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笙箫闻声,瞬间没了兴致,她手臂前倾手里的红酒杯重重放到茶几上,重力过猛紧接着红酒杯的底座截然断开,一涌而出的红酒洒在了茶几面上,猩红一片与乳白色的桌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脆的断裂声把张青林和程澈都吓了一大跳。
程澈并不知道赵二少刚从这里离开,但是张青林看陈笙箫这气愤的神色也大概猜到了赵二少会告诉陈笙箫他拿到的东西是假的,所以他们在之前进行了赌誓,如果陈笙箫没有提前做足准备,她输了就要赔上一个地盘。
张青林眨眨眼,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落到赵二少的手里。
陈笙箫撇掉手里的红酒杯,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罢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到底程澈,你还要称呼我一声表姨。”
程澈瞠目结舌看着她,这突然冒出个漂亮表姨来,他还真有点难以置信。
张青林也十分惊讶的看着程澈和陈笙箫。
陈笙箫说那些钱算是投资,也不让程澈跟他父亲说,因为陈笙箫的父亲和程澈的父亲之间有些矛盾,程澈连连点头,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张青林紧绷着脸,他听到陈笙箫说,十二年前她的哥哥和自己的父亲一起从扬州出去,至今没有回来过,也曾派人去找过但是都没有消息,五年前她收到过哥哥写来的信,信中除了写他很好不必担心等之类的话,但越是这种平淡的话越让人担心。
再后来还说了一个令人寒栗惊人的秘密,他们在鄂坝山找到了一个西汉古墓,对于一个考古爱好者来说这是一个突破和惊喜,于是她就派人去找,但是当她的人到了,她哥和张楚阳早就离开了。
之后她哥在信中还提到了张青林,让她务必找到这孩子,好好照顾他,陈笙箫开始并不知道张青林的父亲跟她的哥哥有什么深切关系,所以后来开始调查张楚阳找到了其住处,那时候张家早就没有人了,派出去的人说在山西有线索,就一路查到了北京,后来还得知张青林跟自己的表外甥走的很近,再加上当时北京正是房地产业发展迅速的时期,索性就搬到了北京。
张青林没有想到陈笙箫的哥哥当年与父亲在一起,张青林激动的问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父亲他还活着吗箫姐?”
“老张,你别激动,你先让箫姨说完,来,坐下。”程澈见张青林情绪高涨,赶紧将他按坐到沙发上。
陈笙箫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最后一次收到的信是在一年前,他们那时候正在陕西。”
她哥所有的信件都是由一个外号人称码爷的人送过来的,这码爷送完最后一封信就不见了,也没有听到有关码爷是生是死的消息。
这码爷究竟长什么样子没有见过,他每次都是深夜到访,穿着严谨,行踪诡秘令人琢磨不透,这一年多就找这个码爷,陈笙箫也是费了很多人力物力。
陈笙箫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码爷,就很难再知道我哥和你父亲的消息。”
“这个码爷到底是何方神圣,连箫姨都找不到,会不会人早就已经死了。”程澈点着下巴,不瑕思索的说道。
“找不到人不证明就死了,一定还有希望,也许找到码爷就找到我父亲他们,箫姐,你还知道多少有关我父亲的事情,请告诉我。”
陈笙箫说道:“与码爷相关的人倒是有一个,只是这个人比较特殊,我不好出面,所以要见这个人,就必须让程老爷去引荐。”
“我家老爷子?姨,别开玩笑了,他能认识什么大领导啊,现在连公司都不去,其他就更别说了,天天待在家里坐享其福。”程澈一脸嫌弃的说着。
自从程澈他妈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以后,他父亲就找了个小老婆,不知道那狐狸精给老爷子灌了什么mí_hún汤,老爷子什么都依着她,还说老爷子年纪大了该退休了,就想着让她弟弟接管老爷子手上的其他生意,所以才这么着急让程澈回来。
“亏你还是他儿子,什么都不知道,”陈笙箫说道。
“箫姐,那人是谁,我自己去找他。”
“这个人你自己可见不到,你只要跟程老爷提吴名氏就行了,嗯,还有你父亲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你张家灭门惨案当年很轰动,后来我在查你父亲和你的时候倒是知道一些内幕。”
“灭门案的凶手是日本的一个神秘组织,叫死神会,他们当时与江南以北有名的沟子帮勾结在一起,盗偷古墓中值钱的古物转卖给英国人,他们不知道从哪得知六连里发现一处古墓,古墓中有一份藏宝图,他们听说被你父亲拿走了,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你父亲,张家灭门应该就是他们所为。”
“还有你很幸运,居然活了下来,我在暗中打听他们下落的时候,也有别人在打听,看来不止你一个人在查你父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