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壮还未等王姥姥说完,立刻喝止道:“娘,你胡说什么呢,幼仪不是这种人,1现在的情况
季幼仪脸色刷的一下变的黑沉,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维持着施针的动作没有抬头,紧凝着眉头,凌厉的余光扫了两人一眼,虽未开口,整个人却透着不悦。
王姥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脸尴尬的看着季幼仪,心虚的断断续续说道:“幼仪,是……是我不会说话,元哥儿,元哥儿他到底怎么了?”
季幼仪可以体谅病人家属心急的心情,但不能原谅他们的口无遮拦。
“赵哥,带着你娘出去等消息吧,我需要安心治疗。”
她深吸口气,让自己情绪缓和下来,头都没抬的赶人离开。行医最忌讳带着个人情绪,容易判断失误。
王姥姥被拉着,却似脚底生了根一般,不肯离开。赵壮无奈,只能使了力气,将人拉走。
“大壮,大壮我不能离开啊,我要看着元哥儿。”
王姥姥哀求,哭诉,让人心生不忍。赵壮看了眼季幼仪,见她虽然情绪有所缓和,却没有开口,也知道此刻不宜久留。
“娘,咱们先出去等消息,让幼仪安安静静的治疗,别打扰她,大夫看病,最忌讳的就是吵闹了。”
事关自己的宝贝孙子,王姥姥纵然有再多的不放心,也将大壮的话听了进去。
两人离开屋子守在紧闭的门外,焦心的等着消息。
半个时辰后,毫无动静的房门总算被打开了,季幼仪苍白着脸色走出来,脚步虚浮,整个人显得虚弱无比。
“幼仪,怎么样了。”
赵壮伸出手想要扶着她,却被她闪过。
她愁容不改,犹豫了会儿,说道:“元哥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估计今天晚上就会醒来,我回去给他配些内服外敷的药。只是……”
王姥姥跟赵壮刚松下的额一口气,因为她这犹豫的样子,又重新吊了起来。
“只是什么?元哥儿到底怎么了?”王姥姥焦急的问道。
季幼仪为难的看了两人一眼,咬咬牙,说道:“元哥儿挨到的时候应该是被伤了下体,以后子嗣方面不好说了。”
晴天霹雳!
王姥姥只觉得一道闪电在脑海中炸开,白花花的一片,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赵壮见状,立刻扶着她蹲坐了下来,“娘,娘你怎么了?”
季幼仪上前把脉后松了口气,从药箱中拿出个瓶子在她鼻下晃了晃,“她没事,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晕厥了。你带她回屋休息会儿就会醒,之后再来拿药吧。”
“好,多谢你了。”赵壮抱起王姥姥回屋,“幼仪,我家这个事情,希望你不要对外说去。”
“你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季幼仪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事关元哥儿的未来,她肯定不会多嘴。
临行前,她想了想,嘱咐道:“关于元哥儿的事情,我建议你们先不要跟孩子说。目前的情况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孩子后面慢慢长大就没事了,你们不用太过忧心。”
赵壮深叹口气,没有回答。
季幼仪也是惋惜,元哥儿是个可爱的孩子,她也挺喜欢的,没想到会经历这样的事情。那几个孩子,年纪小小居然懂得下黑手伤害人,未来也绝对不是好东西。
她想着事情,慢慢悠悠的不知不觉走到了家。
安安坐在小院门口,鼓着脸,看到她回来了,一声不吭的就回屋子。
季幼仪见他这样,心里大喊糟糕,小伙子年纪不大,脾气可着实不好哄。
她匆匆跟进门,放下药箱就去找安安。
“安安,我回来啦。”
掀开侧室的门帘,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呀,安安在看书呀,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安安一本正紧的盯着书本,没有理会她。
她也不气馁,自然而然的坐到他的身边,“你在看什么呀?”
厚皮的黄书面上,夹杂着金丝线,看上去低调奢华有内涵。书名《梅》三字,用黑金墨,字体飘洒肆意,不同于寻常书目规规矩矩。
季幼仪看清书名,立刻从安安手中抽过来。
“安安,这书哪来的?看多久了?”她瞪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安安问道。
“刚拿到,还没怎么看呢。”安安如实回答,今天早上刚换来的新书。
他有些怂怂的看着娘亲,忍不住提醒道:“娘,你笑的好假,像要吃人。”
吃人?不,不,不,她现在想要打人!
她深吸口气,继续问道:“是书架上的书?为什么拿这本?”
“太高的书我拿不到,就随便抽了一本。”
“以后你每个阶段看的书,由娘亲来安排可以吗?”
“为什么?”
安安对于这样的安排很是不理解,因为之前娘亲也没管过这样的事情。
季幼仪揉了揉脸,之前果然是太松懈了,差点就酿成了大错。
“安安啊,我也是第一次做娘亲,很多方面不熟练,有所缺失。”她正色道:“我觉得自己对你的关心是在是不够,所以,今后我会更加关心你,督促你学习,保证你生活健康。难道你不愿意吗?”
虽然这话听这很正常,但安安总觉得怪怪的。
“我觉得娘亲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很开心,娘亲就维持现状就好了。”
安安耍了个小心思,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
季幼仪尊重他的决定,“好,都听安安的,但是这本书你看还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