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川喝完茶水,突然间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你,你在茶水里下毒。”丁海川马上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丁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能不为我和手下的命运着想。我也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这个食古不化的家伙,就是不听,那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送你上路了。”薛荣阴险地笑着道。
“你。。。我丁海川待你不薄,你却这样对我,你会遭报应的。”丁海川的嘴角沁出了一丝鲜血,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什么狗屁报应。我只知道如果我还跟着你死守,会立即死去。我别无选择。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安心上路吧。”薛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阴险,如同一个随时吞噬生命的恶魔。
“你。。。。”丁海川狂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噗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中,他直到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性命竟然会在一个最信任的手下手中。他忽然想起了就在昨天,薛荣将自己身边的侍卫都调换,说是为了巡城的需要,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想来真的是后悔不已,不过他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他的眼睛圆睁着,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薛荣打开了门,朝外面招了招手,一直守在门外的士兵鱼贯而入。
薛荣擦了擦手,然后对着那些士兵,喝令道:“动作快点,现场清理干净,这件事暂且别对外声张。”
半个时辰之后,现场所有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一切都恢复原样。而丁海川被割下了人头,秘密移送到一个柜子里,准备清理。这是薛荣向哈布族人投诚的筹码。
薛荣亲手修书一封,交给身旁的亲兵:“将这封信带给哈布族主帅,告诉他一定已经妥当,等待天色渐暗,就可以进攻,到时候我们会理应外合,将所有的丁海川旧部清理干净。记得带上丁海川的人头,这件事一定要办理妥当,今后我们这些人的荣华富贵就全在此一举,听到了没有。”
“是。”那位亲兵带着书信转身离去。
薛荣激动且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盼望着夜幕早点降临。只要过了今晚,他就是这庸都的主人。哈布族主帅答应过他,事成之后,不但有大笔的赏金,还可以成为这庸都的主人。甚至哈布族在吞食大商之后,薛荣还有机会封王。想着日后的荣华富贵,薛荣会心地笑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有亲兵来报,北门发现了朝廷派来的援兵。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薛荣心里一惊,按照行程估计就,援兵最快也要四天后才能到达,可是现在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他这一来,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好事。丁海川被杀,一旦东窗事发,一定逃不了干系。
薛荣心下一狠,对着亲兵道:“传令下去,未免奸细打着大商旗号混入,让援兵在城外先行驻扎。”
亲兵犹豫地道:“这样一来,岂不是公开反了,北门还有不少丁海川的老部下,这样行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就是不行也得行。快去传令。”薛荣对着身旁的亲兵呵斥道。
“将军,将军,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门口有他的亲兵跑得满头大汗,一脸焦急地向他汇报。
“什么情况?”薛荣有点不安地问道。
“援兵已经击退了北门的守兵,如今已经进城了。”亲兵向薛荣汇报了情况。
薛荣气得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摔碎:“奶奶的,我不是下令,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打开城门吗?更何况北门不是也有哈布族的人守着吗?”
亲兵道:“北门的哈布族人是几个城门中最少的。援兵来势汹汹,英勇无比,一下子将哈布族人打得落花流水。北门守将是丁海川的旧部,他说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所以命人前后夹击,哈布族人死伤无数,于是灰溜溜地撤退了。”
“援兵的统帅是谁?”薛荣一脸的杀气,恶向胆边生,既然已经踏上了反叛之路,那就干脆坏事做全套,把这个主帅一并杀了,自己彻底控制住局面。
“是三殿下。”亲兵道。
“什么?三殿下。”薛荣如同遭遇到晴天霹雳,一下子被震得不轻,奶奶的,怎么会是三殿下亲自来?三殿下可是皇上的宝贝儿子。这要是死了,伊笑天的雷霆怒火,不是一个庸都能够承受得住的。
只是事已至此,就算放过三殿下,三殿下会放过自己吗?
不行,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横竖都是死,干脆拼了。想到这,薛荣心下一狠,就这么定了。
“快,快随我去迎接。不过,你们留下来。”薛荣对着那些留下来的亲兵嘱咐了一番之后,带着先前禀报的几名亲兵匆匆赶往北门。
在北门,薛荣见到了三皇子和木子云等人。
薛荣调整了一下心态,立即换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容:“哎呀,三殿下,真是没有想到你能够亲自前来救援,真是庸都百姓三生有幸啊。我庸都苦苦坚守了这么许久,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真是太好了。”
三殿下扶起薛荣:“你就是丁将军吧,难为你们坚守了这么久,你们辛苦了。”
薛荣愣了一下,只是并未点破,而是慷慨激昂地继续道:“末将一想到身后系的是数十万百姓,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守住,谈不上辛苦。”
“好,很好。回去之后,我一定会禀明父皇,好好地赏赐丁将军。”三殿下高兴地勉励道。
薛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