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就要钱,宁加一皱皱眉头,压住付尤准备掏钱的手,细细打量对面的两位。
如果认识的话,她有脸盲症,别说这一时半会儿,就算是半天下来也兴许认不出来,但偶尔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果然,“以鸭换钱”的两位好一会儿都没有吭声,心里无不是在嘀咕:寻人启事,还有之前发消息不是说好了吗?难道他们突然反悔,要钱不要鸭子啦?
付尤耐心已经耗尽,看了眼宁加一,二话不说,一手交钱,一手抱过饭桶。
“你们等等!”
宁加一叫住两位,继续说:“我想问问你们在哪儿找到这只柯尔鸭的?有没有乱喂食给它吃?”
“没有,它不吃我们给的东西。我在二十一栋护栏底下看见它的。”
宁加一认不出脸,对声音比普通人更加敏感,但凡是听过的声音,她几乎不会出错。
“池饱饱!是你对吧?!”
个头稍微矮一点的就是池饱饱,她深度近视,又没有戴眼镜,若没有被宁加一叫出名字,怕是就这样走掉。
“是,我是。”
“谢谢你。”
站在池饱饱身边的人是她的同学熊子琳,最大的兴趣就是赚钱和占便宜,她以为池饱饱跟他们是朋友,担心到手的钱会不会飞掉。
池饱饱之所以会带她来,并非出于本意,这会儿拿了钱,她只觉得不好意思,示意熊子琳让她还回去。
对于付尤来说,钱不钱的一点都不重要,他在乎的是饭桶和约定。
就这一点,宁加一心疼钱是一方面,但也欣赏付尤。
就在四个人准备愉快的分开,各回各家,开心从长凳那边撒欢儿冲过来,先是扑到了宁加一身上,随后掉头准备亲昵陌生人。
熟料,池饱饱从小就惧怕狗,尤其是大块头的狗狗。
没等宁加一把开心拉回去,池饱饱尖叫一声,嗖嗖几下跑远了。
熊子琳见状,脸都白了,她不是被开心吓得,而是扭头向宁加一和付尤解释:
饱饱有个怪癖,一旦突然受惊就会乱跑,跑到没有力气才会停下来。
宁加一脸上很少出现难以理解的表情,她低头看了眼冲着自己伸舌头的开心,赶紧给它戴上项圈,抓紧了牵引绳。
“付尤,你和饱饱朋友赶紧去找人,我把开心送回家,马上就去找你们。”
话一说完,三人立即兵分三路。
太阳鸟小区说大也大,路很多,走起来很绕。说小也小,站在附近山顶上观看,也就那么巴掌大点,已住的居民也不是很多。
几人找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是无果,到头来还是熊子琳接到池饱饱打来的电话,说是迷路了,不知道该从哪儿出去。
随后,她详细描述了所在位置,以及附近有几个出口的一景一物。
“哎,我还是没有明白这是哪儿呀?”
宁加一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小区的平面图,以及地下车库的大致模样。
“我知道在哪儿。”
池饱饱现在在三十五栋附近的地下车库,a区,一辆保时捷车尾蹲着呢,吓得哭了好一会儿,到这会儿还是眼泪汪汪的。
宁加一一路跑,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池饱饱。
“很抱歉,我应该文明遛狗。”
池饱饱没有怪宁加一。
“没事,是我胆子太小,脑容量也不足,迷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别自责,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就算池饱饱对自己有怨念,宁加一也觉得是在情理之中,所幸的是,她平安无事。
“你们也跟找了这么久,我送饱饱回家,你们也回去吧。”
熊子琳生怕池饱饱脑子一热,把钱还给付尤他们。
“等一等,我有些话想说。”
池饱饱看上去就挺犹豫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她已经憋了几天,感觉说不也不地道。
“宁加一,付尤,还记得我上次跟你们说的话吗?”
宁加一记得,付尤没当一回事,早就抛之脑后。
“其实我想说的是,没事的话就最好了,但这一次我真的感受很强烈,我……”
付尤打了个手势,拉过宁加一,不让对方靠近自己的女友,就像母鸡护着自己的崽崽。
“付尤,你别闹,等她说完吧。”
池饱饱没好意思抬头去看宁加一的眼睛,两手食指对食指,比划了一会儿,才告诉二人,他们今年年末或是明年有血光之灾。
她话还没有说完,付尤鼻孔出气,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两个女生,拳头一早就落在那两张脸上。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就闭嘴!哪有人还没有混熟,就这样咒别人的!
你要是生开心的气,骂我们就是了,大可不必这样膈应人……”
宁加一懵了,耳畔付尤的声音还在继续,眼睛认真的注视池饱饱,看得很清楚,她绝非玩笑,也不会是恶意诅咒膈应人。
那她为什么偏偏这样说呢?
熊子琳听不下去,挡在朋友面前,指着付尤:
“你别怪饱饱了,她从来不会骗人,也不会吓唬人,既然告诉你们,肯定是有这个可能。
你们非不信我也没有法子,反正我只能够告诉你们,我还有我们全家人都很信任饱饱的嘴巴,她好歹也被人称作为神婆,没两把刷子,谁会这样喊啊。”
吃饱饱耷拉着脑袋站在熊子琳身后,等到没人说话,车库内传来其他人说话的声音,然后声音消失,她才开口:
“是我太笨了,直接这样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