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国,城门之外,一阵烟尘飞扬。
不多时,一支车队入内,浩浩荡荡百余人马,在战事停歇的此时,就显得颇为夺目。
看着这情况,街上百姓自然是议论纷纷,讨论着这队伍的来龙去脉。
“这是哪里来的队伍?看上去不像是我下邳国本地之人啊!”
“不错!我去过广陵,这车队风格看上去就有些相似,”说着,这人听着车队一声吆喝,越发肯定道:“这吆喝口音,错不了,这队伍是广陵来的!”
“哦?前些日子,二公子不就是去广陵郡担任太守?”有人记得,当下就问着:“当时停手击败了臧霸,并且招降了他的一万精锐部队,如今看来,莫非是押送俘虏?”
“嗯……”那人听着,也觉得有理,只是看着车队过去,却是皱眉道:“只是,这有些不像啊,你见过这么押送俘虏,用这样豪华的车队?”
看着已经过去的车队,匹匹都是高头大马,车身装饰也是不凡,周围议论之人也是不解,纷纷说道:“这样看来,送的怕还真不是俘虏啊。”
而不论街上百姓如何议论,这车队方向却是不变,依旧直直冲向国相府内,就见着一铁塔大汉下车出来。
此人自然就是管亥,一路听着百姓议论,这时就是一笑,朝着后面车厢出来的臧霸等人说道:“也多亏了是要送赵昱过来,不然这降军待遇,可没有这么好呢!”
“哈哈。不错!”李冰听着却是毫不在意,就爽朗笑道:“我等倒是顺便享受了一会上等车马!”
管亥听了。又说笑几句,打量着后面人都出来。而之前通报门房,也已经得到了回复,便对着众人说道:“好了,我等这便进去,拜见大公子吧!”
这时众人都是清楚,这大公子陶商就是司马寒,自然是没有意义,就跟着入内。
不多时,就入了正厅。然后绕入内园,就见着一坐宴席。
“哈哈,诸位终于来了,真是想煞我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就听着一个陌生声音传来,然后就是一个面生之人在众人拥戴中走出,并笑着说道:“诸位到来,今日就是大喜之日。怎能不设宴款待一番?还请快快入座!”
说着,就亲自上前,一一领着众人坐到座位之上。
而其李冰,邢南。袁战,高升四人,由于本就熟悉。有同是冥土中人,因此这时只是稍加接触。就立刻将司马寒辨认出来,当即就是满堂欢笑。极为配合。
而赵昱如今已被罢免,乃是白身,在广陵郡尝过陶谦二公子厉害之后,对这大公子更是不敢小瞧,这时见着司马寒亲自来扶,自然是大喜过望,满心欢喜落座,就与众人拉起长短来。
于是宴席气氛瞬间融洽,又有舞蹈助兴,歌酒陪伴,载歌载舞之间,渐渐将气氛推到了高超,再无一丝降军不受待见的感觉。
而在场诸人,唯有臧霸只是闷头饮酒,对着如今陶商面目的司马寒颇为冷淡。
看着臧霸这样,司马寒心中一赞,嘴角不由一翘,看着宴会差不多了,就有了安排心思,示意陈登一眼,渐渐就撤下了歌舞。
于是众人也就清楚到了商议正事之时,全部停下吃喝,望着司马寒。
见着这时气氛缓和许多,降将表情不再像之前那般僵硬,陈登心中暗暗佩服:“大公子这安排,处处可见功效,真是心细如针,玲珑剔透!”
陈登会这样想,自然是因为不知道这伙降军底细,而同样的,司马寒也不知道陈登有这误会,因此这时就直接对着臧霸说道:“宣高,许久不见,我们可是生疏了!”
这臧霸原先就是徐州骑都尉,这堂堂大公子陶商,自然是早就认得,而且由于其自身性格上的问题,产生过一些矛盾与不合,倒也算是其被赶出徐州的因素之一。
因此这时,为了配合司马寒装的想些,臧霸一开始便摆出一副与其余降将格格不入的冷淡表情,为的就是让其他人深信司马寒就是当初与他有过矛盾的陶商。
“我按着管亥所言,这样懂事配合,想必是不会被主公怀疑忠心吧?”想到之前自己独率一军出来,满是雄心壮志,甚至生出说服手下众人,和自己攻打广陵,掠夺粮草之后转战江东之意,臧霸不由就是心中苦笑:“幸好高升,袁战一时明确,没有让我讲话说的明白,又恰好张闿与我不和,不然这隐藏的心思,说不定还真要暴露出来,给人口实!”
想道这里,臧霸又想起后来李冰,邢南加入,带来司马寒掉包陶商的消息,使得自己心中激荡,再次生出反心,却是没有过多久,又被率军前来的太史慈给扑灭……
“唉……而且,主公派管亥过来,用意怕也不浅,八成是对我有着提防之心……”回想着这些,臧霸哪里还能没有些许发觉?因此这时听着司马寒问话,自然是极为懂事。
于是就见臧霸听了,就抬起头来,望着司马寒,装出一副冷淡表情:“大公子,末将常年在外征战,生疏是理所当然!”
而听了这话,座位某处,张昭就是一笑。他之前不怕得罪臧霸,向司马寒告诫其诈降,就是因为清楚记得他与陶商的矛盾,而这时见了臧霸表现,越发不屑:“降将还这样不知好歹,何况还是早有矛盾,任你武艺再高,又如何能够长久?”
只是张昭虽然不屑,司马寒却是颇为满意,看着陈登,王朗,笮融等人都是一副理当如此表情,不由就是一笑,看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