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没反应过来,直到绿雀公子捂着肚子,拖着虚软的步伐,气呼呼地走进大堂,边走边骂:“人呢?你们这帮混账东西,都到哪里去了?本公子不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在本公子面前阿谀奉承,现在本公子需要你们了,你们一个个都躲到哪里去了?”
随着他的进入,整个大堂又被一股臭味弥漫充斥,绿雀公子继续自顾自地往里走,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你们这家菜馆是黑店吧?一张厕纸一锭银子,趁火打劫吧?”
凤浅听到这里,立刻明白过来了,原来阿彻的这袋银子是这么来的,难怪她刚刚想要跟他出去散心的时候,他不让她跟,原来是暗地里去教训绿雀公子去了,真是个爱吃醋的家伙!
面对她的审视,轩辕彻面不改色,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在绿雀公子的视线扫过来之前,凤浅马上把银袋收了起来,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绿雀公子看着凤浅,正要走过来,走了两步,突然身子一紧,脸色就不对了,憋红着脸问:“一锭银子一张的厕纸还有吗?本公子现在就要!”
这时,四周围的客人们激动了,一锭银子一张厕纸,哪里去找这么便宜的好事啊?
一个个热情地掏出了身上带着的厕纸,朝绿雀公子递了过去。
“绿雀公子,我这里有!”
“我这里也有!”
“绿雀公子,我这里有好几种不同材质的厕纸,你看你要哪一种?”
凤浅看到这一幕,叹为观止,当年洛阳纸贵,是因为大家争相传抄《三都赋》,以至于一时供不应求,货缺而贵,现如今却是因为绿雀公子拉肚子,致使厕纸一夜之间翻了身,价值一锭银子,真是世间奇观啊!
绿雀公子环扫了一圈,却不满意地摇了摇头:“不对,不是这些厕纸,本公子方才用的厕纸材质柔软,纹路细腻,绝对不是这些庸质俗品。”
凤浅下意识地瞄了轩辕彻一眼,瞬间明白过来,轩辕彻身上揣的厕纸应该都是从北燕国的王宫里带出来的,所用的材质自然是上等的,用起来也柔软贴肤,十分的舒服,因此,她离开王宫的时候,也悄悄囤了不少私货,没想到现在竟然值这么多银子,果然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绿雀公子,我这里也有几张,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
绿雀公子扭头看向她手里的厕纸,登时眼睛亮了,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本公子刚刚用的就是你这种的厕纸!你身上一共有多少,本公子统统都要了!”
绿雀公子伸手就要去拿,凤浅手往后一缩,为难道:“我身上就这些了,还是我高价从商铺里买来的,老贵了。”
绿雀公子会意,立刻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塞到她手里:“本公子的银子都给你,快把厕纸给本公子,本公子很急,很急,快、快忍不住了!”
凤浅把厕纸稍稍往前一递,绿雀公子迫不及待地一把夺过,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外冲:“闪开,闪开,都给本公子闪开!”
凤浅憋了会儿,再也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大堂内的其他客人也跟着大笑不止。
凤浅掂了掂手里的两袋银子,眼睛弯成了月牙:“有钱花不完符,真是好啊!”
趁着绿雀公子自顾不暇,凤浅一行人不再逗留,直奔西燕国的矿脉,临行前,凤浅很担忧慕清萧,他突然离开,还是背负着背叛的嫌疑,她很怕他会做出傻事来,但矿脉的事更为紧急,只好拜托菜馆的老板娘聂霓裳代为寻找,等处理完矿脉的事,她再去找他不迟,同行的还有西燕王和端木楚父女。
临近天黑时,一行人来到了矿脉附近,此时的矿脉上空漂浮着浓浓的黑雾,丝毫不见矿脉该有的灵气,反而死气沉沉的。
端木诚见到如此情景,露出震惊诧异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发生此等异状,没有人告知孤呢?”
守卫矿脉的将领战战兢兢地回道:“启禀王上,从昨日傍晚开始,就有大量的黑雾从矿脉里面往外冒,末将还在调查黑雾的来处,暂时还没有结果,所以尚未向上报朝廷。”
“混账!”端木诚大怒,“当初就是你们自作主张,什么事都不向孤禀报,才会等矿脉被人挖掘一空,你们都没发觉是怎么一回事。”
将领吓得跪倒在地:“末将有罪,请王上降罪!”
端木诚沉声道:“来人,撤了他的职,将他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将领面如白纸,连连求饶:“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
一队士兵上前,就要将他带下去,轩辕彻抬手,拦阻道:“慢着!眼下事态紧急,需要一个熟悉地形之人,不如先留下他,让他戴罪立功。”
端木诚思索了下,点了点头:“也罢,那就听北燕国君的吧!”
轩辕彻摆了摆手:“我已不再是北燕国君,前辈还是喊我轩辕吧。”
端木诚惋惜一叹:“轩辕公子生来就有帝王之相,辞去北燕国君之位,真是可惜了。”
将领捡回一条小命,连连叩谢:“多谢轩辕公子!”
轩辕彻举目望向浓雾萦绕处,凝着眉头,沉声问道:“这些黑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最早出现在什么位置?”
将领跪着回道:“从昨天傍晚开始出现的,最早是从第二个山脊处冒出来的,属下觉得奇怪,就派了一队人马前去查探,结果天黑了人都没有回来,于是属下又派了一队人马前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