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下,斜对面韩氏玉坊的人呢?怎么大白天关着门?不做生意了吗?”看到茶馆大娘的反应,凌冬心中一定的故作疑惑连问道。
大娘一听不禁道:“小伙子,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否则,韩家的事在海州闹得沸沸扬扬,你怎会不知道?”
“呃..是,我是从外地过来的,”点头附和应了声的凌冬接着问道:“大娘,这韩家出了什么事啊?”
“哎呦,一言难尽哦,这韩家的事,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大娘压低了声音连道:“老婆子我和韩家父女也做了好多年的邻里了,真是没想到这韩玉匠人这么和气老实的一个人,竟然落得那般结局。说来,这麻烦还是他的女儿玉娘引出来的。”
“这玉娘啊,那可是个好姑娘,生得如花似玉,温婉懂事,虽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可韩玉匠从来不舍得让她做粗重活,还专门找人教她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哎呦,简直当大家小姐一般的养着啊!”感叹般说着的大娘又不禁一叹:“可惜,玉娘年方二八,还未来得及找个好婆家,却是被陈家的公子给看上了。”
“陈家乃是海州的首富,家大势大,陈家的公子能够看得上玉娘,本是好事。陈公子虽说没准备明媒正娶,却也愿意让玉娘做小,给她个名分。可是,韩玉匠却犯了拧,死活不肯让玉娘进陈家啊!”
“你想,陈家又岂是好惹的?那陈公子直接就让人将玉娘给抢到了府上去..韩玉匠直接就找上了陈家,结果,就被打死了!哎,陈家手眼通天啊!虽说是打死了人,据说韩玉匠的尸体都被扔到了城外几十里外的乱葬岗上,可这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
闻言面沉如水的凌冬不禁连问道:“那玉娘呢?她怎么样了?现在还在韩家吗?”
“哎,不在了,”大娘叹了声,凌冬一听不禁脸色微变:“什么?死了?”
“不是,人倒是活着,就是..”大娘说着微微一顿,似乎有些纠结为难般说不下去了。
眼看着凌冬又取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了柜台上,大娘不禁连道:“哎呦,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玉娘,玉娘她..哎,她现在在玉香楼。”
“玉香楼?青楼?”闻言眉头一掀的凌冬,想到之前路过的那座青楼,不禁惊讶道。
大娘无奈一叹道:“是啊!玉娘被抓到了陈家后,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概过了半年多,陈家突然把她卖到了玉香楼。没多久,玉娘就成了玉香楼的头牌了。”
凌冬却是眉头皱起,心中一股无名之后升腾而起。这韩家,未免也太过分了,强抢民女不说,还将玉娘从一个火坑推到了另一个火坑,杀人不过头点地,有权有势,就能这样肆无忌惮吗?
“不过,也算是恶人有恶报,玉娘被卖到了玉香楼不过一个多月,那陈家公子还有陈老爷便先后不明不白的死了。据说啊,是韩玉匠死后化作恶鬼来索命了,”小心看了眼外面的大娘又低声连说道。
一听她这话,凌冬不禁再次愣了下,陈公子和陈老爷死了?恶鬼索命?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韩玉匠多半已经因为自己的缘故魂飞魄散了,还哪能去找陈公子和陈老爷报仇?难道,恶鬼还有分身不成?再说,找陈公子报仇也就是了,怎么还会找陈老爷报仇呢?
“恶鬼索命?真的假的?”心中惊疑的凌冬,表面上则是一副害怕忐忑,不太相信的样子。
“哎,你别不信啊!”大娘却是微微瞪眼的连道:“不光是陈公子和陈老爷,凡是去玉香楼找过玉娘的人,不是意外死了,就是疯了病了。最近啊,听说玉香楼里的姑娘也病倒了好几个呢!有人说,玉香楼里闹鬼,这晚上都没什么人敢去了。”
闻言若有所思般点头的凌冬,便是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引得那大娘忙跟上来低声道:“小伙子,不管你和韩家有什么关系,我劝你啊,还是赶紧离开海州城,莫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啊!”
“谢了!”没想到这个有些见钱眼开的大娘还有如此热心肠,略微一愣的凌冬,点头道了声谢后,便是径直离开了。
不多时,回到了玉香楼外的凌冬,看着门窗紧闭的玉香楼,略微沉吟便是转而走向了对面的一家酒楼..
虽然已是差不多中午时分了,可这家看起来还挺不错的酒楼之中却没几桌人。闲极无聊擦着桌子的小二哥看到凌冬走进来,顿时目光一亮的忙迎了上来:“客官,要吃饭吗?楼上还是楼下?”
柜台后蹙眉算账的掌柜见有人来了,也只是抬头看了眼,脸上并未露出什么喜色,反倒是摇头叹了口气的看向了对面的玉香楼:“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跟着小二哥上楼的凌冬,听得掌柜的低叹声,不禁脚步微顿的目光闪烁了下,而后便是径直上楼了。
楼上同样没什么人,只有靠窗的位置坐着几个人,一个个风尘仆仆、裤腿上满是灰尘的样子,明显是远道而来的商旅之类。
随意点了两个菜,一壶酒的凌冬,酒菜还没有上来,却是被隔壁桌那几个商旅的谈话声吸引了。
原来,两个外来的客商想要晚上去玉香楼快活下,而另一个海州本地的人却是说玉香楼去不得,还向那两个客商朋友说了下最近玉香楼发生的古怪事,了解得可比那茶馆大娘详细多了..
酒足饭饱,等那几个人离开后,凌冬才起身下楼去结账,然后离开了酒楼,到附近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