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跟寒弘说完,边兆上前了几步跟着边晏一起朝着他下跪行礼。
“少爷,属下是侯爷吩咐留在七殿下身边的。”边兆对着夏初参拜。
“少爷,属下是侯爷吩咐守在城南门外的。”边晏同样汇报了自己的职责。
夏初伸手分别将遍体鳞伤的二人扶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粉递给他们,二人接过谢了恩,让到一侧先行处理伤口。
紧接着苏浅安也迎了上来,八尺的大个头双眼却是通红。
离京四个多月,夏初的身高也往上拔了拔,如今不用踮脚也能拍的上苏浅安的肩膀以示安慰。
苏浅安嘴角一扁唤了声:“少爷。”
夏初见他声带哽咽随即凛着张脸佯怒:“好好说话,像什么样子。”
苏浅安被他唬的一激灵,倒是没了刚才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
赵兴文却是第一次见夏初拿架子,也是第一次见着他本来的样貌,之前在赵家军化名衣刀之时也是易过容的。
此时陡然见着这么一个水灵的少年教训起苏浅安来,画面委实有些滑稽,他上前一步对着夏初道:“你也别吓唬浅安了,这一路他立了不少功劳呢。”
“还没恭喜表哥,这次回京羡煞旁人呢。”夏初对着赵兴文戏谑一声。
“怎么连我也打趣上了。”赵兴文也佯怒起来。
夏初灿然一笑,赵兴文倒也识趣的往边上让了一让。
最后剩下了萧梓穆和夏初他们二人,夏初双手负在身后对着他歪了歪头,眨了眨灵秀的双瞳道了一声:“看来此番,是我来接殿下回京。”
萧梓穆本来经过这些时日的长途跋涉,又受了这些惊吓精神有些萎靡,见了夏初之后心神却是为之一振。
此时虽然衣袍脏乱,却仍然不失贵气。
他伸手将夏初因着赶路飞奔而来散落下的鬓发夹于耳后,温柔的笑了笑:“你来了。”
夏初被这熟悉的一幕恍了心神,记忆里那个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温润男子,有多少次小心翼翼的挑起他散落的几缕发丝,温柔的替他夹于耳后。
夏初心中升起丝丝庆幸,还好他安然无恙,还好他平安归来,他的唇角牵出一抹真挚的笑意,带着两世的情怀对着萧梓穆道:“梓穆,我来了。”
“小侯爷,咱们快些回京吧,殿下受了伤。”一旁的辛涯见他们两人含笑互相看着,这样下去还不知道看到什么时候,可是他却立在萧梓穆的身后,眼见着萧梓穆的背后有道很深的口子正在流血呢。
本来萧梓穆被他们护的好好的本不该受伤,偏偏有一刀朝着马车里劈去,萧梓穆怕郑中光在有什么闪失,这才冲上前挡了上去。
夏初本来正对着萧梓穆见他虽然衣衫褴褛却也不曾受伤,这才跟他闲话起来。
此时听了辛涯的话面色一紧,随即快走了两步到萧梓穆的身后赫然看见一道刀痕,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那伤口狰狞已然见骨。
“受伤了不早说,还打什么招呼。”夏初埋怨了一声,立刻从身上扯下一截布条着手替他处理伤口。
萧梓穆但笑不语,虽然药膏触及背后的伤口刺的疼痛不已。
可是心中却是泛着丝丝温情,让他倍感满足。
“夏初,你这也太偏心了,表哥也受伤了,怎么不替表哥上药呐?”赵兴文见着夏初立马变色的脸忍不住酸了一酸。
怎么说,这些人里头他才是最亲的那个嘛。
夏初一边轻柔的替着萧梓穆上药一边笑骂了一句:“你说你久经沙场这点伤算什么,浅安那我留了不少伤药,你两互相上药不挺好。”
“没,没了少爷,上次边兆受伤,我一股脑全给他用了。”苏浅安面色一红,说的一旁的边兆面色也跟着红了红。
夏初闻言从怀中掏出了两瓶药扔给他们二人,又递了一瓶给辛涯让他过去和他们一起上药,这才接着给萧梓穆包扎。
萧梓穆从小到大基本就没受过伤,哪像他们那些个糙汉子。
可他虽然疼的满头是汗,却也仍然咬牙未出一声,见夏初包好了之后才对着他道:“还是要早些回去,我想让御医早些给郑中光看看。”
夏初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郑中光这么一个人,信中听萧梓穆说他一直昏迷不醒。
夏初走到马车内,伸手搭上了他的脉,诊了一会后发现确实麻烦,他对着萧梓穆道:“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天色渐晚,眼下他们都不适宜在赶路还是休息一夜,明日再动身吧。”
萧梓穆因为是背后受伤,是以他刚才并没有瞧见夏初娴熟的包扎手法,可眼下却是看见了他娴熟的诊脉,不由‘咦’了一声问道:“你还会医?”
“久病成医嘛。”这事说来话长,夏初还打算去给他猎个野味补补身子,便半开玩笑的回了一嘴。
萧梓穆却是当了真,想想夏初这些年一直山上养病,看向他的目光便又带了丝心疼。
“你们都先歇一歇,我去给你们猎些野味来。”夏初对着众人说了一声,便朝着周边的山上走去。
“少爷,怎么能让你去呢,还是我去吧。”苏浅安边说边追了出给拽了回来。
“你就别给裹乱了,你们啊,今天算是有口福呐。”赵兴文一听夏初打算烧烤顿时乐不可支。
“说的跟你吃过一样。”萧梓穆见赵兴文的脸上乐开了花,戏谑了一句。
“我当然……”赵兴文差点脱口而出,这才反应过来夏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