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北没有群体生活的习惯与经验,即便是进了管理严格的桐城大学,他也依旧没有住学校宿舍,而是独自在离学校最近的小区租了个小房子,日日往来其间。
那一天,他生着病,发着高烧,学习的效率一塌糊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学校图书馆待到闭馆才离开。
出了校门,他独自走在回小区的路上,可是才走出几百米,忽然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那是在马路对面的一家小酒馆里喝酒的两个小混混,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他,不惜横穿马路,跑到他面前亮出了刀子,问他要钱。
霍靳北整个人昏昏沉沉,压根就听不进去那两个人在叨咕些什么,只想越过那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两个小混混见自己竟然完全不被他放在眼中,瞬间怒了起来,眼瞅着就要上刀子。
斜里却骤然传来一把娇俏的嗤笑声:“两个大男人,拿着把刀抢劫一个穷学生,真是臭不要脸,没出息。”
那样的情形下,她的声音实在太具有穿透力,以至于霍靳北也清楚地听明白了她说的话,这才缓缓转头看去。
旁边是一组隐匿在阴影处的健身器材,一到晚上,就变得毫不起眼。
此时此刻,最不起眼的双杠上,一个原本横躺在两根金属杠之间的女孩身影,如鬼魅一般,幽幽然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