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荌的动作放得轻,等她把冰箱里的熟食搜刮了一遍,也没见着贾红听见动静冲出来喝问她。

前世的她,就是怕极了这样的场面,生怕她和贾红闹得难看,而让陈建国觉得为难,所以妈妈死后,她隐忍了八年,可她一退再退得来的却是对方背地里更加的气焰嚣张,恨不得直接把她推进丧尸堆里生生死掉。

陈荌喝完最后一口益力多,转动陈丝愿房间的门把手开了门,进去后瞄准在窗户边的垃圾桶,哐当一声,塑料瓶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轻而易举地掉进该呆的地方。

半躺在床上的陈丝愿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她,眼里有着明显的惊讶,也不知是为陈荌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还是为她隔这样远还能精准地投进垃圾桶。

陈荌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平板上,无声地又笑了笑。

贾红的恶毒是一步一步的,前世她在自己面前故意哭诉,说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读书,要把陈丝愿送去厂里打工,内心柔软的她信以为真,第二个星期就主动和陈建国说自己不读书了,陈建国为此气愤不已差点要举棍打她,被贾红拦了下来,她和这个父亲的疏远隔阂在那一年渐渐加深。

可是,家里不是没钱吗,一台四五千的平板都能买来给陈丝愿看剧,一对一千多的蓝牙耳机也给陈丝愿说买就买,而她一个学期几百块的学费怎么就不够了呢?

似乎是察觉到陈荌的目光落在哪里,陈丝愿突然觉得手里的平板有点烫手,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它往被窝里一塞,神色变得讷讷:“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她有些疑惑的是,自从刚才把陈荌放进来后,几天不见,这个姐姐虽然还是脸上带着笑,但她总觉得陈荌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愿愿。”

陈荌走近了两步,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能让陈丝愿清晰地看到她脸上似有受伤的神情,她还是那样带怯地笑,却让陈丝愿颇有些不自在:“好几天没睡在房间里了,刚才我一推门进去,居然看到好大一只老鼠,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才想着过来的。”

说着,陈荌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愿愿,这几天你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睡啊?你知道的我很怕老鼠……”

“当然可以啊。这个房间……”

陈丝愿没经大脑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变得像陈荌发现她在看平板那样的局促,意识到有这样莫名的情绪时,陈丝愿不由茫然起来,以前……以前姐姐即便看到她玩平板,她也没有这种难安的感觉啊。

还有,姐姐一直都是倔强的性子,她怕老鼠怕到不行,之前都没问过能不能和她一起睡这种话的,陈荌这样一问,倒让她觉得好难堪又愧疚……

陈荌笑吟吟地看着她,经过陈丝愿同意后,她从旁边的衣柜里挑了两件陈丝愿的衣服出来,转身去卫生间换衣服。

且不说两天没换的衣服,在外面蹭坐了已经变得脏兮兮了,就是属于她衣柜里的衣服都是短了一截的,都是不能再穿的。

外面那些怪物身上的病毒是通过血液传播,不裸露肌肤才是现阶段最简单的防御措施,前世初始时,就有不少人因为皮肤受伤而感染了病毒,并且处于潜伏期状态的染病者们一点征兆都没有,以至于到后来刚聚集在幸存者基地的人类,一夜之间被同类死了大半。

怪物数量剧增,不仅让刚具雏形的基地直接被损毁,还使得行动迟钝的丧尸开始因量变异,成了速度和咬合力倍增的二阶丧尸。

末世第二年,那是被逼至深山里的人类最艰难和黑暗的一年。

想起这些过往,陈荌心里一点儿起伏都没有,她仔细地把袖口处攒紧,她穿了两条裤子,一条薄绒的棉裤,和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但她的腿纤细,这么穿着也并不觉得太臃肿。

陈荌试了下高抬腿,确定自己能自如地做出踢腿的动作后,她这才一边挽起自己的及肩短发扎了个低丸子头,一边开门往外走。

曾经她遭遇过的那些艰险狼狈,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再经历一遍。

陈荌再走进房间时,陈丝愿正在看什么东西,听见开门声,她反应迅速地把手心里攥着的物件挪到了被窝下,陈荌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她不自在拨头发的举动。

“姐,你……”

陈丝愿看着像换了个人似的陈荌,惊呆了,她结结巴巴的:“你怎么、怎么……”

她心里那种隐晦的不安,在看到陈荌露出那张明艳的脸庞时,一时间达到了顶点。

“什么怎么了?”

陈荌走过去掀了被子坐下来,她的笑意温温和和,不过并不达眼底,只是陈荌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两句,她的目光就被床上的那块玉给吸引住了目光。

刚才陈荌那一掀被子的举动,陈丝愿一个不察没挡住,让她看见了这东西,见她垂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陈丝愿连忙把玉急急地攥回了手心里,试图转移话题:“姐,你要不要看电视剧?前两天我开了个会员,那部剧……”

“愿愿。”

陈荌轻轻地打断她的话,少女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的手心,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你给我看看这玉,它的背面是不是刻着平安两个字?”

陈丝愿像是又被一棒子迎着门面敲了过来,直把她砸了个脸红脑胀,这是怎么了?明明不论房间还是这玉,都是陈荌自愿让给她的,怎么现在提起来她要觉得难堪?

陈丝愿攥到指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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