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点头:“冰场附近虽然不止一间洗手间,但只有这间是特质的地面,能穿着冰鞋进入,去其他地方则必须换鞋——这样一来,就算洗手间临时清洁,也一定会有懒得去别处的人想要等在这里,碰一碰运气。”
铃木园子啪一拳砸在掌心:“确实,当时周围还有其他两三个人也在跟我一起等,大家都是目击证人!”
江夏闻言看向警员。
小警员自觉道:“我去找到她们问一问。”
说完就转身跑了。
贝尔摩德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目暮警部:“……”
……以后遇到警察果然得小心点。普通警察倒没什么好怕的,就怕他们背后不知不觉连上了线。
不过看看旁边正在把玩5円硬币的朱蒂,又想想这个女人背后的团伙,贝尔摩德紧绷起来的身体又无声松懈下去。
贝尔摩德:“……”问题不大,目前看来,乌佐的目光已经被他们吸引过去了。
希望fbi关键时刻别掉链子,挺得久一点。
一个组织干部对敌对组织发出了美好而朴素的祝愿。
……
旁边,另一个组织干部则正在朴素地帮警方破案。
江夏看着佐野泉:
“你先跟死者约好要在女洗手间见面,她进去以后,你就在门口挂上了‘正在清洁’的告示牌。
“等正在上厕所的其他人走了,你反锁住外间的大门,取出之前从储物间拿的霰弹枪,走向了死者所在的单间。
“你先用枪威胁,控制住她的行动,然后掐表计算。在烟花大会开始的一分钟前,你吹响硬币,枪杀了她。”
“行凶之后,你拿起死者的手,用它沾血在墙上写下了‘s’的字样。
“然后你把霰弹枪丢在现场,穿着冰鞋一路往观赏烟花的地点冲去,并在途中丢掉了用来遮掩身形的黑色外套。
“从洗手间到我们当时所在的观赏地点,全力冲刺只需要不到30秒。你成功在烟花开始之前来到了我们身边,找到了我们这些‘不在场证明的证人’。
“你的其他两个同伴通常也会来看烟花,只有不合群的织田国友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你预料到了这种发展,所以才能放心把命案嫁祸给织田先生。”
旁边,三泽康治和小松赖子已经听傻了,他们看向佐野泉:“小泉,你难道真的……”
佐野泉忽然冷笑一声:“你说的有些道理——但除了我,旁边这两个家伙也能用同样的手法作案不是吗,你凭什么只怀疑我?”
三泽康治:“?!”
小松赖子:“?!”
两个无辜憨憨惨遭背刺,一时失声:“小,小泉,你说什么呢!”
江夏手动屏蔽了这两个没怎么冒杀气的路人,看着佐野泉:“你知道‘kix’这三个字母吗?”
佐野泉想起刚才警方从死者口袋里找出的手机:“我记得你们说过,那是千寻死前播出的乱码。”
江夏摇头:“那不是乱码,而是她被你用枪口堵住嘴巴的时候,悄悄伸手进口袋按下的特定字母——这才是她真正留下的死亡讯息。”
佐野泉回过神:“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三个字母跟我毫不沾边,你凭什么一直追着我咬!”
江夏:“我记得死者之前半开玩笑地说,织田先生最‘不合群’——这指的大概不是他的性格,而是其他东西。
“你,死者,再加上你的其他几个同伴,名字分别是伊丹千寻、佐野泉、小松赖子、三泽康治,包括半年前走火身亡的‘成田’。”
单独说起来还没什么,可现在连成一串念这几个名字,众人越听越耳熟。
铃木园子忽然想起来了:“这正好都是机场的名字啊——成田机场,小松机场,三泽机场,伊丹机场……嗯?”
铃木园子摸摸下巴,迟疑道:“好像没有‘佐野机场’。”
江夏:“kix,kanionalairport关西国际机场的代号。这座机场在大阪泉佐野市,死者留下这三个字母,指的就是名字相关的泉佐野小姐。”
朱蒂听得怔住:“你们东京人真是脑子转得快,死前居然还有空出这种谜题。”
江夏:“从之前死者卖关子问‘你们不会都没发现吧’的这件事来看,她发现这个巧合大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心里一定很熟悉哪个机场在指代谁。
“可能她担心写得太直白会被凶手发现,所以只好留下代号,寄希望于有人能看懂她的死前留言。”
毛利兰十分唏嘘:“还好她遇到了你。”
贝尔摩德:“……”天真的angel。
佐野泉完全没想到那个愚蠢的女人居然还有这种小诡计。
她一时膝盖发软,简直有种放弃抵抗跪倒在地的冲动。但最终,某个信念支撑着她重新站直:“只靠这三个莫名其妙的字母,你就想毁了我的一生吗?证据……你没有证据!”
“证据当然也是有的。”江夏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转向目暮警部,“死者左脚脚趾附近的地板上,有一段奇怪的血迹。”
“嗯?”目暮警部连忙去找,其他人也好奇地凑近查看。
低头一看,果然在死者脚边,有一条一指长短的笔直血线。血线末端还有两条垂直的小横杠,整体看上去像一把镶嵌了两只平行剑柄的血色长剑。
目暮警部:“这难道是……”
江夏:“长线是死者的冰鞋划下的,而那两道横着的短线,是佐野小姐靠近死者、抓着她的手写下‘s’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