的人的时间,世界支柱沢田纲吉的时间,对那个女人的作用似乎也不太一样。

所以那个女人才会这么执着地把目标放在守护者或者其他和世界线有关的人身上。

只是这个女人似乎也只是个试验品,这个能力本身就很弱小,在最开始的时候,根本无法吸收到世界线支撑的时间,更不用说沢田纲吉了。

所以那个女人一开始才会对普通人下手,估计是想先洗手普通人的时间让自己活下来的同时也让自己吸收别人时间的能力增强。

只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在察觉到了那个女人的动作之后,才会赋予沢田纲吉这个让时间倒退的体质,以及能看到别人剩下的时间的能力。

本意应该是想让拥有这个世界的气运的沢田纲吉来阻止外来者的动作。

而在他过去的努力下,沢田纲吉的体质和能力都被开发到了极致,多次打断了外来者的动作,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后面跟发了疯似的同时吸收几个人的时间,让沢田纲吉疲于应对,她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彻底解决掉这个隐患,又怕她发疯伤害到守护者,沢田纲吉也不会对她暗中影响他的同伴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女人来这里想做什么?”按照之前他了解到的,危族那边在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前,应该不敢直接对沢田纲吉动手才对。

“咯咯咯咯咯,”那个女人摇摇晃晃地走到沢田纲吉旁边,嘴角夸张地勾起,在苍白的脸上拉出诡异的弧度。

玛蒙周身的雾气就像有生命一般,挡在了玛蒙面前。

可惜并没有对那个女人造成任何威胁。

她直接穿过了玛蒙,站在了沢田纲吉的棺材旁,弯下腰看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原本还算好听的声音现在只剩下难听的刺耳,苍白的手放在沢田纲吉同样没有血色的脸上,微微用力,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沢田纲吉的脸,“都是你的错......”

“拯救世人的黑手党教父......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刺激着玛蒙的耳膜,让他有些不耐烦,却没办法让她闭嘴,似乎从齿缝间硬生生挤出来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恨意,“你怎么就不救一下我呢?”

“我要死了,你开心吗?”那个女人好像已经疯了,她的能力一直得不到提升,可是她的生命却一天比一天流逝得更快,“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沢田纲吉没有半点反应,这也是正常的。

一个死人,怎么会有反应呢。

“他们死了就死了啊,我怎么能死呢?”她喃喃自语,“像我这种被选中的人,怎么能死呢?”

这个疯女人的状态让玛蒙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没关系,”她脸上带着诡异地笑,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我活不下去,你们也别想活。”

玛蒙看着这个疯女人将匕首对准了沢田纲吉的心脏。

“不枉我拼着让我那么多年升级的能力消散的代价,强行控制其他人,让那些碍事的人滚开。”那个女人握住匕首,却并不急着插进去,将匕首固定在沢田纲吉的心脏上方,不到一毫米的地方,“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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