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凌衍打算去查看云落脚伤的时候,云落手臂忽地一拉。
江凌衍一时没有防备,身子朝她身上压去。
幸好用双手撑住了床,才没真的压上去。
云落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窄腰,依旧熟睡着。
江凌衍望着她的冷眸深邃了一些。
“本宫是皇后,你们这些人不能这么对本宫……”云落突然呓语出声。
本宫?皇后?
江凌衍脸色沉下,在梦中,她当了皇后?
正在他脸色难看时,云落忽地向后翻身。
江凌衍怕碰到她的脚伤,便任由她抱着,躺在了她旁边。
云落抱着他腰的手,不断收紧。
江凌衍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害怕吵醒她,也没去扯开她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云落从梦中醒了过来,感觉到身旁边有股热源。
她伸手摸了下,当摸到某一处时,她的手忽地顿住,像被吓到了一样蓦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也惊醒了旁边的江凌衍。
云落转头看过去,在看到江凌衍的俊脸后,心里突然松了口气。
刚才她摸到是个男人,还以为自己……
江凌衍看到了她的脸色变化,不悦的皱起眉,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把本王认成了谁?”
“不是,你老是怀疑我在外头相会外男,刚才我摸到是个男人,还以为我真给你戴了绿帽子,吓死我了。”云落现在还心有余悸,说完,她抬眸看向江凌衍。
“不过,你怎么在我床上?”
江凌衍冷冷看着她,“王妃可是忘了昨日把本王拉到床上来睡的事情了?”
云落面上一愣,认真思忖了片刻,还是想不起来,但江凌衍素来讨厌自己,肯定不会主动上她的床。
她梗着脖子道,“就算是我拉你上的床,你若不出现在我床边,我如何能拉你?王爷,昨夜你是特意来看我的?”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江凌衍也沉了脸色问道,“你昨日去哪里了?还有这脚伤是怎么回事?”
云落想到昨日的事,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我昨日就是上街逛了逛,逛累了又去听了会儿戏,有个不长眼的把东西砸在了我脚上,才伤到脚的。”
“胆敢伤王妃,这可是重罪,王妃可问了那人姓名?”
江凌衍冷眉冷眼,表面上听着像是要为云落出气,可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说辞。
云落瞥他一眼,扬唇,“我罚了她,就没问姓名。王爷,我昨日回府时,你不在府里,可是出去寻我了?”
江凌衍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起身从床上走下来,“本王日理万机,没那么闲,你若这么喜欢住在这里,就一直住着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门口。
“顾堂,叫人进来替本王更衣。”
云落心思流转了下,也从床上走下来,“昨晚我强留王爷在房里,是我不对,不如我替王爷更衣?”
顾堂也听到了云落的声音,推门的动作一顿,没进去。
江凌衍冷着脸没说话。
云落只以为他是默认了,走到门口,从丫鬟手里接过干净的衣服,走回来。
张开衣袍替江凌衍更衣。
江凌衍也配合的张开双臂,见她给男子穿衣也这般得心应手,不由得心里又恼了几分,讽刺问道。
“王妃昨夜睡梦中一直喊着‘本宫’,还说自己是皇后,不知在梦里嫁给了哪朝的皇帝?”
云落给他系腰带的动作一顿,抬眸看过来,看了他片刻,忽地又垂下眸去,“我不过是昨日听戏,和戏里的人感同身受了罢了,只是个梦而已,王爷这也怀疑我?”
江凌衍冷眸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等江凌衍走后,知念才拿着衣服进来给云落洗漱更衣。
洗漱后,她伺候云落吃早膳。
云落在咬了口糕点后,咀嚼的动作一顿,“府里新换了厨娘?”
这糕点的味道明显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
知念摇头,“没有,这太师糕是奴婢做的。”
云落抬眸看过来,脸上带着诧异,“你说这个叫太师糕,是你做的?”
“嗯,是味道很奇怪吗?”知念看云落的反应,以为是自己忘记放什么佐料了。
云落蹙起眉。
前世她从未吃过太师糕,所以不认得这糕点,可刚刚一入口,味道又觉得特别熟悉。
只有一个可能,原主吃过,而且经常吃。
只不过,知念怎么会做这糕点?
“不奇怪,很好吃。”云落收回视线,继续吃太师糕,故作不经意问道,“知念,你是哪里人?”
知念回道,“奴婢是京城本地的,因为家道中落,才被卖身进王府当丫鬟。”
云落“嗯”了一声,也不再问了,继续吃早膳,看脸色也看不出她是信了还是没信。
知念面上不显,可握在身前的手却下意识捏紧。
吃完早膳后,云落从桌前站起身,吩咐知念。
“拿上屋里的药箱,带我去看看锦书。”
“是。”
知念转身去里间拿了药箱之后,走在云落前面带路。
下人们都住在北面的一个院子里,一个房间里要住四到六个人。
因为锦书伺候云落的原因,大家都对她避而远之,不愿意跟她一个屋。
所以屋里只住了她和知念两个人。
刚走进房间,一股阴湿感扑面而来。
云落提步走到床边,看到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