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云落起床洗漱好之后,便吩咐锦书和知念带好骑装和马具。
不久,三人便上了马车,先去云和酒楼用了早膳。
他家的鱼皮混沌乃是京城一绝,今日刚巧赶上最后一锅。
用完膳后,一行三人便去了马场。
云落在马房一眼看上了一匹好马,性子虽有些烈,却是马中佼佼者。
知念听了饲养员的介绍,有些担忧,“王妃,这马性子太烈,还是换一匹温顺些的吧?”
虽然知道她骑术好,但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锦书也跟着劝,“王妃今日要不先选一匹温顺的,过几日熟悉了再选这匹?左右让马场给您留着便是。”
云落仔细看了看马,“我倒觉得它挺听话,看着顺眼。”
锦书和知念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只能小心跟在云落左右了。
好在云落骑术高超,今日练马术十分顺利,并未出什么岔子。
一整天下来,知念和锦书对她也放下心来了。
临近傍晚,三人才回到王府。
云落因为许久不曾这么累过,晚膳都只随便用了一些,怕明日身上酸疼,泡澡时特意放了消除酸痛的草药,才酉时就洗漱完休息去了。
是以江凌衍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见她房里一片漆黑,心里一紧,遂招来下人询问,“王妃不在府中吗?”
丫鬟福身应答,“回王爷的话,王妃傍晚回来后就没见出来了,想必是睡下了。”
她前日不是还说要把府里搅得天翻地覆吗?怎会如此安静?
江凌衍不知道她又在作什么妖,想去她房里看看,还未动身,便看到锦书从房间里出来了。
锦书见王爷站在原地不动,避不开,只能走到近前行礼。
“王妃是歇息了吗?”江凌衍目光看向厢房。
锦书小心回答,“是,王妃今日练了一天的马术,有些累了,所以刚才用完晚膳,便歇息去了。”
江凌衍听后皱眉,她的马术还用练吗?
“知道了,下去吧。”
他转身往书房走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顾堂,去拿一些通络祛痛的药膏。”
练了一天的马术,身子肯定很酸痛。
“是,爷,是明天给王妃送去吗?”顾堂出声问道。
“本王有说是给她的吗?王妃懂医术,何须本王操心。”江凌衍冷漠道,他嘴上虽不在意,但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顾堂,“你还在这里作甚?刚才不是让你去准备药膏吗?”
顾堂:“……”
“是!”
说完转身向府里的大夫住处走去,心里默默叹气,王爷这口是心非的性子,若再不改改,王妃怕是就要跑了。
第二日他去云落厢房送药的时候没赶上,云落已经早早到了京郊马场。
今日马场比昨日热闹些,她在场上才跑了两圈,便在马栏边看到了容星宛。
她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容星宛跟前,“郡主也来练习?”
“是,我骑术不好,不想在围猎上给父王丢人,所以有时间就会来练练。”容星宛见到熟人心情愉悦道,“我之前还想着什么时候约王妃一起来骑马,没想到今日就碰到了。”
自买了骑装开始,她就隔三差五来练习。
她打定主意,要在春游围猎上一展风采,能让萧子沐看到她不一样的一面,这样,她才有机会嫁给他。
想到这,她不由有些脸红。
“前些日子忙,这两日才得了空。”云落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能接着道,“不知郡主选了哪匹马?”
容星宛看到了她的高头大马,有些不好意思道,“父王给我选了这里最温顺的。”
云落道,“郡主今年身子才算是完全好了,选温顺的马比较安全,等明年熟练了之后,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了。”
容星宛见云落这么说,便敞开了心,“我于马术上并无精进,这几日已经连着换了两三个马术师傅了,都名不副实。不知道王妃能否指导一二?”
云落的马术虽然很厉害,但她却不会教人,“我并不精于此术,所以只怕是帮不了郡主。”
看容星宛脸色有些黯然,她又道,“我昨日在马场里见一人,不但马术精进,而且善于教导,倒是可以帮护着郡主。”
容星宛缓和了脸色,“王妃说的是谁?”
云落抬手招来马场的人,“把昨日教我的人叫来。”
“是,王妃与郡主稍后片刻。”马场人应声离开。
半晌后,一名女子跟在那人身后回来了,走到云落与容星宛跟前行礼。
“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容星宛上下打量那人两眼,确定自己之前没见过。
“她昨日才来的马场。”马场的人接过话说,“因家里出变故逃难到这里的,我家主子见她可怜,便留了下来。”
“你先跑两圈给我看看。”容星宛开口吩咐她。
那女子福身应道,“是。”
然后转身上了马,疾驰而去。
在场上绕了两圈,各类射箭,击球都做的十分好,看的容星宛再也没有疑虑。
等人跑了两圈回来,便要了这女子做自己的马术老师。
此人不到必要不开口,但凡开口,说的话也都是直中要害,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容星宛的马术已然精进了不少。
如此一直练到傍晚,才算结束了今日的练习。
容星宛心情正好,开口邀约云落,“王妃推荐的人当真是有真本事的,不知现下可有空到府上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