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手下不停,不似她这么轻松,沉声问道:“幼仪,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师傅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季幼仪说着抬头,迷糊的问道。
她是怎样的人刘大夫再清楚不过了,安安受伤这么严重,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安安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刘大夫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现在先问问。
季幼仪微笑的表面下,暂时是真的没想到要怎么对付。一个张麻子已经被废掉了,宋濂交给了余娘子,这两个是罪魁祸首,至于其他人……
“师傅,那个传递假消息的人真的问清楚了?是宋春华让传的?”
“当时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当场去找过,赵五根说那日两人一直在家没有出门,我看着不像是说谎。”刘大夫放下药材,说道:“幼仪,既然安安回来了,有些事情咱们真不好做的太出格。”
“那是自然,我也不是什么恶人。”季幼仪囫囵将碗中的喝完,“只不过师傅啊,安安受伤这么严重,我这个当娘的心里头难受。”
她端着碗回厨房给安安准备药跟实物,端着托盘回了屋子。
又过了四日,安安的身子骨好了不少,在季幼仪的悉心照顾下,已经可以正常下床走动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现在除了右手还吊着之外,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表面上是如此。
外头烈日高照,烘烤的人都没什么精力,村中人农忙开始,田里的庄稼要收成了,往后半年的生计可都在这里。
时不时的有中暑的人来药园求药,季幼仪帮着刘大夫配药,安安就坐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神色冷冷呆呆的。
季幼仪自然也察觉到他的状况,这几日偶尔会找话茬子问问失踪那两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安安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每每遇到这个话题便低下头,不言语。
几次下来,季幼仪也不敢在多问了,怕伤到孩子。可这病症就在那两日上,既然安安不肯说,她只能盘算着找其他人问情况。
余娘子那边不知道怎样了,她这时候也不放心将安安留在药园,这么想着,忽然之间一个男人的身影从脑海中窜出。
她苦笑摇头,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好呢。只怕人家是早走了,诊金什么的不敢想了,就希望顾也将药箱给她留下了。
她身旁也没什么可信任的人,不然传个信也是好的。
就这么想着,杨若芙就带着元哥儿来了。
元哥儿回来,看到安安满身伤,手还吊着,激动的平复下来,就开始哭。
安安在一旁安抚了半天,他才冷静下来,两个孩子凑到一起十分的开心,又走到书屋去说悄悄话了。
杨若芙关心的问道:“季姐姐,安安没事吧?”
她看着安安的样子,也是十分心疼的,只是听着城内的消息,又很生气。
“安安没事,这段时间养的挺好的。”季幼仪看她似憋着什么话,问道:“若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店里的货还够吗?最近黛盒怎么也没送过来?”
说到这个事情,杨若芙就一肚子火气。
她怒气冲冲的说道:“季姐姐,你是不知道,本来我师兄已经准备好黛盒了,不知道那王大娘被谁撺掇着,说这黛盒不好看,硬要换。”
季幼仪抬眉,漫不经心的说道:“这铺子的事情,她可管不上啊。”
“是的呀。”杨若芙吐槽道:“赵哥一开始怎么都不肯听的,结果这老太太闹的不肯离开翎雀坊,外面置办的宅子也不肯去,说要看着儿子的家业。
本来她只在后宅也就算了,这几日还到前厅铺子上去,有时候还对客人说三道四的,客人都当笑话听,听完就走人,生意都不好做了。”
这事情听上去倒是挺严重的,其实只要一个人做好工作就行了。
但王大娘一开始对铺子的事情并没这么上心的,怎么现在开始作妖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翎雀坊可是季幼仪未来生活的保障,她可不容许别人搞破坏。
“若芙,你回去帮我盯着王大娘,看看她最近都跟着什么人往来。”季幼仪思考着,说道:“这事情不是打发走一个王大娘可以解决的,必须将背后的人抓出来。”
杨若芙点头,她今日来就是为了让季姐姐发话的。
说完翎雀坊的事情,季幼仪继续开口问道:“若芙,最近城内可有什么动静?”
杨若芙身处商铺圈,有什么风吹草动必然是能最早知道的。
“我听说县衙最近大力出击,要整治不良风气,好几家青楼都被关了,还有一些码头的黑船也被抄了,县衙下面几个巡检都被换掉了。那些做了坏事的都人人自危呢。”
城内风气好了,对他们商圈也是有好处的,说到这点,杨若芙很是开心。
季幼仪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她好奇的问道:“官府闹这么大,总该有个名目吧?”
正常情况来说,闲来无事,得过且过。
说道这个,杨若芙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我之前听说有个钦差在各地巡查,所以城内的恶人都安分守己的很,不敢太大动作。
听说那钦差有个私生子就是养在咱们这块的,结果有人贩子阴差阳错把孩子给绑架了,你说说看,这不是戳了马蜂窝了吗。
县衙得到了消息,立刻就行动了,这才有了全面的整治。不过这事情也真巧,安安被绑架了,钦差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