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也是实在,听着倒也有那么点道理。外人细细想着,好似还真的那么回事。
赵五根也是如此,但将家里的独苗送出去入赘,他实在是不愿意,对不起家里祖宗啊。
他转头问着铁柱的意思。
“孩子,你怎么想的?”
虽说入赘名声不好听,但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赵铁柱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孩子都同意了,赵五根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事情就算是敲定了。
他深叹口气,“既然你也决定了,那这事情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这事情到底只是咱们在这里说说的,也不知道人家是几个意思啊?”
“这你不用担心,我去给幼仪说。”五根婶拍着胸脯保证,“先前她不肯点头是觉的安安那孩子还小,不愿意,现在咱们铁柱入赘过去,也不用住一起,就让铁柱住到他们那新家去,这总不用担心咱们会亏待孩子了吧。”
她这信誓旦旦的模样,仿佛这门亲事已经敲定了。先前她还担心村里有人看上幼仪给说亲事,但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不说她还带着个孩子,就是跟大壮的纠葛,只怕谁家心里都膈应的很。
这下子是村里人嘴上不说什么,但说亲的事情肯定是没戏。
五根婶盘算的好的很,一个女子,名节可不最重要的嘛。
谁家愿意娶一个是非流言多的丫头。
“这事情不着急,昨儿个铁柱带回来几只兔子,我这下子正好给处理了,过两日到时候带着礼物上门,万事都好说的。”
五根婶盘算着这事情还要慢慢说,而且这次为了给铁柱办事,足足花了半两银子,她还特意挑了一对耳坠子送给幼仪的。
“我觉得这事情咱们还是趁早敲定比较好,也免得一直想着这事情。”赵五根虽然被说服了,但其实并没有报很大希望。“若是不成,你也收了心思,我也好跟白六那边说说。”
“呸呸,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呢。”五根婶不乐意,“就算幼仪这边不成,我还有其他的路子给他安排,那个傻姑娘的事情,反正我是不同意的。”
怼完赵五根,她又嘱咐儿子,“铁柱,你这两日也想想,给幼仪准备点礼物,也显得咱们家的诚意。”
最主要是要让幼仪看到铁柱的好,知道他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赵铁柱真的认真思考着,点头应下。
季幼仪还不知道人家一直惦记着她,忙着制作金芙膏跟一粉红尘。
金芙膏的黛盒是白瓷加上金边勾勒,一粉红尘则是根据膏体的颜色做了相对应的粉色瓷瓶。
也不知道魏云飞跟杨义是怎么处理的,居然能在条件欠缺的情况下配出这样粉嫩的颜色。
季幼仪先是安排了金芙膏,金芙膏主推的是妇人,‘一粉红尘’则是主推那些年轻的女孩子。
从配方到外包装不同,针对的市场也是不同的。
‘一粉红尘’跟金芙膏各五十瓶,制作起来倒也是需要一些功夫。季幼仪因着要帮郭文涵准备金针入穴的事情,所以配置好了药材之后,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了刘大夫跟杨若芙。
今天正好也是为郭文涵第二次施针的时候。
药园人多吵闹,又忙着制作药妆,她就将郭文涵带回了家,施针起来安静些。
本就是趁着人不多的午后,顶着大太阳回家,却没想到还是在路上碰到了人。
赵姥姥这段时日过的是真不舒心,儿子不孝顺,三天两头不回家,儿媳妇拖着病也不好下田,她一个人辣的天还要忙着农活,不然真的是下半年没的吃了。
走回来的路上,偏巧远远的看到了季幼仪。她故意躲在一旁没出声,看着季幼仪牵着个男人拐了个弯,看样子是要回去。
那男人模样年轻俊俏,陌生的很,一看就不是村里的人。她防着被发现,躲在暗处也没跟上。
心里那可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光天化日之下,跟外人举止亲亲密密的,还带着人往家里走,鬼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先签季幼仪跟赵壮的绯闻还没理清楚呢,这会儿又勾搭上一个了,她可得好好的跟乡亲们说道说道呢。
赵姥姥打着主意,往回走,没想到迎面走来带着大包小包,穿着花里胡哨的五根婶。
“哟,春华,这打扮的娇俏的,是去找谁呀?”赵姥姥酸不溜就的打着招呼。
五根婶本是不想搭理的,但人家开口了,她也不好不吭声,便就阴阳怪气的回道:“不找谁,家里的野味太多了,这天热怕坏,串个门子,给幼仪送一些去。”
赵姥姥面上挂着嘲笑,说道:“你上次在赵壮家跟她闹的那些事情,我可是听说了,这会儿你还好意思去她家?”
“这上牙齿还能咬着下唇舌呢,我们两家相互扶持着,那点小事不至于。”五根婶也是一脸假笑,转个口风就怼赵姥姥:“倒是您呀,好好一个孙女,重孙子,本是一家和乐的,啧啧啧,这闹得成死对头了,多可惜啊。”
“我呸,那个扫把星,哪里配。”赵姥姥听着她的话,气的骂道:“小娼妇的不干不净,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就你这起子不要脸的往上贴,也不嫌脏。”
“呵呵呵,瞧瞧您,这模样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激动的哟。”五根婶掩着嘴假笑,“幼仪再怎么不好的,人家现在也是刘大夫的徒弟,以后治病救人,那可是积功德的事情。
而且人家现在跟人合作生意,在城里开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