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麻辣兔丁就是大菜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凉粉。
花小满迫不及待的拿勺子吃了一口,“嗯,竟然还是焦糖味的?这也太好吃了!”
蜜豆软糯,葡萄干酸甜,还有烤过的花生碎又酥又香,配上冰冰凉凉焦糖味的汤汁,真的就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蔡云汉那张期待的脸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意来,眨眼又有些落寞。
他摸摸鼻子,“就感动了?这些是我闲暇时间做的,成本低,也不费什么功夫,代价真是太小了,真是个好骗的傻姑娘。”
花小满沉了沉脸,斜了他一眼,“感什么动?蔡大掌柜都费心做了,难道我还说难吃的要死,不吃了?给你面子才吃两口,多想什么呢。”
说着吃两口,手嘴配合却不停,眨眼那一碗凉粉很快就见了底。
蔡云汉摇头,“我谢谢你给面子啊。”
“不客气。”
“你吃着,我去把兔丁和猪耳朵端过来。”
一顿完美的午饭。
花小满几乎吃了大半的饭菜,吃到最后肚子都圆滚滚的了。
来了庄子几天,她好像胖了不少,整天吃吃喝喝的,真是养人。
她翻着麻辣兔丁的辣椒块,把最后玉米粒大的兔肉塞进嘴里,才满意的放下筷子,才要说话,大门忽然被拍的“砰砰”响,接着蔡北山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他终于醒了。
花小满期待的看着蔡云汉,“别赶我走,我保证什么话都不多说,就在一边听个热闹。”
蔡云汉还没说话,蔡北山已经闯了进来。
“小贺你出去,我和云汉哥有话说。”
花小满看了看蔡云汉,见他不说话,也不好死赖在这里,便不情不愿慢慢腾腾的起了身。
出了花厅的门,慢腾腾的走向院门,却又在半道偷偷折了回来,藏在花厅的窗下,偷听。
“胡楚是女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
蔡北山立刻便怒了,“知道你不早告诉我?”
“医者,要为特殊患者保密,这是行业不成文的规定。”
“云汉哥,你明知道我喜欢她,可我一直当他是男子,不敢靠近半步,你,你竟然知道了一直瞒着我?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
“所以,你昨夜才有此艳福。”
昨夜的他,的确艳福不浅。
性福深厚。
蔡北山心里顿时生出一丝甜蜜,“昨夜的事,是要多谢你。”
花小满瞥嘴,暗骂一对沙文猪。
蔡云汉挑眉,没说话。
“可是,你,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她是女子,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不至于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
蔡北山此刻心里真是甜蜜蜜,他确定了自己喜欢的人是女人,他不是个断袖。
而且,他终于不是处男了。
可他心里又难免起了好多怨意,若是早一些知道真相,那他何至于到了二十六岁还是孑然一身。
“你们在一起了?”
蔡云汉忽然问道。
蔡北山一副想当然的样子,“是啊,昨夜我们就在一起了。”
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在一起”。
“胡楚是胡家族长唯一的‘男丁’,也是真个胡家家族的继承人,他肯为了你放弃整个胡家?”
蔡北山微微一愣,“我们已经那样了,她,她怎么会不……”
到底是没有底气的。
他从未怀疑过胡楚的性别,正是因为他的确是胡家唯一的“希望”。
“你该和胡楚聊一聊。”
蔡云汉提醒道。
蔡北山终于起了些许的惶恐。
“我一醒就没看到胡楚,刚刚回临渊搂也没找到他,我是来你这里找她的,你知道她去哪了?”
蔡云汉摊手,“不清楚。”
“她走了?她就算要走也应该回过来和你打声招呼吧,她没来找过你?”
见蔡云汉摇头,蔡北山面上终于不淡定了。
“今天一大早,我才醒,她就从背后给了我一闷拳,把我打晕了,我只当她是生气我昨夜……现在想想,她是不是令有打算?”
越说,惶恐便越大。
他忽然回头就走,急急的往外奔,见到蹲在一边的花小满也没说什么,只大喊一声,“云汉哥,你叫前院的伙计都帮我找一找。”
胡楚不见了,翻遍了整个庄子,也没找到。
蔡北山当下便要赶回杭州城,“云汉哥,我要回杭州城,去胡家看看,说不定他回家了。”
“马厩里马匹未少,难道他是走路回去的?”
蔡云汉轻声道,“她既然有心避着你,你就算找到胡家又有什么用?难道,她不出来见你,你还能把胡家掀翻了不成?”
蔡北山颓然弯了腰,“她有心要躲着我?”
蔡云汉才要说话,忽然蔡北山猛地暴起,拳头照着他的脸颊就打了过来。
蔡北山一点功夫也不会,蔡云汉的功夫虽然不及胡楚,却也是有根基的,明明能躲开,却没动,生生挨了他这一拳。
“是你给胡楚治病的那药本身就有那效果,还是你故意添加了什么狠辣的东西?”
蔡北山感受着拳头上火辣辣的疼痛,看着蔡云汉忽然鼓起的脸,气少了三分。
“我加了东西。”
蔡北山抬手又给了他一拳。
“为什么?”
蔡云汉没说话。
没法和他解释。
他猜出花小满可能在衡量蔡北山是不是她找的人,他已经错认过蔡花枝,他不允许花小满错认。
这