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到甄白的那些弟弟妹妹们时,他终于才发现自己心里毛毛的感觉那是什么了——甄白那声笑、那神情,那是遇上奸商看小肥羊的表情啊。

乌泱泱的一群人,书远来回开了八趟,才把弟弟妹妹们都给他载到目的地的餐馆。

等他领着最后的人到时,甄白已经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桌子的菜,她一抬头就看到书远进来,连忙冲人招手:“快来快来。”

书远原以为这人是冲自己说话呢,步子还没加快,身后的弟弟妹妹们就一哄而上,皆是露出欢喜的笑容来,像只只待哺育的鸟儿似的,围在甄白身边唧唧喳喳地闹开了。

在不属于他的热闹人群之外,书远抱了下手臂,唔,三月的天果然还是冷嗖嗖的。

这家餐馆的口味颇多,麻辣的、鲜香的还有酸甜可口的,甄白都按众人的口味点了个遍,馋了一个月的兔子精们个个吃得肚子鼓囊囊的。

吃至尾声,书远看看还有些恋恋不舍挪开盘子的幼兔们,他撑起一抹笑来:“甄小姐,我们能不能谈谈?”

酒足饭饱心情大好的甄白讶异地看他一眼:“当然了,有什么事您直说吧。”

书远摁摁有些发疼的额边,他不知道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明明是想和她单独聊一聊,可结果说请个吃饭她就拉上乌泱泱的一群人……书远瞥了眼按着筷子似还要蠢蠢欲动的甄白,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痛了些。

江爷的第一春,怎么是这样的啊!

“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吧。”甄白本想吃完饭就翻脸不认人的,但一想到这人可能以后还会这么请她们吃饭,她的声音只好放软了一点:“等一会儿我姐姐要回去了,看到我们不在家她会担心的。”

书远一个没忍住:“你还有……姐姐?”

“是的。”甄白一板一眼地答,她的眼神落在书远身上,明显有了些不耐。

“咳。”书远清了下嗓子,觉得这姑娘可能永远也不会意会到他的意思后,只好开门见山,表明请客背后的真正来意:“我是想来请你坐下来,和江砚好好地聊一聊。”

而不是像昨天那种似乎两人都心存怨气的模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砚对甄白有情,这姑娘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一丁点呢。

甄白慢慢蹙了下细眉,不答反问:“是他请你来当说客的?”

“当然不是。”书远一口否定,甄白松开眉,直接起身:“哦。”

书远见她要走,也连忙站起身来追上去:“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

兔子精们一连串地也跟了出来,甄白碍于弟弟妹妹们,不好说什么太伤人的话,只和他道:“尽管你请我们吃了这么多好吃的,但我还要和你说,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再见江砚的,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不管是他让你来说什么,还是你自己想来的,我……今天就当没听见了。”

她话说得肯定,让书远的心都凉了。

这下好了,没试探到这姑娘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江砚,反倒得来甄白这样剖白的不喜。

把人都一趟一趟送回去后,书远替甄白打开车门,见她冲自己摇摇手就要回家,他忍不住喊住她:“甄小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之前江砚到底发生什么了吗,五年前你一走了之,他却活得那么苦,天天沉浸在思念你的苦楚中,你真的这么心狠……一点都不替他难过吗?”

在他前面的少女一下子停住了步子,甄白背着身,书远看不到她眼里的挣扎剧烈,还以为她仍旧是满不在乎,不由有些失落地准备折身回去。

“你等一等。”

少女清脆如铃响的声音迟疑着响起来。

……

大街上,喧哗声不断,只是这样热闹的声音向来不被喜静的江砚所喜爱。

司机打着方向盘小心地避开行人,见状又忙不迭升上玻璃窗,看向后视镜问道:“爷,您回哪边呢?”

车内的酒味已经散了大半,可存留在体内的酒精还在兢兢业业地发挥着作用,额边是一阵临一阵的疼,疼过后胃里开始翻滚,江砚把手肘搭在车窗边,屈起的手指骨节分明,按揉着眉梢,伴随着身体的这些不适感,男人的脸色惨白而难看。

“京西路。”

在司机心惊胆战地以为自己是不是太没眼色太多嘴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后座那位爷的回答,司机松了口气,车子驶出大街后行人慢慢变少,注意到江砚发白的面色,他把油门又加大了些。

别墅的大门是张大妈跑过来开的,合作案已经谈下来了,江砚今天一下午都没什么事做了,司机也不必跟车随行,所以车子一路开进了后院的车棚里。

下车时,看到棚子里另一辆好端端停在这里的小轿车,江砚揉着眉心的手停了下来,“书远没去深城吗?”

一路跟着过来的张大妈忙应声:“是,书先生本来说好不回来了的,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临时变了卦不说,还带了个小姑娘回来,哎哟那长得可真是俏灵灵的……”

“小姑娘?”

江砚的步子陡然一顿,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丝惊疑和忐忑,张大妈没注意到他不对劲的神情,还在呱唧呱唧地说着:“是呀是呀,江先生你都不晓得,那姑娘真是好看,难怪书先生稀罕到不行,还把她带到二楼去了呢……哎呦江先生您慢点走吧,是不是胃不舒服?我在厨房温了白米粥,你先喝点再去睡……”

也不知江砚是哪句话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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