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转过头来,看到了木子云。
木子云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将他扶起。在这个世界里,韩羽是自己最过命的生死兄弟,他不能让他受委屈,更不能让他受欺负。
原本不想出手的他,此刻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木子云扶起韩羽之后,如同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从三品武将的面前,眼中渐渐露出了杀气。
敢动我兄弟,你就要付出代价。
他伸出手来,缓缓地朝着从三品武将按去。
从三品武将的眼中渐渐开始有了恐慌。
自从木子云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感到了不对劲。本来已经完全掌控了形势,几乎对韩羽有了压倒性的打击,可是当木子云出现的时候,那股强大的威压感好像被渐渐消去了,之后没有看到木子云怎么动作,就好像闲庭信步的人,非常随意地挥手之间,自己的身上就如同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那股强大的力量让自己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停止流动,一种频临死亡的威压感袭遍全身,这种实力的差距简直是天上和地下。自己是元力王者,面对木子云随意的攻击,不但一点反手之力都没有,还有种频临死亡的威压感,那么对方的实力比自己不知道要强多少倍,那对方至少是元力帝皇,甚至是元力神皇。想到这,从三品武将的酒一下子醒了过来。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竟然去挑衅一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对方靠的不是女人的关系,而是他本身真的强大无比。
愚蠢,愚蠢至极。
从三品武将准备开口求饶,但是他发现在那股强大的压力之下,他的喉咙竟然发不出声音。他想求饶都来不及了。
是的,他当然来不及了。因为他还没有意识到,犯下最大的错误不是去挑衅木子云,而是出手伤害韩羽,差点弄死韩羽,弄死木子云这个过命的生死之交。
所以他必须付出代价,而且是惨重的代价,木子云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却要他赔上一生的荣辱。
从三品武将只觉得他的手腕和脚腕之处,一阵阵剧烈地疼痛。
“咔嚓,咔嚓”从三品的武将的喉咙之中,终于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手和脚从此断裂了,这一辈子,恐怕都很难恢复了,就算寻访到了名医,为其医治,勉强走路,但是也不能再骑马征战了。从此成为一个废人了,还嫉妒着人家,指望往上爬,从三品已经是他这辈子无法超越的界限了。他知道伊笑天这种人不会养一个不会打仗的废将军,更不会让这样的一个废物忝居于从三品的武将之位。
嫉妒有时候往往如同一个囚瓶里的恶魔,不仅没有让自己得到想要的东西,反而会毁了自己。
祁君澜的眼角微微跳动,他也是修炼之人,他也知道从三品武将的实力,木子云竟然能够不动声色把别人弄残,那实力恐怕匪夷所思。
而在场的其他文人却是一脸懵逼,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没有看到木子云出手,从三品武将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有的身子还天真地认为是刚才韩羽将他打成那个样子的。
完颜清看着木子云的眼神,更加热烈。许久不见,木子云竟然又精进到这个地步,真是厉害,这样厉害的男人不正是所要追求的。
莫千雪也是满眼爱恋地看着木子云,她不在乎木子云有多强,只要木子云好,不受委屈,不被别人欺负,她就高兴,她心里就爽。
大厅内形形色色的人,内心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有人震惊,有人恐慌,当然也有人替木子云欢喜。
大厅之外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依旧把酒言欢,气氛好不热烈。
大约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夜已经深了,酒宴这才散去。
人们相继道贺了一番,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脸上洋溢着笑容而去,唯有那个从三品武将是被抬着出去的。
不知道刚才大厅发生了什么事的人,还在摇头感叹,这武将就是武将,一点都没有斯文,就算是高兴,也不至于喝得这么伶仃大醉,被人抬出去,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看着众人疑惑和鄙视的眼神,听着他们的话语,那个从三品的武将很想爬起来道:“我不是喝醉这样子的,我是被打成这样子的。”
可是他发现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神空洞地望着迷茫的夜空,心中满是悔恨。鸡蛋碰石头,这是多么愚蠢的事啊,自己竟然做了,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个代价太大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想到了欧阳询,对,欧阳询,要不是欧阳询再三挑唆自己,说自己战功赫赫,还不如人家等等的话,他也不至于今日这么鲁莽地出手。是,不能就这么算了,要去找欧阳询,让欧阳询想办法,在朝堂上参木子云一本,说他自持功高盖世,藐视皇权,竟然出手把朝廷重臣打伤。对,一定要让欧阳询这么干。
自己也是大皇子的人,若是到那个时候,大皇子一定也会帮自己的。想到这,那个从三品武将心中仿佛又充满了希望。就算自己变成这样,也要拉木子云下手,让他付出代价。
恶念如同疯狂生长的种子一般,在其脑海里生根发芽,现在在他的心里反而忘却了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只是这个从三品武将,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没有继续作下去,丢的只是他的荣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