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纤漠不时的望向铁窗外的天空,有洛的皇城里,却已经没了她安身的地方。
天牢里的气氛也有些诡异,住在纤漠旁边牢房里的几名汉子,这几日也似乎有些烦躁,不时的打架生事,让本就阴森的天牢,更添了一份恐怖的气息。不过那几名汉子虽然粗暴,可是却从来没有招惹过纤漠。
纤漠的心早已经麻木,对这些事也不想去在意,只是不断的等待着。
天快黑的时候,牢头送来了饭菜,只不过纤漠的饭菜却是特别的,每一样都泛着可口的香味,不似其他人的饭菜隐隐还透着一股子嗖味。
只听“嘭”一声,牢头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手中拿着的饭菜便落在了地上。饭菜散落了一地,其中还有一只破掉的碗,正是那碗被扔了过来,牢头一个不慎才将饭菜洒了个干净。
牢头面上一怒,挽起袖子,抽出腰间的长鞭,一抖擞,长鞭挥了出去,发出噼啪的声响。他指着牢房里的众人道:“谁干的?”
“你爷爷我!”说话的是纤漠旁边牢房内的大汉,他口中叼着一根干瘪的稻草,头高高的扬起,碗口粗的胳膊上青筋暴露。他啐了一口唾沫,冲牢头吼道:“凭什么,爷们顿顿吃搜饭,这丫头就天天大吃大喝?难不成就你这癞蛤蟆的模样还想对她有什么想法么?”
那大汉的嗓门儿粗,话一出口,整个牢房的人都听了个清楚,尽皆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牢头被笑得有些窘迫了,提着鞭子便走近了那大汉的牢门前,手中的长鞭一挥,结结实实的穿过铁栏打在了那大汉的身上。
那大汉的手臂上立马起了一道红艳的血痕,可是他竟哼也不哼一声,口中更是骂道:“怎么,被爷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哈哈……”
牢房里的众人笑得开怀,牢头终于是抵不过众人的笑声,又向那牢门靠近了一些。这几日那大汉总是滋生事端,他早就想给他点厉害瞧瞧。他今天到要让他们看看,这天牢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可是牢头刚一走进,手中的长鞭才刚刚挥起,长鞭的那一头却被那大汉狠狠的攫住,只见那大汉得意的一笑,一把便将那牢头拉了过去,眨眼间,牢头便被那大汉用长鞭反手勒住了脖子。牢头只来得及挣扎两下,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那大汉从牢头的怀中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了来,出乎纤漠的意料,那大汉并没有急着逃走,而是直直的冲着纤漠的牢房走了过来。
纤漠的心,慌了一瞬。这汉子,不知是敌是友?
那汉子将牢门打开了,走到纤漠的面前,在纤漠的疑惑时,单膝跪下,恭敬的道:“酒能忘忧,缺的是一个知己而已。请娘娘跟我走。”
纤漠扫了那汉子一眼,他的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粗俗,严肃的模样一看便是长期训练过的,这样的人,定是军中的将士。纤漠心中了然,原来,他是岳然安排在天牢里的人么?
想到岳然,心,是感动着的。在还没有知道她的决定之前,他便开始在准备着了么?纤漠不知道,早在岳然从离音国千里飞奔回来的时候,他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汉子在前面引路,纤漠便跟在他身后急急的走。天牢里还有另外几名汉子,在纤漠两人往外走的时候,他们将天牢里的牢门都打开了来,混乱的场面,让纤漠瞬间被拥挤在了人群里。
等在天牢门口的是五名黑衣人,他们已经将守门的一队侍卫放倒在地,当纤漠两人走出天牢的时候,为首的一名黑衣人抓了她的胳膊,也不说话,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脖子上已经狠狠的挨了一记。
恍惚中,纤漠只记得,脖子上曾狠狠的痛过那么一瞬。
皇宫乱了,在天牢被劫的时候。黑牙将这个消息告诉惭洛的时候,惭洛正拿着极品的狼毫在一方宣纸上绘着纤漠的眉眼,他手中的狼嚎一抖,画上的女人,脸上便多了一道灰色的痕迹。
“皇……”黑牙的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面上虽然冷酷,可是心中却是害怕的。她知道,此刻的洛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封锁城门!一只苍蝇都不允许出城。”惭洛握着笔的手,因为怒火而紧紧的握着,手,是麻木的,可是她却浑然未觉。
那时候的天空,变了颜色,只可惜,天已经黑尽了,没有月,没有星,所以天上的颜色也没能被世人看到。
纤漠睁开眼的时候,视线里,是一片翠绿的颜色。这里,她是认得的,是梅园。只是她不知道,那几名黑衣人为什么把她带到了这里。
“漠妃娘娘,再等一个时辰,丞相会亲自带您出宫。”为首的黑衣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小心的将纤漠放在了一棵略粗的梅树下,将她的身子隐藏在暗色里。
梅园?纤漠的心中夹杂着爱与痛,梅园里,有着她和他的回忆。
心,还在痛,原来,真的要离开时,心中竟是割舍不下的。
“喝……喝……”一个带着朦胧醉意的男声募的出现在离纤漠几人不远的地方,还隐隐传来了错落有致的脚步声。
第一百七十五章要挟
几名黑衣人一惊,对纤漠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后,各自寻了一棵梅树将身影隐了过去。几名黑衣人没有注意到,纤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