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容星宛惊了一下,还想再细问,方丈却已经不说了。
转头看了云落半响后,眼睛微闭,“施主之事,老衲佛道不精,难以参透,请回吧。”
从寺庙出来后,容星宛尚且不想回去,云落又陪她去了近处的梅园,里面梅花开的正艳,去了才发现,里头已有不少京中官员的家眷在赏花。
云落同容星宛还未到近处,便听到她们在议论童鸢之事,里面赫然有之前和童鸢走得很近的兵部侍郎嫡女。
“那童鸢一看就不是好人,但也没想到竟能作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有人跟着附和,“可不是吗?她之前还以王妃自居,真是好大的脸面,这下被王爷送了回去,怕是以后要孤独终老了。”
兵部侍郎的嫡女道,“我若是左相,就派人将她送去尼姑庵清修,总之,一辈子不要再出现在京城里,才算是全了左相府的面子。”
这话竟引得众人争相附和。
云落眼下也是京城中热议的话题,因而此时她并不想横生枝节,便低声对容星宛道,“郡主,此处不便多待,还是回城吧。”
容星宛自然也听到了,回道,“好,勿要被这等嚼舌根子的话辱了耳朵。”
出了梅园,容星宛想到刚刚听到的事,悄悄扭头看了她一眼,见云落脸色没什么变化,才道,“她们刚才说的事,你听闻了吗?”
云落神色不变,“略有耳闻。”
容星宛感叹道,“没想到你和我皇兄的情路竟如此坎坷,不过,好在都真相大白了。”
云落没有接话,沉默的看着不远处路边的梅树,上面零星开着的红梅,被雪衬得更加娇艳。
容星宛没注意到云落的神思不在自己身上,接着说道,“那你和我皇兄现在……”
说着,她转过头看向云落,却发现她一副淡漠的神色,脸上异常平静,好似在出神,又好似在听着。
容星宛看出她应是不想谈论这件事,便识趣的停了话语。
云落装作没注意到她的视线,说道,“郡主,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城吧。”
容星宛看了看西沉的日光,点头道,“嗯,时辰确实不早了,我若再不回去,怕是父王要派人来找了。”
云落只是笑笑不说话,对于容亲王夫妇对容星宛的宠爱,她早已知道,因而并不觉得刚才容星宛的话是在夸张。
两人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一前一后的回了城。
云落才刚踏进府门,就接到下人禀告,下午的时候萧子沐来过一次,找不到她人,也就回去了。
不用想便知是为了童鸢一事而来,怕是平日里跟她有过交集的人,都在这事之后想要上门问个清楚了。
萧子沐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今日他没见到自己必会二次登门的。
思及此,云落直接进了书房,提笔写了封信,信中言明自己近日繁忙,不见客,请三皇子莫要登门叨扰。
然后封好了,让下人送去了三皇子府。
……
翌日,云落去了药堂,她以一月有余不曾坐诊,昨日让郑掌柜挂出告示后,还不到天亮,药堂前面便排起了长队。
云落自后门进去后,一上午的时间,几乎没有空闲,客人一个接一个而来,临近午膳的时候,她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
“知念,关门先用膳吧。”云落吩咐道。
下一瞬,门口却传来高青禾的声音,“怕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云落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知念,你先去门口守着。”
“是。”知念依言出去了,也不曾走远,就站在门口的位置。
“你来做什么?”云落直接问道,语气半点没有欢迎的意思。
高青禾自顾自在云落对面坐下,“得了个消息,特来告知与你。”
“我跟你的关系好像没到这个地步吧。”云落不客气的说道。
高青禾今日来没打算跟她吵架,不在意的道,“童鸢小产了。”
“是吗?”云落不在意的回了句。
高青禾可没错过她眼神的闪动,嘴角勾起,“她那日被送回去便小产了,这几日左相府瞒的很紧,都想竭力压下这事。”
“瞒的这么紧都被你知晓了,可见你原先的本事半点不曾丢弃。”云落嘲讽道。
“你的本事不也一样吗?我竟差点被你瞒过去翠儿在你手上的消息。”高青禾淡淡道,“不过只是一个落水又痴傻的丫鬟,如何能做为人证呢?”
云落神色未动,“若真的无用,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探查我的府邸?”
“若不这样,你同颍川王哪里来那几日的相处?”高青禾分毫不让的说道。
云落脸色微微变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快到连高青禾都没看清,“你今日来若只是说这件事,现下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高青禾半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正色的看着云落,道,“我打算去云家提亲。”
云落从她进来后,第一次正眼瞧她,“提亲?”
普天之下,不管是何时,都没有女子向男子提亲的先例。
高青禾此举无疑会引起轩然大波。
而高青禾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全然都是认真,“对,你没听错,我对云慕寒势在必得,他只能是我的。”
云落反问,“我四哥半月后便跟左相嫡女成亲,你此举,无异于挑衅云府和左相府两家,而你现今不过是侍郎庶女,何来的倚仗?”
高青禾却露出笑意,低声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