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肥勒住张青林的脖子,就要挥起尖刀戳向他的胸前,池谭冲上去拉拽苏肥,却被划伤了。
朱砂见状爬起身,跌撞的全身趴进旁边一处洞壁满是黑毛的上面,然后狰狞着脸冲着苏肥狂奔过去。
张青林看到朱砂满身爬得都是黑乎乎的东西,朝着他们这边踉跄过来,他趁苏肥回头的功夫使劲踹了一脚,从而挣脱出来,拉起地上的池谭向一边躲去。
朱砂脸上布满了像头发一样的毛发,他几乎扭曲变形的脸,狰狞着将苏肥紧紧搂在怀里,随后抛出一把铜铁钥匙,“看到蔡梅,替我向她说一声,我对不起她,你们快走!”
片刻后,朱砂的声音就淹没在一团黑乎乎的诡异毛发中,他的嘴里不断地爬进去那些黑色的毛发。
同时苏肥的身上也瞬间浮上一层黑乎乎的毛发,两人滚到了地上。
这一番声响,惊动了洞壁上那些发光的萤火虫,萤火虫像是被那些毛发所吸引,全都凶猛的扎进毛发中。
瞬间就燃烧起来,张青林虽然看得胆战心惊,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的钥匙。
这时,他看到那些黑色毛发冲着他们也移动过来,张青林赶紧拉着池谭向侧面的洞口暗处跑去。
张青林按朱砂说的路线逃出天门洞后,入鼻的清凉空气使得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张青林走近崖边,瞭望着远处山下幽静的村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看离着不远的山坡上面,竟是那条盘山道。
“太吓人了,小林哥,这什么玩意啊,它怎么变大了。”池谭俯身从自己胸前被划伤的地方捏出一撮硬呼呼的毛发,举到眼前惊愕道。
张青林转过身看到顿时一惊,立刻打掉池谭手里的毛发,捡起脚下的石头狠狠砸了过去,刹那间,石头就染红一片,张青林扒开池谭的衣服仔细检查一遍,问道:“身上还有哪不舒服的地方?”
池谭表情僵硬的瞅着那块粘了血的石头,半响没说出话来,把自己浑身摸了个透,松了口气道:“没,没有了,小林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居然喝我的血,好可怕啊!”
“像是盲蛛,但盲蛛不会嗜血,行了,天快亮了,我们赶快走。”
在张青林的印象中,他小时候见过这种节肢动物,就在他家前院大水坑的石台上,密密麻麻爬了一整块石台,出于好奇他还抓了一大把拿在手里看,最终被爷爷看到后,立马找来火、烧了那些东西,还用清水给他洗手。
当时他问爷爷那是什么动物,爷爷说那是盲蛛。
盲蛛并不是蜘蛛,因为它不会吐丝结网,而且它没有毒,一般都是食素的,但是它们身上有很多的寄生虫,所以千万不要去触碰它。
但池谭身上那膨胀后的盲蛛,显然是变了异的,一定是常年生活在山洞潮湿地带的另一种嗜血的节肢动物。
张青林迈上盘山道,天已经蒙蒙亮,他左右瞭望着两边幽长寂静的道路。
他们虽然出了天门洞,但是下面的走向和上面是不同的。
张青林焦急的跑到对面,望着崖下,他看不到之前坠车的位置在什么地方,而且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和坠车的位置距离有多远,他也不清楚。
此时程澈和婉晴的情况他更加不清楚,两人都受了伤,如果被红毛猩猩或是毒蛇发现就糟了。
各种疑问和担忧涌上心头,一股热流冲上他的头顶,胸前一闷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就感觉眼前的事物在旋转,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觉得自己下一秒会跌入崖底,就连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轻。
最后只听到池谭在身后喊着。
张青林感觉有一道光线在自己的眼皮前闪了过去,他缓缓睁开眼,一片漆黑,就像是又回到了祭奉山神那石盘下面的洞里,但似乎又感觉在深渊里,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一阵阵热风在他的头顶上方吹过,他抬起头注视着,头顶上一明一暗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圆形。
随之他的胸口袭来疼痛感,他抓着胸口瘫坐在一个平面上,突然间他看到那个圆形中出现了画面。
薄薄的一层黄丝绸向下滑动,照进刺眼的光芒,绿色的松树,一张陌生的男子面孔,头上戴卷筒式的帽巾,十分英俊潇洒,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向上瞟去。
“妇好,你辛苦了,这次平定鬼方你立了大功,这个给你。”
忽然,声音渐行渐远,随后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脸。
那女子长相秀丽,豪气逼人,穿着一身厚重的盔甲,更显得英姿飒爽,她嘴角微微勾起弧度道:“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为了大商的稳固,值得的,陛下,你真的要把它交给我吗?”
“寡人相信你可以胜任的。”
“对了,陛下,再给你一个惊喜。”女子喜悦的说道。
“嗯?是何惊喜让你心情如此喜悦。”
“妾身腹中有子,已有数载。”
“真的吗?哈哈,好,好啊…”
……
张青林目瞪口呆的瞅着画面,忽闪又变成了灰色。
他睁着眼再次环视着周围,这里温度很低,但是他没有感到一丝寒冷,只有胸口微微作痛。
青铜烛台,案桌杯器,昏暗的房屋,内附各种华丽装饰,像是一个宫殿。
“此次领军,妾身定不会辜负陛下厚望。”
“这次寡人要与你同去,并肩作战。”男子说道。
“报!禀报大王,大事不好,突降天火粮仓受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