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圣杰眼神微闪,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你父王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陪我们去雪域了。”
小太子忽然低下头去,黯然说道:“父王和母后是不是再也不会和好了?”
司空圣杰心弦一颤,有些心疼,但很快给予了笃定的答案:“当然不会!他们都那么爱你,就算是为了你,他们也会和好如初的。”
小太子闻言,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一行人三两马车,朝着雪域的方向进发。
马车摇摇晃晃,凤浅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终于有了意识,但她的意识并不是通常意义的意识,而是潜意识。
是的,她的潜意识已经苏醒过来,但她的人并没有苏醒过来。
不过,她可以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表哥,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她还没醒来,我看她多半是醒不过来了。我们不如找个地方,把她放在那里,等我们从雪域回来,再来接她,岂不是更好?”
“不行!我们此次去雪域,就是为了解她身上的蛊毒,莫愁花是有期限的,必须在摘下它的三日之内入药服用,否则就会失去它的效用。”
是师兄和他表妹苏念念的声音!
“可是我们的行程也太慢了,从南燕国到雪域,走了半个月还没走到,马车坐得我屁股都颠坏了。”
“你可以不来的,没人逼你来!”
果然是师兄,不改毒舌的本性,但凤浅没想到,自己这一昏迷,竟然昏睡了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都是师兄在照顾她吗?
她心底涌过一股感动。
“表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表妹?”苏念念屡屡受挫,委屈不已,开始撒娇,“亏我一直把,最亲的亲人,你现在对小太子都比对我好,我真的不高兴了!”
凤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撒娇撒的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最爱的人,不是景天太子吗?”
还是师兄淡定,一句话就直击要害!
苏念念被戳穿了心思,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道:“那不一样!我对他是那种喜欢,我对表哥你是亲人间的喜欢,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花梦影淡淡瞟了她一眼:“你少给我惹事,我自然会疼爱你,你若是一直给我惹事,找我朋友的麻烦,我可不能保证会怎么样。”
凤浅听着,忽然想起了前世的师兄,那时候她也常常惹事,都是师兄帮她善后的,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像此刻花梦影和苏念念的对话,她忽然很羡慕苏念念,她一直活在她表哥的保护伞下,能在一个亲人的呵护下胡作非为地长大,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苏念念闷闷不乐道:“表哥,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不管我怎么胡闹,你都不会说我一句,自从这个凤浅出现之后,你就处处挑我的错处,处处骂我……”
花梦影打断了她:“好了,别发牢骚了。你现在给师妹擦擦身子,再换身干爽的衣裳,换好了,再喊我!”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师兄似乎下了车,车厢内只剩下了她和苏念念两人,然后,她就感觉有人在扒她身上的衣裳,动作略显粗鲁。
“真不知道表哥怎么想的,那么多的美人对他亲睐有加,他理都不理,偏偏对你这个有夫之妇如此用心!难道表哥也像三王子殿下一样在暗恋你吗?否则的话,他凭什么对你那么好?”
凤浅听到她的话,吓得不轻,不过她很快推翻了这个论断,她相信师兄对她好,一定不是狗血的男女之情,他或许和她一样,也是因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份,所以才和她如此亲近吧!
“听紫云公主说,景天太子喜欢你?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跟我争夺景天太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景天太子是我的,谁也不准跟我抢!”
凤浅真想翻白眼,谁稀罕那个深度自恋狂了?谁爱要谁要,但别牵累她啊?她这不是躺着也中枪么?
身上的衣裳被一件件褪去,她又听到了苏念念略带嫉妒怨念的声音:“为什么同样是女人,你身上的皮肤又白又细又滑,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么多男人都喜欢你吗?是不是男人都吃你这套?”
凤浅无语,她是不是想太多了?谁没事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先让男人看了自己的身子之后再喜欢上她?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好不好?
有趣的灵魂,懂不懂?
“不行,我不能留着你,让你继续去勾引景天太子!”
凤浅心里一咯噔,这丫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她到底想要干嘛?
苏念念掀开车帘,往外面张望,看到表哥和其他人都在不远处休息,大概是为了避嫌,大家都尽可能地远离她们的马车。
她灵机一动,悄悄将凤浅拖下了马车,将她放置在一片茂密的草丛里,然后拍了拍凤浅的脸,说道:“你别怪我狠心,我与你无冤无仇,本不想害你,可是你的存在,让我非常的不舒服!没有了你,表哥就不会再分心在你身上,劳心劳力地为你配制解药了。没有了你,景天太子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了。至于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着,她丢下凤浅,独自返回了马车。
凤浅忍不住想要骂娘,这个臭丫头,心太狠了,真的要将她丢在这里喂狼吗?
师兄、师兄,救我——
只可惜,她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然后,她听到苏念念的声音:“表哥,我给她换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