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御膳房做几样上好的点心,太子殿下要接待舞阳公主派来的使者。”
“好咧!奴才这就去御膳房传话!”
“舞阳公主可是咱们西燕国的大恩人,当年西燕国被围,危在旦夕,若非舞阳公主的一封信,让南韩国一夜之间退兵,咱们西燕国恐怕早就亡了。所以,她派来的使臣,咱们万万怠慢不得!”
“公公放心,奴才明白。”
宫廊的那一头,两名太监的对话,落入鬼君和小太子耳中,小太子忿忿不平道:“这个舞阳公主那么坏,他们还把她当作恩人,鬼君前辈,我们快去把这件事告诉西燕国的太子,揭穿舞阳公主的真面目!”
鬼君看着她,慈爱地笑了笑:“好,只要你高兴,外公都听你的!”
小太子握了握小拳头,露出坚定的神色,也不在意他外公的自称了。
一老一少尾随者大太监,来到宫里接待使臣的宫殿,大太监进殿之后,鬼君和小太子也跟着走进去,守卫宫殿的侍卫发现二人,就要出声阻止,鬼君衣袖轻轻一挥,众侍卫便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鬼君牵着小太子的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小太子仰头看着鬼君,满眼都是崇拜的光芒。
宫殿的入口处摆放着一座屏风,鬼君和小太子站立在了屏风后面,听到里面人的对话声。
“太子殿下,公主的意思,想必您也清楚了吧?只要你们西燕国全力支持公主,将来等公主登上大位,公主必定不会亏待了你们西燕国。”
“舞阳公主对我们西燕国有恩,我们西燕国一直铭记于心,这些年也年年献礼给公主,感谢公主的恩德。不过,至于这王位的竞选,全看百姓的意思,即便在下有意想要支持公主,恐怕也无法掌控百姓的想法。”
“哼!太子殿下莫非要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使臣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贵国的阿楚公主与凤后的关系甚密,太子殿下也与凤后有些交情,恐怕你们心里早就有支持凤后的嫌疑了吧?”
使臣的口吻越来越嚣张,端木磊逐渐露出不悦,沉声道:“使臣此话何意?本殿下兄妹与谁交好,难道还要征求舞阳公主的同意不成?”
使臣的态度稍微软了些:“微臣只是想提醒太子殿下,莫要忘了舞阳公主当日对西燕国的恩惠!”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屏风背后响起:“太子殿下,舞阳公主根本没有救西燕国,一切都是她和南韩王的阴谋!”
端木磊正在和使臣交谈着,突然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十分的诧异,等看清楚屏风后面出来的人,端木磊一眼就认出了他,很是诧异:“小太子?你怎么来了?”
他举目望向小太子的身后,相信他绝不是独自一人来的,结果看到了一位气质独特的中年男子,不由地一愣。
“这位是?”
不等鬼君说话,小太子连忙开口:“他是我的保镖,是母后派来保护我的。”
经过东燕国王宫和南韩国王宫的巨大动静之后,小太子长记性了,绝对不能再让人知道他是鬼君的身份了,不然的话,又得惊动整个西燕国的王宫,太刺激人了。
端木磊听他如此说,只是古怪地打量了鬼君一番,倒也没有怀疑。
“你刚刚说,舞阳公主根本没有救西燕国,是什么意思?”
小太子刚要开口,使臣抢话道:“小太子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舞阳公主当年以一封书信,解了西燕国灭国之围,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年纪尚小,不清楚此事,情有可原,但你也不能信口胡说啊!”
小太子冷哼一声,义正言辞道:“我没有信口胡说!我们刚刚才从南韩国过来,南韩王亲口跟我们说的,当年舞阳公主救西燕国,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你刚刚从南韩国过来?”使臣笑了,“小太子殿下,您可知道,西燕国和南韩国距离十万八千里,最快的马至少也要跑上七八天,您说您刚刚从南韩国过来,哈哈哈,您也未免太过信口雌黄了!”
小太子也不跟争辩,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说道:“我没有撒谎,这一封就是当年舞阳公主写给南韩王的信,是南韩王亲手交给我们的!”
端木磊看到信,眼睛微微一亮:“这封真是舞阳公主当年写给南韩王,替西燕国解围的那封信?”
虽然知道舞阳公主当年给南韩王写过一封信,正是这封信解了西燕国的灭国之围,但谁也没有见过这封信,更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所以他也好奇极了,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使臣先是一愣,随后大笑道:“小太子殿下,您想要为您母后拉票,微臣可以理解,但您因此撒谎,弄一封假的信来骗人,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哈哈哈哈……”
小太子不气也不恼,不慌不忙道:“太子殿下,您和舞阳公主素有往来,手里应该有舞阳公主的亲笔书信,想要知道这封信究竟是不是信对一下笔迹,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所写,不就成了吗?”
端木磊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舞阳公主的笔迹,本殿下认得,你且把信给我,我瞧瞧便知。”
小太子于是把信递了过去,端木磊接过,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然后整个人怔住了。
“怎么是空白的?”
使臣一开始也提了一颗心,可别真是南韩王出卖了舞阳公主,把她的信给了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