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见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俊脸更黑了,酝酿许久,终于再次鼓起勇气,却是铿锵有力的语调:“孤错了,孤……”
不等他说完,凤浅冲上前去,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的当真了?”
轩辕彻拉下她的手,认真的口吻道:“只要你高兴,你让孤做什么,孤就做什么。”
凤浅深深地望着他,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也知道了为何他这两日变得反常的原因,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楚。
她默默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原本是不想让他知晓的,现在他都知晓了,而且更加珍惜她宠爱她,她心中百感交集。
“阿彻,你不需要这样!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轩辕彻深邃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宠溺的笑:“不怕,孤就惯你一辈子!惯坏了,算孤的!”
凤浅的心尖,宛若一万根羽毛轻划而过,酥甜入骨。
她甜甜倚入他的怀中:“要是惯坏了,你可不许退货!”
轩辕彻温柔地拥住她:“坚决不退!”
院子里,月华如水,丽影成双,勾勒出一幅瑰丽的画卷。
趁轩辕彻批阅奏章之际,凤浅独自来到师兄的房间,师兄正在教小太子识别药草。
凤浅打断了二人,将师兄拉到门外,悄悄地问:“师兄,阿彻好像已经知道了蛊毒的事,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花梦影略一沉吟,回道:“他说,如果配不出解药,就让我把毒素重新转移到他的身上。”
“果真如此!”凤浅心头震动,“我早该想到了,他之所以不让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中蛊的事,就是为了日后悄悄把毒素转移回他的身上。这个傻瓜,我差一点被他蒙骗了过去!”
花梦影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凤浅忽然抓住他手臂,恳求道:“师兄,我求你,不要答应他好吗?如果我和他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我希望这个人是他!”
她顿了顿:“因为,有更多的人需要他,而我,死不足惜!”
“休要胡说!”花梦影打断了她,肃然的口吻道,“至少在我眼里,你的命比他重要!”
“师兄……”凤浅感动。
花梦影伸手,将她轻拥入怀,拍拍她的背,安慰:“放心,有师兄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师兄……”凤浅感动不已。
离开师兄房间时,凤浅特意去看了小太子,小太子坐在凳子上,小手翻着医书,一派认真学习的模样。
凤浅走过去,亲了他一口:“夜儿和师伯住在一起,还习惯吗?”
小太子乖巧地点点头:“夜儿很好,母后不用担心我!”
凤浅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很是欣慰,转身就要离开,忽而耳边传来小太子的心声:[好想让母后抱着我睡啊……]
凤浅脚步一顿,回头望向儿子,见他依然一脸乖巧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渴望,若不是听到他的心声,凤浅压根不知道他心里是如此的渴望母爱。
这个孩子,明明想要母爱,却装作乖巧懂事的样子,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她重新走了回去,说道:“怎么办呢?母后今晚突然很想让夜儿陪母后睡觉,夜儿可以满足母后的心愿吗?”
小太子眼睛一亮,露出欣喜,忽而又黯了下去:“那父王怎么办?”
“你父王啊……”凤浅思索了下,“你父王今晚要批阅奏章,不能陪母后了,母后一个人好孤单!”
小太子顿时眉开眼笑,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的脖子:“那好吧,那我今晚就陪陪母后吧!”
凤浅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转身对师兄道:“师兄,那我把夜儿带走了。”
花梦影浅笑着点了点头,目送母子俩离开。
轩辕彻拿起最后一份奏章,批阅完最后这一份,他便可以歇息了,想到昨夜的温柔乡,他的心情就激荡起来,这番缠绵的滋味,真是令人食髓知味,越来越上瘾啊,今晚他还想再好好地尝尝这美妙的滋味。
想着,他连忙提笔,奋笔疾书,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
终于,最后一份奏章处理完了,罢笔的瞬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凤浅从门外走了进来。
“浅浅!”轩辕彻欣喜地起身,就要迎上去,忽然,从凤浅身后走出来一个小小的人儿,甜甜地喊了声:“父王!”
轩辕彻脚下一顿,眯了眯眼。
[这么晚了,小家伙过来做什么?]
凤浅牵着小太子的手,笑盈盈地走上前:“阿彻,你的奏章是不是还没有批阅完?今晚我让夜儿陪我睡,你去隔壁房间继续批阅奏章吧!”
说着,她暗暗冲轩辕彻挤眼。
轩辕彻眉头一皱,心说:[孤的奏章已经批阅完了,这是要撵孤走吗?]
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凤浅又冲他眼神暗示:“你先去忙,待会儿我送点甜点来给你吃!”
“甜点?”轩辕彻眉头意味深长地一挑,“好,孤等你!”
说着,他很痛快地拿起一摞奏章离开了。
凤浅总觉得他最后的眼神有些怪异,究竟哪里怪异,她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不过眼下,她只想满足儿子的心愿,让儿子开心。
“来,夜儿,母后帮你脱衣服。”
“儿臣可以自己来。”
看着他小小年纪,如此自理,凤浅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帮着他脱去靴子袜子,又亲手抱他到床上。
母子俩躺在被窝里,凤浅紧紧将儿子搂在怀里,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