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店的掌柜所居之所也就是间很普通的小院子。
推门进去,发现屋内极为安静。
厨房处有炊烟袅袅升起,掌柜的去了内堂,夏初却带着渡鸦去了厨房。
厨房内只有一位老妇正在做饭,夏初观她步伐虚浮,手臂无力,提了个菜篮子都有些颤颤巍巍。
掌柜的跟着寻了过来,看到他们也在厨房便引荐到:“这位是家母。”
“令堂好。”夏初行了一礼唤道。
老妇听到人声转了过来,见到夏初对她行礼,蹒跚着走过来说:“勤儿家里来客人了?”
被唤作勤儿的男子面色一红道:“在下姜立勤。”
夏初也跟着报上姓名:“在下衣刀。”
姜立勤点了点头,对着母亲道:“这位是衣大夫。”
“怎么找了位大夫过来?”老妇疑道。
“健儿和花儿这么早就睡下了?”姜立勤却是问了另一件奇怪的事。
他回屋后,发现一双儿女都已经睡着了。
“许是玩累了吧,你爹也乏的狠,也休息着呢。”
“让令堂先做饭吧。”衣刀开口道。
姜立勤随即让母亲继续做饭,随着夏初走到一边。
“可否让我去给你的儿女先诊一诊脉?”夏初问道。
“衣大夫随我来。”姜立勤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在前面带路。
进了屋中内室,夏初走到床边。
姜立勤的一双儿女都躺在床上,睡容可爱,听着呼吸也甚是匀称。
夏初将手搭上靠外床边的男孩,片刻后又搭上女孩。
“如何?”姜立勤见夏初起身,忙上去问道。
“脉搏虚滑,倒像是劳累所致。”没有中毒,夏初心中稍安。
“那可能是小孩顽劣,上蹿下跳累了吧。”姜立勤听闻是疲劳过度,放下心来。
“令尊不知栖在何处,我也一并去看看吧。”
姜立勤点了点头,又带着他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夏初诊完脉之后发现与小孩一样,便对着姜立勤说:“这两日让他们少些操劳,我过两日再来看看吧。”
“辛苦了。”姜立勤将他们送到院外。
夏初行了一礼,带着渡鸦告了辞。
一路上,夏初都愁眉紧锁。
“不是没有中毒,只是过劳吗?”渡鸦问道。
“小孩子也会过劳吗?”夏初不解。
“我会。”
渡鸦回忆了下自己的童年,那已经不能简单的说是过劳了。
夏初一时语塞。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看着接踵摩肩的闹市。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过两天,再出来查看一趟吧。
想到这里,夏初略略心安,又带着渡鸦闲逛了下夜市,才尽兴而回。
军营里的那些士兵们,一早便在军营入口处等着夏初。
见他回来,纷纷欢呼。
一旁的单翔鹏对着邓启中感慨道:“这种阵仗,也只有打了胜仗回来的赵氏将军享受过了吧。”
邓启中笑道:“是啊。”
夏初回到帐篷,取下昨夜上山猎的一溜野味,交给那些士兵们拿去河边清洗。
自己带着渡鸦,单翔鹏,邓启中跟在后面。
“衣大夫,韩阳城可好玩?”邓启中问道。
听他提及,夏初的面色,还是凝了下来。思量了一下,将下午发现的古怪说与他们二人听。
单翔鹏和邓启中倒是不太在意,看着夏初愁眉,邓启中出言安慰道:“既然没有中毒,理当无碍。”
“是啊,即便中了毒,以衣大夫的医术,也定然无碍。”单翔鹏接着吹捧了一句。
夏初想了想也是,便真正的放下心来,欢笑着和他们围着篝火坐了下来。
猎物已经被他们清洗干净,大家各自动手,架在火上烤着。
待肉香四溢,夏初正在撒着调料,忽然听到了赵兴武的声音。
“你们真是好兴致。”远处只见赵兴武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
众人一见两位小赵将军肃着脸来了,纷纷站了个笔挺,立了个军姿。
“兴武将军就莫要吓他们了,在站下去,肉就该烤焦了。”夏初笑道。
赵兴武哈哈哈一笑,对着众人道:“不是来罚你们的,我们两个也是受了衣大夫的邀约来吃烤肉的。”
夏初看着对他眨眼的赵兴武,嘴角抽了抽。
他何时约过他们二人?怕是中午吃过了他做的饭,晚上闻着肉香就过来了。
面上夏初还得应和着道:“是呢,中午我邀请了两位小赵将军。”
“大家也不必拘束,下了值都是兄弟。”赵兴文说了句让士兵们放松的话。
单翔鹏见他们二人来了,赶紧往一旁挪了两个位置。
赵兴文挨着夏初坐下,赵兴武也想挨着夏初另一边坐下。
偏偏,另一边,是渡鸦……
赵兴武对着渡鸦使了半天眼色,见他毫无反应,便出口说道:“你倒是让让啊?”
夏初转头就看见渡鸦嘴型里,脱口就要蹦个‘滚’字,赶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对着渡鸦摇了摇头。又示意赵兴文往那边挪一格,让赵兴武在他们中间坐下了。
赵兴武见渡鸦面生,忽然想起来夏初对着他们说,有个人可以给他们练手,便对着夏初问道:“他就是你引荐给我们切磋的人?”
夏初点了点头。
“那可太好了,我们现在就来过几招。”赵兴武正好心中愤愤,站了起来道。
“他内伤未愈,在等几日。”
“那也无妨,不用内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