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仅起了大风,偶尔还会滴落几颗雨。
付尤也不知道宁加一要去哪儿,默默跟在她身后。
“就是这儿。”
宁加一选择了橘子林来埋葬去世的虎皮鹦鹉,她接过付尤手里的瓦楞箱,轻轻放在草地上。
“是要挖坑么?”
宁加一点点头,拿出另外一把小铲子递给付尤,“谢谢你愿意来帮忙。”
“客气了。如果东西不多,你该不会一个人出来吧?”话,脱口而出,付尤倒是希望听到的回答是否定。
“嗯。”
“嗯?”付尤完全理解不了一个女孩子的胆子为何可以如此之大,“大晚上的出来,你就不怕遇见什么?”
宁加一语气笃定“不怕。”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有问。”付尤彻底被折服,埋头继续挖坑。
宁加一抬起头看了眼,“付尤,我怀疑是王城来过我家,但我不确定,所以我我想去偷窥。”
付尤差点被自己分泌出来的口水给噎死。
“咳咳咳,宁加一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宁加一点点头,满脸写着“严肃“的说“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王顺才家门口碰面吗?”
付尤当然记得了。
“那天我在王城家狗盆里面捡到一根红绳,那根绳子就是大黄狗脖子上的那一条,我非常确定。今天我的鹦鹉突然离奇死亡,抽屉的红绳也不见了。”
宁加一语气依旧平静,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非常有力量。
“……”付尤瞳仁放大,沉思了片刻,“真的不见了吗?”
“嗯。我找过了好多遍,只有那根红绳不见了。”宁加一也希望自己弄错了,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我让……让你跟我一起去偷窥。”
“没问题。”
“嗯?”
偷窥的想法在宁加一脑子里面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她设想了无数次找付尤开口的场景,百感交集,好不容易开口,对方竟这么爽快。
“怎么?不信我啊?”
“当然不是了,”宁加一忙摇头,“付尤同学,不管我们调查出什么结果,我一定会答谢你的。”
“为什么是我?”
“……我没有朋友可以拜托。”
付尤拍拍自己脑门,“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谢谢你,付尤同学。”
“跟朋友客气什么,快点挖,下雨了。”
“好。”
天公作美,两人挖好坑,埋葬好鹦鹉和它们的笼子后,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哗啦啦的阵雨。
付尤抓住宁加一的手,带她往家的方向狂奔。
一路上,雨水把两人淋成落汤鸡,鞋子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全被泥巴给裹住了,衣服鞋子也没有幸免。
“明天我帮你洗衣服。”
宁加一把付尤从上至下指了遍。
“包括内裤麽?”付尤自然而然就说出口,丝毫不觉得难为情。
“你要是有这个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洗呀。”
爷爷奶奶的内衣内裤,宁加一又不是没有洗过,对方不介意,她也不会介意。
“好,一言为定,你可别反悔哦。”
“当然了,拉钩。”
“拉钩。”
因为家中只有一间浴室的关系,两人只能够等一人洗完了,另外一个再进去。
宁在福听到动静摸着黑起床,推开房门,看见孙女和付尤坐在饭桌旁,不禁问
“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觉啊?衣服也不套一件,担心感冒哦!”
宁加一帮付尤写数学试卷,手,有意无意盖住名字的部分,点头直说好。待她盯着爷爷关上房门,扭头告诉付尤赶紧写作文,不准偷懒。
那根红绳还有昨夜里埋葬鹦鹉尸体是付尤和宁加一的秘密。
周一两人正常去学校上课,因为班级相隔甚远,再加上付尤要准备联考,几乎一整天都呆在画室。
商量这个有心人察觉到两人的关系明显不同往常,说是朋友,两人见面也不怎么说话,说是冤家,却偶尔会看见两人相视一笑……
稀奇!稀奇!
商量偶尔耍点小聪明,想套套话,但结果都一样——没有任何结果。不但如此,放学之后就不见两人的踪影,问其他同学,无一人知情。
殊不知,整整一周,一三五,宁加一佯装路过去王城家走走,二四六,付尤骑上他心爱的自行车到处溜,主要观察的地方还是在王城家。
经过一周的考察,并没有意外的收获。
除王城家门前拴住的那条狼狗以外,那栋房子就像是鬼屋。
这是付尤的说法,因为他有几次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的时候,经过附近,人家烟囱都在冒烟,或是听到谁家炒菜,或是铁锅铲碰到锅的声音,只有王城家,只有狗吠。
他也不好打听,只能够溜达几圈回家。
而宁加一这边,碰到的情况都差不多,倒是问起爷爷或是奶奶,只说,他们家人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平常做事有几分小心翼翼。许是怕被人说闲话,相比从前,存在感愈发低了。
宁加一想来想去,直觉在告诉她,总有件事与王城脱不了干系。
毕竟,宁加一听说付尤前后亲眼目睹的身影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稍胖,一个很瘦。
如果凶手真是王顺才,那么,他或许还有帮凶。
宁加一和付尤就事论事,讨论了许久。
就在两人打算一同去找张克成,噩耗传来。
张龙飞打电话通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