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顿足回头,越过风清羽,看到了君卿鸿和楚天阔。
“君世子,有何指教?”
君卿鸿笑而不语,只默默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凤浅,然后优雅地扬长而去。
凤浅拿着纸条,困惑极了,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交情啊,传小纸条给她是几个意思?
她好奇地打开了纸条,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她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冲着君卿鸿的马车大骂:“四十一万两的欠条?你讹我呢?我什么时候问你借银子了?”
风清羽幽幽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徒弟的债师父还,天经地义!师父,你就认了吧!”
凤浅阴恻恻的目光刚一扫过来,风清羽连忙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只要你帮我还钱,我就真心认你这个师父,我风清羽言出必行,否则就让我永远长不高!”
凤浅仰天咆哮:“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揍死这个败家徒!”
前方的马车内,君卿鸿轮廓完美的唇角,不自觉地掀起一抹优雅的浅笑,刹那惊鸿。
回到客栈,休息没多久,宫里就来人了,邀请他们入宫赴宴。
对于东燕王的突然邀请,几人皆有些意外。
“奇怪,东燕王怎么会知道你们在莫西城?”凤浅好奇道,“更奇怪的是,他还特意点名,邀请我一同前往……”
轩辕彻沉眉思索:“孤与东燕王照过几次面,虽没有很深的交情,但他的为人还算仗义。不过,此地毕竟是他国,大家还须小心谨慎才是。”
司空圣杰说道:“本殿下与东燕王下过一盘棋,棋品看人品,此人尚可交!”
凤浅还是第一次听他们二人同时夸赞一个人,不由地对东燕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乘上宫里的马车,三人随着车队前往东燕王宫。
车上准备了精致的糕点,供三人享用,凤浅也不客气,自己先尝了一块,又分给轩辕彻和司空圣杰各一块。
轩辕彻看了看手里的红豆糕,有些迟疑,他不喜欢吃甜食,可这是凤浅递给他的,他又不好推拒,于是将红豆糕周边咬了一圈,把中间的红豆馅又丢回了糕点盒。
凤浅顺手就把红豆馅捡了起来,送进自己嘴里,还不忘吐槽:“你也太浪费了!红豆糕吃的就是红豆馅,你这样暴殄天物,是要遭雷劈的!”
轩辕彻看她毫不忌讳地将他咬过的糕点送进了嘴里,心中莫名一悸,望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柔色。
凤浅的注意力都在糕点上,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刚刚吃了他的口水,一抬头,发现司空圣杰正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牢牢地盯着轩辕彻看,清澈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着,呼之欲出!
“我师兄也不喜欢吃甜食,每次吃甜食,他都只吃周围的部分,从来不吃馅。”
闻言,凤浅和轩辕彻的神色同时一怔,他们万万没料到,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再次诱发了司空圣杰的怀疑。
轩辕彻清冷一笑道:“看来,司空兄又把孤误认作你的师兄了。”
司空圣杰目光紧锁住他,追问道:“轩辕兄说儿时体弱多病,从未离开过王宫,那么又是如何病愈,变成现在这般龙精虎骨?”
轩辕彻目光沉静,从容回道:“孤机缘巧合,遇到了名医。”
司空圣杰紧追不舍:“此名医幸甚名谁,现在何处?”
轩辕彻对答如流:“他姓白名渊,现云游四海,居无定所!”
司空圣杰依然不放弃:“那他年方几何,有何嗜好,身上又有何特征?”
轩辕彻从容不迫:“他今年四十有三,嗜好饮酒,身上总挂着一只酒葫芦。”
司空圣杰直直逼视着轩辕彻,忽然,他笑了起来:“轩辕兄,虽然你对答如流,看似毫无破绽,但这恰恰就是你的破绽!没有人会把一个医治过自己的大夫,记得如此清楚!”
轩辕彻目光微微一闪,平静地回视过去,司空圣杰的目光更加灼亮了。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马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
凤浅左右看看二人,试图打破气氛:“其实,记住自己主治大夫的信息,也很正常啊!我小的时候,就有一个很漂亮的美女大夫帮我看过病,我也能说出她的名字、身高,包括她的三围!”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她。
司空圣杰依然死死地盯住轩辕彻:“如果你真是我师兄,我便不再与你争夺小凤儿,我说到做到!”
轩辕彻冷魅的唇角一勾:“浅浅本就是孤的女人,何须你让?”
司空圣杰干净纯粹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忧伤,终于,他将目光收了回去,掀起车帘一角,扭头望向车外,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哀伤中,看着让人心疼。
凤浅看了一眼轩辕彻,敏锐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楚,她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坚决不认司空圣杰这个师弟,但她相信,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之后再无话,直至马车抵达东燕王宫,在来人的安排下,轩辕彻和司空圣杰被安排去了前殿的宴席,而凤浅作为女眷被安排去了后宫,由柳妃娘娘设宴款待她。
不知是否因为在后宫呆的久了,她对后宫的女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但人家盛情邀请,她又不好推辞。
一路跟着宫女,来到御花园的观鲤亭,远远的,看到一群莺莺燕燕聚集在那里,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姑娘请,柳妃娘娘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在年长宫女的引领下,凤浅来到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